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又和她叮嘱了几句,便准备和汤力一起离开,柴元武连连表示感激,并且主动提出了一个回报的方法:“这样吧,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得报答你们,毕竟我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了!我时间比较灵活,没事儿的时候就帮你们去收集收集证据,把凶手给找出来!这样一方面是报答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另一方面我姐肯定也希望范志的这件事早点水落石出,这算是帮我姐做点事,还有就是我也算是为了我自己吧,我是我姐的亲弟弟,我姐被范志给打击成了这个样子,当初我恨过范志,现在范志死了,就算是用脚后跟猜,我也猜得出来你们肯定是怀疑我的,我也希望能够帮自己洗脱嫌疑吧,毕竟我这么大的一个人,真要是被误会了,说都说不清,还是早点弄清楚比较好。”
“这个就不用了吧,”贺宁一听柴元武这么说,连忙表示谢绝,“你想帮我们,这个心思我们很感激,但是这件事是属于一起刑事案件,不能用你插手,这不合规矩,所以你就照顾好你的姐姐,过好日常生活就好了。”
“唉,你的意思我明白,”柴元武不大放在心上的随便摆了摆手,“我不是那种莽撞的人呢,有分寸的,什么方法可以用,什么方法不可以,什么事可以打听可以问,什么事不可以,这些我都很清楚,不会给你们惹事儿的!”
贺宁和汤力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婉拒,柴元武根本不放在心上,于是他们只好在临走前叮嘱柴元武不要造成的具体影响,否则后果自负,别的什么也干涉不了。
“你说柴元武会去帮咱们真的收集证据么?”离开柴家之后,贺宁问汤力。
“或许会。”汤力并没有花多长时间考虑,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什么呢?”贺宁好奇的问,她觉得汤力的这个答案来得如此的不假思索,肯定是因为之前她陪着柴秀丽在房间里的聊天内容有关。
“他和范志应该有别的过结怕人知道,欲盖弥彰。”汤力回答。
说完之后,他忽然话锋一转,难得的主动开口向贺宁询问道:“你和柴秀丽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忽然想通了?”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将心比心的站在柴秀丽的角度上去想了想,她这么多年到底最放不下的是什么,她一直希望挽回的又到底是什么,究竟是范志这个人本身,还是别的什么,猜对了,所以也就打开了柴秀丽的心结,仅此而已。”贺宁笑了笑,回答的轻描淡写。
“柴秀丽最放不下,最想挽回的都是什么?”汤力问。
“很简单,”贺宁叹了一口气,对他说,“表面上看,柴秀丽放不下、想挽回的是范志这个人,实际上,她真正在心里过不去放不下的,是她那些年的付出,想要挽回的,也不过是自己失去的自尊心罢了!”
汤力扭头看了看贺宁,贺宁的眼睛只是看着远方,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却又让人隐隐觉得这和平时开朗外向的那个贺宁有些不大一样。汤力见她没打算再说什么,就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什么都没有讲。
第二天,鲁杰打来了电话,带给了他们一个好消息,在他的多方打听之下,还真帮他们打听到了卢正平之前的一个落脚之处,根据鲁杰打听到的消息,卢正平最近这两年一直也没有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一直处于到处打零工的状态下,甚至有的时候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属于闲散人员一名。鲁杰打听到的住址不是最近的,只是听说卢正平之前住在那里,这也是他能得到的最确切的线索了。
有这样的线索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另外一方面,时浩然的踪迹也大概有了一点方向,根据得到的消息,他现在应该是在距离a市一千多公里外的某省,但是具体是在什么地方暂时还没有一个定论,因为就在半年多之前他才刚刚又辞掉了工作,退掉了房子,离开了那里,之后去了哪儿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既然时浩然的行踪还没有最终被确定,那就先去确定卢正平的下落,毕竟卢正平也是目前掌握的线索当中,与范志的关系曾经很密切,又被邻居丁思源看到过曾经鬼鬼祟祟的出没于案发现场附近,找到他应该会对案件有所突破。
鲁杰帮忙打听了卢正平之前被人知道的居住地址,贺宁和汤力拿到了地址之后立刻驱车赶往那里。鲁杰提供的地址是a市比较靠近市中心处的一个开放式居民小区,小区很老旧,都是一些五层的小楼,水泥色的表明,灰扑扑的很不起眼,尤其是夹在周围的高层封闭住宅小区中间,就更加的灰头土脸了,小区附近有很多小杂货铺、路边摊,卖菜和卖水果的小贩,环境有些嘈杂。贺宁和汤力来到这里,花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找到可以停车的地方,然后依照着鲁杰提供的具体地址,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那栋楼和对应的单元。
卢正平还是不是住在这里,谁也不能确定,就连鲁杰打听的人也说不清楚,所以汤力和贺宁完全是抱着一种试试看的态度,打算碰一碰运气。
上楼的时候,从楼上隐约传来一些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哪一家正在给房子装修,贺宁和汤力也没有在意,结果等到他们来到鲁杰打听到的那套房子门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正在装修的就是这里。
房子的入户门大开着,从里面除了传来电锯、锤子制造出来的刺耳噪音,还有一股正在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