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洋子带出了忙乱不堪的指挥中心,来到天台上面。透过半透明的天顶耐压壳,可以看到外面无数来往逡巡的费里亚登陆船。街道上都是慌乱的人群,整个雷隆多显示出一种肃杀和绝望的情景。我尾随着洋子登上天台,顺手把天台门关上了。洋子警觉地转过身来,问:“有什么事吗?”
我眉毛一挑,作出一副淫亵模样,说:“如果说我现在想对你下手,你会害怕吗?”
“你不是那样吧!”洋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都这种时候了,你如果只是为了早上我砍杀你的事而说些废话,就是在无意义地浪费时间。如果是真的……那你简直变态得无可救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猛地一把将她按在墙上,喝问道:“为什么几个月都没有新的报告?!”
洋子拼命地挣扎着,却无法从我的强力下挣脱。我铁青着脸问:“你一天到晚的忙,忙着学习费里亚语,忙着监听他们的通讯,难道就只有那个简单的报告?你应该有更详尽的东西的。”
“黄二,你放手,很疼!”洋子惨呼了起来。
“我现在时间不多,请你抓紧彼此的时间。早点说了早了,我不会计较你过去的事,但请你今后老实一点,全心全意向你应该服从的上司服务。”我徒然又一手按在了她的脖子上:“现在兵荒马乱,没人会在意少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翻译情报官的。我给你十秒钟,不给我说真话的话只好把你的脖子扭断了。反正无论此战是胜是负,我也不需要三心二意的下属。”
说这些话时,我已经动了真怒,全身杀气勃发。每当此时,我的眼睛都是赤红的,形如鬼魅!洋子给我掐得喘不过气来,用力想抓开我的手,却毫无作用。她勉力坚持了一下,终于明白反抗是毫无用处的,点了点头。我松开了手,她立即趴在栏杆上大口喘起气来,过了半分钟才回过正常呼吸,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我,说:“你好可怕。”
“我宁愿别人这样说我,也不愿意别人说我可爱。”我慢慢收起了杀气,说:“把该说了都说了,你我都有很多事要干。”
“我确实没有尽力做好本分工作。”洋子说着说着咬住了牙,抬头说:“我一直还在接受新京那边的指令。他们争夺幻界计划不成,早就把三星作为了战略重点。先期是作为政治宣传的需要,现在更看到了军事上的重要性。可惜,我们的声音最小,这种意识仍然不能改变三星系统的困境。”
“拣重要的说。”我插话道。
“三星这边甄选很严,我的组织上想方设法要多派些人打入上层,可惜效果一直不好。我获得的情报都要通过奥维马斯舰队那边的联系人转报给他们审查,只有那一份费里亚研究报告被他们允许发出,其他的都被扣下了。他们的意思是,如果三星这边因为情报工作不利蒙受损失,他们就可以以支援为名派上更多的专业人士来。毕竟到目前为止,地面上只有和国用心研究了费里亚语言和战略,在情报研究上确实有一定的优势。”
“我明白了,这事也不全怪你。”我淡淡地说:“只是,你没有想过,这种行为会把你自己也牺牲掉吗?少拿那种眼光看我——以你我这样的年纪,说什么殉道,大部分都是被别人的主义灌输出来的,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思考和信念。如果到死的一刻才后悔,那就太不值得了。我会保护你我大家活下来的。那时就用心尽力地为我工作吧。”
洋子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低声答道:“是。”
我转身准备下楼,突然洋子喊住我,犹豫地说:“我也许不该说出来打击你的信心。但这次的进攻是费里亚与我们接触的边境将军阿堪答斯在遭到几次失败、国内谴责声浪高涨的情况下作出的最后反扑,我们获胜的机会很小。”
我微微一笑,说:“我们一定能够生还,看我的吧。”
我和寒寒分了兵,自己带了三百人赶到北门时,费里亚的前锋部队已经攻了过来。雷隆多卫戍营b连在这里构筑的临时工事被敌人的四爪蜘蛛和金甲战车一阵猛射顿时便土崩瓦解,b连的一百多残兵败将屁滚尿流地退了下来。好在北门是钢铁构筑,即使被费里亚夺取,他们还是无法破坏墙体大规模冲进来。而且路边倒塌的楼房还造成了路障,金甲战车和四爪蜘蛛一时都上不来。我刚把防御圈摆好,零零碎碎的就有龙骨兵翻过路障扫荡过来,在我们的密集火力下瞬时便被消灭。
“长官,有个问题!”收拾完第三波龙骨兵后,我控制的卫戍营d连连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这些家伙的装甲好像更强了。以往遭遇过他们的弟兄们说过,在一百米的距离上,用四〇式机枪密集扫射两秒钟左右就能把龙骨兵打死。可是我已经发现有好几次他们挨了这种锁定扫射后还能躲避或前进,刚刚的一个家伙我的机枪手瞄准了扫了足足四秒才打死!这不是一两秒钟的问题呀!”
他说的我也看到了,这正是我所忧虑的。以往最担忧的就是对费里亚情报收集不足,虽然给我从洋子那里诈出是和国gdi从中搞鬼,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