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来,巫雅士这一次,是真的伤了。
“葛山啊,忙啥去了,赶紧的,带军师去洗个澡,好好洗漱一下。”赵朔没有回答,直接喊了起来。
葛山早已将工具收好,回来立在门前,听到赵朔的话之后,立刻进门,将巫雅士扶了出去。
一路之上,葛山一直在忍着、憋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有宫女专门伺候巫雅士沐浴,但每个人都是双眉紧皱,她们都搞不明白,为啥这个国家的军师,身上会有一种屎臭味。
她们有疑问,却不敢说,但是一直憋着,也相当不容易,于是乎,几个宫女一使眼色,开始了轮班出去透气的模式。
巫雅士不傻,不然也不会成为赵朔的军队,几个宫女啥意思,他很清楚。
“行了,都下去啊,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巫雅士将所有宫女都打发了下去。
宫女离开之后,巫雅士起身,先扣了一通嗓子,吐了一番,然后喝水漱口,然后在扣嗓子,吐,经过了十多次的操作,巫雅士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这才罢手。
回到木桶之中,巫雅士靠在木桶边沿,想想今天经历的一切,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
“我招谁惹谁了,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皇家的人,现在倒好,受到如此待遇,我,我……”
巫雅士越说越难过,但这又能怪谁呢?
赵朔对他是没有恶心的,要怪,或许只能怪冯公公了,要不是冯公公服药之后去赵朔哪里一言不发,赵朔也不会见到他不说话之后,给他来这招。
当然了,巫雅士也不是没有责任,你说,你直接说就好了呗,装什么深沉啊,这倒好,装来装去,装了一肚子大粪。
巫雅士在洗漱的时候,葛山让人找来了新的衣服,让人送了进去。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洗也没啥用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只赶紧跟赵朔坦白,毕竟,燕舞离开府宅之后,不知道去哪里了,要是燕舞最后出了什么问题,那事情才是最严重的。
巫雅士起身,穿戴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叫来葛山,二人前往会客厅。
赵朔一直在会客厅坐着,巫雅士来找他,便证明了事情快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了。
但灌大粪这个桥段,赵朔一直挥之不去,所以,他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但尽管如此,赵朔也没有放松下来。巫雅士来了,但燕舞却没来,这一点很重要,燕舞去哪了,会不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出于担忧,赵朔让人专门去告知了小蝶,见到燕舞之后,立刻把她拿下,然后二人一起来见赵朔。
除了这点之外,赵朔还派人去找了张初九,现在已经证明,张初九是无辜的,而墨七,是有问题的。
墨七现在在情报处,这是个大问题,所以,早说让张初九马上前往情报处,把墨七先拖住,那都不许他去。
做完这一切刚刚坐下的赵朔,便迎来了洗澡归来的巫雅士。
“哎呀,军师,抱歉,抱歉,是朕想多了,想多了。”赵朔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赵朔并不是因为做错了事而低头,而是怕他笑着的样子被巫雅士看到。
“陛下,臣来,是想告诉你,燕娘娘这么做,完全是无奈之举,他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蒙古人抓住了他的家人,拿其威胁与她,她无奈之下,为了家人安全,只好受蒙古摆布……”
巫雅士还没说完,赵朔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燕舞的父母?这件事,是真的?”
对于燕舞的过去,赵朔是听冯公公说过的,燕舞很小就被买入了皇宫,那个时候她,孤孤伶仃,无依无靠,现在突然多出了父母,并且还被蒙古抓住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赵朔觉得值得商榷。
“这件事,小生本来也不信,但墨七拿来一个圆形的玉佩之后,经过冯公公断定,那就是燕舞父母的东西,因为有冯公公的断定,所以燕舞才相信了这个消息,而后,冯公公和燕娘娘找到了我,这件事不是小事,但冯公公和燕舞又不想为难陛下,他们觉得,我们可以想一个完全的对策,既不威胁大宋,又能救出燕舞的父母,为此,我们指定了详细的策略,考虑到了蒙古人的各种要求……”
巫雅士越说越具体,赵朔越听越郁闷,最终赵朔还是没有忍住,再一次打断了巫雅士。
“这不是小事?你们知道这不是小事啊?大宋都要被你们玩残了。”呵斥了一番巫雅士之后,赵朔缓了缓口气,继续道。“制定策略,还指定了详细的策略,你没想过吗,没有朕的批准,任何形式的动兵都是反叛,只要死一个兵卒,就是对大宋的削弱,你以为你考虑的很多,其实都是屁,屁都不是,屁还有个味,有个响呢,你这个狗屁策略,就是个神坑,坑的还是自己。”
赵朔越说越气,喘了好几口粗气之后,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大宋,是天下人的大宋,这里是朕说了算,你没想过这一点吗?只要朕在,不管你们指定了什么样的策略,都不可能逃过朕的这双眼睛。”
“你们在坑折家,在坑西夏,在坑大宋,在坑我……”指了指巫雅士,赵朔气到了极点。“那勺大粪灌得对,并且,灌得还少了,得多灌,你那肚子里,脑子里,早就没有别的了,全是大粪。”
“启禀陛下,张初九说有要事求见。”一个护卫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