想容虽然是个缺根筋的丫头,但是重要的事她不会弄错,墨玉冷冷反问,“是吗?”
“是啊,不信你找我的丫鬟来对质,当时我的丫鬟就在身边。”
你家丫鬟还不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她听什么。“既然如此,那就是我们的错了。”墨玉讽刺道,“大相国寺万菊盛放,我有点流连忘返,因而误了返家时辰。承蒙方丈相邀,在寺内听他诵经讲禅,受益颇多,却没想到让大家担心了,墨玉深感惭愧。”
“明明是你......”
“住嘴。”老夫人喝道,听了想容的话之后,她也大概猜出了事实的几分真相,尴尬地解释道:“昨夜大雨倾盆,娘娘往返也多有不便,留在相国寺反倒更安全。”
“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夜幸好有司空公子和赵小姐相陪,我才不至于这么无聊。我不方便出面,麻烦老夫人一会安排一下,带上礼物登门致谢。”
站在正堂里,也觉得尴尬,老夫人索性打发了墨玉,道:“但凭娘娘吩咐。天气转换,娘娘又舟车旅途,一会让府上的太夫把把脉,以免有什么隐在的病患,也能防范于未然。”
墨玉岂会不知老夫人的用意,眼角不经意瞄了纪翡翠一眼,道:“老夫人安排就是。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恭送娘娘。”
看着墨玉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老夫人哀叹了一口气。而后震了震手中的拄杖,喝道:“翡翠。”
纪翡翠哆嗦了一下,老夫人是真的动气了,于是慌忙地跑到她面前来,唯唯诺诺道:“老......老夫人。”
“跪下。”
以为是听错了,纪翡翠试探的抬起头看她。老夫人又厉声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纪翡翠委屈地看了看母亲,却见她母亲暗暗地摇头,只好乖乖地跪下。
老夫人扬起手中的拄杖一挥,重重地打在纪翡翠的身上,伴随着纪翡翠一声惨烈地叫声,刚走到门外不远的墨玉脚步一顿,转头来看着身后的大门,犹豫了一会,终究还还是提布继续前进。其实老夫人不用在她面前掩这场戏,她如果要教训翡翠,找个僻静的地方或者回她自己院子里去教训好了。墨玉之所以不进去阻止,是因为她想,纪翡翠的脾气性子,也需要少点教训,长点记性。
想跟她来这一招,哼,不知道她是软硬不吃的人吗?
老夫人等了很久,也没见门口处出现墨玉的身影,只能狠下心来又打了两下,最后还是被纪伯远拦住,纪伯远跪下道:“老夫人,翡翠身子娇贵,让孙儿替她受这罪罚吧!”
“你给我让开。”而后又对着纪翡翠怒道:“你哭也没有用,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墨儿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你还这样的一意孤行,我上次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纪翡翠忍着背后的疼痛,哭道:“老夫人,我知道错了,请老夫人原谅。”
“原谅,你以为我原谅你,这事就完了吗?”老夫人似乎是打累了,骂累了,跌坐在椅子上,受伤的拄杖差点倒地,好在有个眼尖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它。老夫人喃喃道:“如果你昨晚就告诉我事实,就算是山崩地裂,我也得派了太夫上山去。可你偏偏什么都没说,墨儿如果昨晚在山上有个三长两短,又有司空家,赵家,和马公公作证,到时候皇上能饶了你?我们纪家都得满门抄斩,万劫不覆。”
沅氏讪讪道:“老夫人,没那么严重吧!”
纪刚杨抬起头,厉声道:“你给我闭嘴,她今天这性子,都是你惯出来的。”把沅氏吼得闭口不敢言,纪刚杨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女,道:“你昨天无端端的跑到大相国寺去干什么,去了就去了,还把祸事给带到家里来。从今天起,到出嫁前,不准你再出门半步。”
不准再出门,那不是要她的命吗?纪翡翠抗议道:“爹......她又没事,我......”原本还想再说下去,身旁的大哥却扯了他一下,也只能作罢。看着周围坐着的父母,还有她平时看不上的姨娘丫鬟,此刻都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笑话。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做皇后,要让那些今日看她笑话的人,通通踩在脚下,她要让纪墨玉偿还,她今日所受的奇耻大辱。
老夫人看着翡翠眼里流露出的恨意和狠绝,不由得摇摇头,难道一开始,她就选错了人吗?“你今天就在这里跪着,酉时之后才能起来。”
酉时,现在才刚过午时,难道要让她在这里跪上三个时辰吗?那她的腿岂不是要废了。纪刚杨心疼道:“母亲,会不会太过了,墨儿根本也不介意翡翠的过错。”
老夫人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做给她看的,我是做给她身边那位看的。”
墨玉身边有分量一点的人,当属马公公。墨玉在大相国寺里发生的事,这位马公公定然一字不差的报告到皇上的耳里。
“你们也下去吧,今日这堂内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半个字,否则,家法处置。”老夫人吩咐道,罚归罚,可家丑不得外扬。
“是。”
回到了墨兰轩,马公公便找来太夫,为墨玉诊脉。太夫开了一些药,嘱咐墨玉要好好休息,不要多心,大抵和在大相国寺里的方丈说得差不多。然后又让马公公去休息,昨夜估计他也睡不安稳。
屋里只剩下想容和碧月,以前是云上和想容一起伺候她,现在碧月代替了云裳,还真有些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