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重啊!这算是动粗了吧?”贺宁对于邵小雨会继续纠缠路康盛的事情属于既觉得有点吃惊,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路康盛对邵小雨的态度倒是没有什么好让人惊讶的,如果说路康盛和前妻离婚之后忽然之间就对邵小雨态度亲密起来了,那才真的叫奇怪呢吧。`不过为了和老太太继续聊下去,她就必须要装作一副很吃惊很出乎意料的样子来。
“那可不是,那女的真的是就好像一个破口袋似的就被摔出去了!这要还不算动粗,那我都不知道啥还能算是动粗了!”老太太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了一脸的鄙夷,“但是我可一点儿都不同情那个女的啊!这就是当小三儿的代价!老话儿讲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为啥?因为坏人家的姻缘那是作孽啊!作孽可是要遭报应的!所以说啊,那个小三儿当初勾搭别人的老公,后来被人甩了又来纠缠,再被人当破口袋一样的摔来摔去,那也都是她自找的,那个小路人怎么样我不评价,但是他咋不闲着没什么事儿去跟人家别的小姑娘推推搡搡的呢!你们说是不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干出那种事儿来,这就说明了小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小三儿也一样不是什么好饼!”
老太太说的义愤填膺,一副正义感爆棚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推测总结出来的版本已经深信不疑,自动自发的用这个来当做是事实真相了。
“哦,对了,小路他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老太太说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要向贺宁他们打听打听路康盛的情况。
“根据我们接到的报警来说,他失踪了。”贺宁对老太太说。
“哎呀,可不是么!”老太太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怪不得呢!我说我这楼上怎么这一段时间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也没在外头遇到过小路。我还以为是他回去哄他前妻,他前妻一心软就又答应跟他在一起复婚了呢!我就琢磨啊,这女人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哪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了呢!”
“你这个观点倒是挺不一样的,一般的长辈好像都觉得两个人应该为了孩子继续生活在一起,对很多事情都选择包容和原谅来着。”贺宁感慨,这句倒不是单纯的为了迎合老太太,而是她听了之后的确感觉有些惊讶。
“哎呀,这事儿就看怎么说了呗,那谁不觉得孩子应该有个完整的家,有爹妈在身边陪着照顾着啊!”老太太摆摆手,“但是这是两码回事儿!那男人在外面偷了腥,能不能改好这个咱不说,就算为了孩子也好,为了大人自己也好,选择原谅了,那也得让他吃点教训,在外面受点苦头吧?哦,合着就那么一小段时间,老婆一心软,怎么都没怎么样就又给接回家去了,那他能长记性才怪呢!”
“路康盛之前住在楼上的时候,动静大么?”之前老太太说那些的时候,汤力一直都是闷声不吭的听着,听到了这里才开了口。
老太太被他这么一问,也愣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他之前在楼上总是叮叮咣咣的弄出多大的动静来,我的意思就是说,最近确实是也没看到他,也没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人么,只要住在里头,谁还能保证一点声音都弄不出来啊!你们说是不是?其实要是咱公证一点儿说,小路住在我楼上算是不错的了,除了偶尔掉个东西当啷一声啊,或者是推个桌子挪个椅子那种声音,也没什么别的噪音,就我们这种老楼那个音效果,就算可以了,这方面还是挺有素质的,不过他之前好像是有一次在楼上家里头跟人打架来着,叮呤咣啷的好一顿折腾啊,我本来都睡了,硬是给我吵醒,我还拿拖把杆敲了半天顶棚呢,也没有什么用,本来想第二天找那小路算账来着,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了,那经得住他大晚上的那么折腾啊!结果第二天也没遇到他,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遇到他,再后来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你们要是不问我这个,估计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想起来呢!哎呀!他会不会就是那一次出的事儿啊?他要是在楼上出事儿的,那肯就把我给坑了,我就一个孤老太太,一辈子也没孩子,老伴儿也去得早,就自己一个,住着没问题,但是要是楼上出过事儿,那我可就怪害怕的了!”
“没有,你不要多想,我们只是接到他的朋友报案,说联系不上他,所以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而已,不要紧张。”贺宁嘴巴上安慰着老太太,心里面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刚刚老太太提到的事情,让她心头一紧,只不过是为了不造成什么影响,不引起恐慌,所以在强装镇定而已,“那次是大概什么时候?”
“哎哟,那可正经有一阵子了,半年差不多是有了吧!反正那会儿天都已经凉了,但是说冷又没到冰天雪地那种时候,具体什么时候我还真记不清了,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起来去那拖把杆敲天花板,觉得特别冷,我还特意又回去卧室里头披了一件毛衣外套,反正温度是不怎么高就对了。”
贺宁和汤力对视了一眼,心里面都有了考量,之后两个人又陪着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分散了一下她的注意力和关注点,又听她慷慨激昂的发表了一番对现在年轻人的婚恋观的看法,确定她已经不那么在意楼上路康盛家中曾经闹出来过那么大动静的这件事了之后,又给了她一点点暗示,似是而非的表示他们怀疑路康盛可能是欠了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