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摇了摇头,叹道:“我不知道提都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变化。”
“起因跟寒寒是一样的,得到了北条镰仓和欧洲旧势力的青睐。但他的想法就复杂得多了。他是个跟我类型很像的家伙。”我耸了耸肩,说:“我想很快会有人来跟我开价的,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把我彻底晾在一边。我考虑的多是提都斯和寒寒,老亚当斯是终生死敌,就不消说了。谭康嘛,那个家伙没有根深蒂固的旧势力根基,唯一的强力后台是我,周围危机四伏,他能做出什么来?同学几年,我对他也可谓了解了。娇生惯养,志大才疏,只是个废柴而已。”
“你对他太小看了吧?”
“世界无论如何变化,废柴始终是废柴。”我对谭康下了定论。
我在葫芦岛对谭康大放厥辞之时,他正在gdi全球联合会上提交那个《与异界关系正常化议案》。按照事先约定的程序,gdi即将在本届“真正的民主选举”后完全退出政治舞台,甚至交出军权,彻底变得无力化,随时可以被彻底抛弃。然而,历史遗留的问题眼下却仍只有gdi才能解决,而且这种解决一旦形成法律文书,就理所当然地会影响几个月后的“真正全面民主”的世界,也许数月经年,也许象本不合理的《三星土生法》一样近乎永远地被执行下去。
因此,在这个本属例行公事毫无重要性可言的会议上,这个议案一提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寒寒的支持更使gdi全球联合会的会场乱了起来。老亚当斯竭力试图维护自己的权威,但看到旁边席位上提都斯的冷笑后,毅然作出了休会的决定。谭康也没有提出异议——按照gdi的传统,任何重要的决定都不应在会议上拼刺刀产生,而应产生于幕后的酝酿。更何况这件事只是我的坚持和要求,并不关系他的切身利益。
这步棋达到了应有的效果。第二天一早,葫芦岛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亚当斯的特使斯徒尔特,另一个是老熟人龟井寿。这俩人来自地球的不同角落,却为着同一个目标同时到达了同一个地点。
老实说,看到龟井寿我倒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坐定之后首先问候他:“最近还好吧?”
龟井寿虽为做说客而来,却明显表示出记恨当年的模样,冷冷地回了句:“还好。”
见他面若寒霜,我暗然汗下,打着哈哈说:“鸣海浩之总长身体不佳,寿寿你主持和国gdi工作多年,实在是劳苦功高。好不容易鸣海总长驾鹤西去,却又横生‘民主选举’这样的细枝末节,最后更在民主选举中被内藤超过,实在让我有些为你惋惜啊。”
“阁下何必说笑。”龟井寿哼了一声,说:“大家都知道前两次的‘民主选举’是怎么回事,而阁下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失势与阁下的出尔反尔间的关系?”
我只得继续打哈哈,说:“是非成败转头空,我们要向前看,向前看,哈哈。”
“两位都是识得大体的人,自然不会纠缠于这些旧日恩怨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前来,实有重任。关系正邪之分,人间生灵,不能怠慢。”斯徒尔特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在十月的葫芦岛海边狂风下敞开了西服,露出了里面衬衣胸口上的一角罗马教团标志。他这个动作做得忒刻意,还故意保持了几秒,直到确定我肯定看清楚那个标志了,才继续说:“恕在下无礼——说起来,亚当斯阁下和教宗大人也有同样的忧虑:不知黄而阁下初回旧地,便产生与异界勾连的想法,是何居心呢?”
我翻了翻白眼,说:“你一来就扣我的大帽子,又是什么居心?”
“小人地位卑微,实不敢诽谤阁下。只是阁下也应自重,避免做出令人生疑的举动。”
“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何须你一个罗马教团的护教骑士,亚当斯的跑腿下仆来替我决定?”我霍地站了起来:“话说回来,当年在雷隆多上还有个罗马教团的混蛋想杀我。那笔帐还没算呢——当年护主英雄何在?”
巴斯克冰早在这俩人上岛时就做好了准备,一听我召唤,立即一声大喝“末将在!”,便带着五六个兵冲进了会客室,三个围一个,全都气势汹汹地瞪着两位说客,手按在刀柄上作出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一挥手,叫道:“关门,放狗!”他们便一齐伸手,如捉小鸡般轻易地把斯徒尔特按倒在地,架了三把高振动粒子刀在他脖子上。这些罗马教团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使用邪法方面有的比天界灵界的人还恶劣,却一个个以正义使者自居。可他们的法术多数需要时间准备,遇到我这样不给前戏就直接动手的情形委实无从施展。其实他们徒手厮杀的本领大多不赖,可被恶魔甲的超级防御力消减之后完全等同于零。在这个狭窄的会客室里遇到我这些刀枪不入的传奇小兵时,只有干瞪着眼束手就擒的份。
斯徒尔特被拿下了还不服,叫道:“可恶的家伙,竟然敢这样对待神圣的教团骑士,快放开我!”叫得嚣张,挣扎得也激烈,可立即给巴斯克冰用破天锤在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顿时再叫不出来。
“这些家伙一向牛气冲宵,想来和国境内也有他们的活动。寿寿你就不必掩饰了,我知道你也看不惯他,就不需你开口,主动帮你教训他了,你不必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