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的战斗,让很多人对于赵朔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他们觉得,跟着这个没什么势力的王爷,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赵朔的大帐,也是一片欢腾。
“王爷,您还真是厉害,如此简单的就打退了暴民的袭击。末将真是佩服,佩服啊。”祝枫欠身,拱手行礼道。
“这些都是试探性攻击,真正的战斗还在后边。”赵朔可不会因为眼前这小小的胜利就自鸣得意,反之,从暴民的试探性的攻击中,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了。
“王爷,我们不是还有秘密武器呢吗?就算暴民再怎么猖獗,只要我们想离开,他们应该拦不住。”察觉到赵朔的神情有变,冯公公开口说道。
“王爷,末将现在还有些糊涂,这个居正不是不会随便攻击普通百姓的吗?为何,会离开大寨,追着我们打啊。”燕舞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朔扫了一眼众人,现在罗勇已经被凌云看管了起来,大帐内都是自己人,所以赵朔也不打算在藏着掖着了。
“你们好好想一想,昨天传令兵汇报说部队后边出现了暴民勘察兵。我们快步前行,由于担心被暴民追上,才选择了横渡河流,只不过,我们的人手不足,木材太少,最后才顺流漂到了这里。而这里,正好有一座新建好的浮桥,我们上岸之后,由于太过劳累,不及多想,便安营寨扎,而在今天早上,我们派出去的勘察兵发现了山上驻扎的暴民。”将所有事情捋顺了一遍之后,赵朔环顾四周。“你们说,这说明什么?”
“这~”冯公公欲言又止。
“想到什么就说,这里没有外人,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赵朔对着冯公公笑道。
“王爷,那老奴就说了。”冯公公欠身行礼,在看到赵朔点头之后,才接着道。“王爷,依老奴看,这些暴民似乎并不想与我们为敌。发生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双方的运气都太差了。”
冯公公说完之后,担心自己会说错,所以微微低下了头。
“你们呢?”赵朔看向了其他人。“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王爷,末将没接触过暴民,所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林峰挠了挠头。“不过按照王爷刚才所说,这波暴民确实够奇怪的。”
“王爷,暴民都是敌对朝廷的,如果有攻击的机会,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的。”祝枫开口道。“他们当时没有发动进攻,只是机会还不成熟,而今天,他们觉得时机成熟了,便对我军发动了攻击,只不过,被王爷略施小计,便打的屁滚尿流了。”
“初九,你也说说。”赵朔看向了立在最边上的张初九。
“王爷。”张初九拱手行礼。“对于行军打仗,出谋划策,分析敌情这些事情,末将都是一窍不通,如果王爷真让末将说,末将就只能说下遇到的小事了。”
“行军途中无小事。”赵朔抬了抬手。“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王爷。”张初九恭敬的说道。“一路上,我们作为勘察兵,遇到敌对势力,是常有的事。可是在居正掌控的范围内,进入兰溪县城之前,我们竟然一次都没碰到过。离开兰溪县城,也是如此。部队碰到居正队伍,竟然是殿后的兵卒发现的。这一切,末将现在都还没搞明白。”
“那你的意思是……”赵朔别有所指的看着张初九。
“王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末将同意王爷的观点,那就是这个居正,确实不想与我们为敌。”偷瞟了一眼祝枫,张初九又道。“今天他们突然发动对我军发动攻击,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他们真的想对付我们,是绝不会只做出试探性攻击的。”
“有些道理。”赵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还没有说话的燕舞。“燕舞,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末将……”燕舞停顿了一下。“奴婢认为王爷的分析很有道理,居正与我军作战,应该是无奈之举。”
燕舞自从被赵朔任命为少尉之后,一直自称为末将,而冯公公则还是一只自称为老奴。燕舞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决定用回以前的自称——奴婢。因为自称末将,给她的感觉,仅仅是赵朔的下属。而自称奴婢,则在无形中拉近了与赵朔的距离,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对于燕舞称谓的改变,赵朔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一种肯定。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有不一样的想法。”赵朔单独看了几眼祝枫。“这不怪你们,世事难料吗。”
“呵呵……”说到这里,赵朔轻笑了几声,脸色凝重了起来。“暴民就在山上,随时可能对我们发动新的攻势。虽然我觉得他们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但是他们终归是做了。有第一次,就有可能有第二次。我们要是任其发展,一旦对方全军攻击,等待我们的,只有逃跑,还是在被不断绞杀中逃跑。这可是不是我想看到的。”
“王爷有什么打算?”冯公公轻声询问道。
“我想派个人去山上。”赵朔沉声道。“这个人要有过人的胆识,还要懂得察言观色,最重要的头脑要灵活。”
“王爷,难道你要招安这些暴民?”冯公公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招安?”赵朔苦笑了起来。“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人家根本就没看的上我们。”
“那~”冯公公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想先拖住他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