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算带宫广浩打疫苗是么?”贺宁问。
李玉秀点点头:“他们说是,那家人平时就挺抠门儿的,一看没要出血就不想带人打疫苗了,打疫苗的话好几针下去,一百块钱肯定是不够干什么的。宫广浩就不干,说必须带他打针,不打针这事儿就不算晚,那家人就不愿意呗,就吵起来了,吵到后来宫广浩也是一声都没吭,扭头就走了,那家人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家这是吵架吵赢了,也没当回事儿,就连自己家那条狗都没给拴好,还有事儿没事儿的把门口那么开着一条缝,过了没多长时间有一天他们家狗就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都以为是自己跑丢了,或者是被人给偷走了什么的,过了两天好像,一早上那家人开门,就差一点儿没给吓死过去,他家那条狗鼻子上面挂了个绳子,被挂在他们家门口,都硬邦邦的了,呲牙咧嘴的,看着特别吓人,后来有懂的人给看了看,说那狗是被人给毒死的。”
“所以说这件事是宫广浩做的喽?”
“反正那家人是那么怀疑的,就堵着宫广浩找他算账,问他为什么要毒死自己家的狗,不就是狗咬了他一口么,又没咬坏,真要是觉得不高兴,那大不了赔钱就是了,干嘛好端端的把人家的狗给弄死。宫广浩也不承认,还问他们有没有证据,这事儿上哪有证据去啊,要是有证据那不就等于抓了个正着了么!那家人骂骂咧咧了一阵子,这事儿就算了,好一段时间那家人都没敢再养过狗,过了得有一年了吧,估计也确实是喜欢狗,他们就又买了一只狗回来养,那个小狗我还见着过,可好看了,雪白雪白的小卷毛,眼睛长得跟小黑豆儿似的……”
“你别光讲些没用的,挑重点!挑重点!狗长什么样人家警察又不在乎,你现在又不是跑这儿来找人帮忙找狗来了!”马刚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着。
李玉秀被他催促的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反驳什么,果然把关于狗的细节给略了过去,继续说:“一开始养着什么事儿都没有,估计那家人也就慢慢的不担心了,结果忽然有一天,狗又没了,隔天又在家门口看到了,还是被人给毒死的,跟之前那条狗一样,硬邦邦的,呲牙咧嘴特别吓人,那家人就又找宫广浩算账,宫广浩也特别理直气壮的问他们有没有证据,还问他们是不是想要那条死狗敲诈他,以后只要他们养狗,被毒死了就都找他。那家人确实也是拿不出证据来,再怀疑宫广浩也没有用,这事儿就又算了,结果后来……”
“那家人吃一百个豆不嫌腥,又养狗了,隔了一段时间就又被毒死了,”马刚估计实在是受不了李玉秀讲事情的节奏,于是在一旁急吼吼的替她开了口,“那家人就觉得怎么想都是宫广浩的事儿,因为跟周围别人也没有因为狗惹过矛盾,就宫广浩自己,而且每次还都不是一买回来小狗崽儿就被毒死,每次都是养了一段时间都有感情了才被毒死,这不就是纯粹的报复么,他们就又找宫广浩吵架,宫广浩说让他们就知足吧,死条狗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不是还没死么。那家人被吓得不行,房子本来就是租的,所以干脆就不租了,直接就一家人都搬走了。”
“所以你是想要跟我们说,这个宫广浩是那种会怀恨在心,暗地里面偷偷对人背后下手的那一类人,所以你们给李高发偷偷购买人身意外险完全是出于对宫广浩的一种担心,这个举动虽然不合理,但是合情,我归纳的对么?”贺宁听完了他们两口子合伙表述出来的这些事实,替他们归纳了一下中心思想。
马刚忙不迭的点头,冲贺宁竖了竖大拇指:“对,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个小妹子脑袋真好使!一听就明白我们是怎么个意思!”
“那问题是,你们也说了,你们是从周围邻居那里口口相传听来的,并没有亲眼目睹整件事情的经过,而那家被毒死了狗的当事人一家也已经搬走了,我们又该怎么证明这件事情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确有其事,的的确确让你们会有理由因为担心所以选择违规替李高发购买保险呢?”贺宁对于马刚的这种称赞并不买账,一阵见血的提出了问题的最关键,“这个样子的话,我们还是没有办法采纳你们的说法,认为你们给李高发购买人身意外险不是为了骗保还债。除非你们能够证明在李高发可能的遇害时间里面,你们两个人始终都没有作案的机会。”
“这我们上哪儿能证明得了去啊!这是个人就证明不了!”马刚一听就有点着急了,伸手朝李玉秀一指,“尤其是她,她还天天去我老丈人那儿呢,要是按你们那种说法,你们还可以说她是杀了人,把人都给切吧差不多了,然后才走的呢!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不也证明不了自己是被冤枉的了么!”
“我知道那一家人搬到哪里去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李玉秀却忽然说出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答复,“我之前打听过,我知道那家人搬到哪里去了,离我爸家那一片也没有太远,从那里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吧。”
“你为什么要打听那件事?”她能够提供出这件事来虽然可以让贺宁汤力他们能够找到线索去验证核实有关宫广浩这个人的相关事情,但是贺宁却想不通为什么李玉秀会想要特意去打听过这些事情。
“其实我原来是不同意我老公去买那个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