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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多到张家把那六间空着的窑洞都拿来摆放都还不够,院里的几个储物房、杂屋,甚至一角的那个角窑还有粮窑都给打开了,依然装不下。
许多比较占地方的家具、摆设,都只能先摆院里,还得堆着。至于嫁妆中的那些米啊麦啊,张超只能让人先挑到后面作坊的粮库里去。
送妆的人也多,张家不得不临时添桌加筷。
管家连忙让几个村民挨家挨户的去通知张超家的佃户,让他们明天换上新衣过来帮忙去长安迎亲,来的都有赏。
马周则在跟着今天来添妆的各家商量,看这些送礼物来的马车,是不是能先借张家用几天,等婚礼过后再送还。
张家自己也只有一辆马车,村里倒有几辆大车,但都是拉东西的简陋大车。明天迎亲,当然得把气势弄出来,不能今天人家崔家是十里红妆,明天张家就弄几辆牛车迎亲吧。
被问到的各家管事们,都很豪爽的答应了。
“当然没问题,若是还有需要,尽管开口,再弄几辆马车不是问题的。”
“就是借了车还要借下你们的车夫。”
“没关系。”
一圈下来,送妆来的马车几乎都借下来了,一共一百多辆马车,还有百多车夫。这些马车都是京中这几大豪门家的,不是普通的马车,那都还是很不错的车子,拉车的都是马。
张超听着马超的禀报,满意的点头。
一百多辆大马车组成的车队,也算是豪华和气派了。
今天来送妆的各家对于张超还是挺客气的,反正花花轿子人抬人,今天都已经费那么大劲了,也不在意再抬抬张三郎。
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各家前来送妆的管事、车夫、仆人。
等他们吃饱喝足,张超让各家的马车送人回去,约好明天一早再到张家来。
一整天,张家沟的村民们都在羡慕着张三郎,都在称赞着十三娘。
一夜的辗转反侧,晚上张超都睡不着。
最后张超喊秋月和冬晴过来,三人愣是点着油灯斗了一晚地主。
天快亮时,张超才有了点困意睡了一会。
“三郎,马车来了!”
觉没睡多久,各家约好的马车就陆续来了。来之前,各家还把车装饰了一下,都绑上了红绸带红绸花,十分的喜庆。
张家的佃户们也都来了,每家的青壮都过来了,一家来了好几个,原本张超以来能为一二百,谁知道来了三百多人,加上张家沟的青壮,这都得有小五百号人了。
“这迎亲队伍大啊!”
“是啊,活六十多岁了,从没见过这么大排场的迎亲。”
“讲究啊。”
“嗯,有面子。”
一群张家沟的老人蹲在张家的大牌坊前,看着那停了一长溜的车队,一个个老眼放光。
“三郎好面子,好讲究。”
“也不能那样说的,主要还是崔家送妆的排场大啊。这女方都弄这么大阵仗了,三郎若不也弄大点,这不让人家挑理嘛,再说了,不弄大点排场,以后怎么压的住新妇子啊。”
“就是,人家可是五姓嫡女,有做九卿的舅父呢。”
张超早上的日常练枪也取消了,今天的事情特别多。要招呼来的车夫、佃户,也招呼着家里帮厨的人准备酒席。
今天黄昏新娘就要接回来了,客人们更是早上就开始过来。
三天的流水席,起码得摆三百桌。
幸亏有管家和马账房还有老牛以及村正、里正他们都过来帮忙了,要不然,摆这么大的宴席,没有点组织能力可不行。
连刚刚婚后没几天的老爹和七娘,也是忙上忙下的招呼。
“三郎啊,换上这套新衣,这是娘跟你两个妹妹替你亲手缝制的。”
张超的屋里,七娘和两个妹妹抱着一套衣衫进来。
大红色的圆领袍衫,仿的官服式样。普通百姓平时是没有资格穿这种颜色和式样的衣服的,但结婚成亲,朝廷却允许百姓穿的跟当官的一样,也允许新妇可以戴凤冠霞帔。
“你看看合不合身。”
张超接过,拿到里面去穿上,再出来。
“哇,三郎哥哥今天好俊。”兰儿大声的称赞道。
七娘娘三个的手艺不是不错的,其实张超在长安有名的成衣店里面订制了结婚用的礼服,用料讲究,且是老裁缝裁减缝制,绝对的量体裁衣。
可现在看七娘她们缝的这衣服,张超也不好说什么了。
今天就穿这套了,也并不比寻订制的差多少,更何况这是当娘的一片心意。张超若是不穿,可就不好了。
尤其七娘还是个后娘,越发的顾忌着她的心里感受。
换上了黑色幞头配红色圆领袍须,张超倒也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五品官服的感觉。红通通的跟个煮熟的大虾似的,特别是往人群里一站,别人都穿灰穿褐穿白,独你穿个大红,非常吸睛著目引关注。
绝对的焦点。
“三郎,在哪呢,快出来让你程叔看看今天新郎官的样子。”
程咬金大嗓门老远就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张超赶紧出来迎接。
院门,程咬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后面跟着一支车队,足有十几辆马车。
“听说昨天场面非常大啊,可惜老程我错过了,真是可惜。今天你迎亲,你程叔我可是亲自来帮你押阵,你看,我给你弄了十六辆马车,不错吧?”
张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