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经过两日,昨夜停泊在台儿庄码头,今日时至傍晚即将抵达济宁码头。
“当当当”几声敲门声传来。
张烈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杨耀宗微笑。
杨耀宗同样是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然后起身去开门。
就见阿伊俏生生的站在舱门口笑着对杨耀宗道:“我听船员说马上到济宁码头了,我们今天去济宁府里面玩玩好不好。更何况济宁府离孔孟故里也不远了,你们两个读书人就不想沾沾读书人一直所仰慕的圣人的仙气?”
杨耀宗呵呵笑道:“你知道的事情倒还不少,我倒是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带着黑耀到下面去溜溜的。要是张兄想去济宁府中去逛逛,我便也陪着你们一道去看看。“
阿伊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张烈。
张烈笑笑道:”好吧!那我们今天就去济宁府中溜达溜达。连续吃了几天的干粮,我也想好好吃一顿饭了。那今天就我来请客,咱们去济宁府中吃顿丰富的,祭祭我们的五脏庙。“
杨耀宗看看阿伊,又看看张烈道:“应该是你请客,她付钱。”杨耀宗指了指阿伊。接着道:“谁要她非拉着我们去济宁府中的。我们可不能陪吃陪玩再赔钱。”
阿伊知道杨耀宗说的是玩笑话,却是撇撇嘴哼声道:“谁稀罕你给我做三陪,我请客就我请客。哼!不过什么是五脏庙?我们要去逛寺庙吗?”
杨耀宗与张烈互相视一眼,随后哈哈大笑。张烈忍住笑意道:”五脏庙是一句大周的俗语。五脏就是指人的心肝肺脾肾,也就是概括的指人的身体。所以也就把吃饭称作祭五脏庙。而不是什么寺庙。”
杨耀宗除了笑阿伊误会”五脏庙“的事情,还在笑阿伊所说的”三陪“的事情。他哑然心道这小丫头概括能力真强。竟然连陪吃陪玩赔钱都可以被她称为三陪。却是起了对她调笑的心思,坏坏的盯着阿伊笑道:”我做三陪可是很贵的哦?“
阿伊满不在乎拍拍胸脯,傲气道:”哼!能有多贵?山珍海味本公……娘也请的起。“
张烈看着阿伊为她纠正道:”是姑娘,不是公娘。“
阿伊哼声催促道:”什么姑娘、公娘的你们能听懂就好,走吧走吧,船靠岸了。“
于是杨耀宗、张烈、阿伊、瑟乌带着黑耀一起下了船,在码头上顾了一辆马车向着济宁府中行去。
杨耀宗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黑耀与赶车的汉子攀谈。从那汉子口中得知济宁府最大的酒楼是广福酒楼,而且广福酒楼所做的济宁府本地菜味道也很正宗,当然价格比别的小酒楼自然也是要贵上许多。
前几天阿伊就毫不避道出她是突厥人的事情,杨耀宗与张烈两人都清楚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百姓是无罪的这个道理,更何况阿伊只是个突厥女孩。所以也不在意阿伊是突厥人这件事。只是他们之间所聊的话题还是都有所避讳的绕开关于两国交战的事情。
杨耀宗今日也只是开玩笑让阿伊请客,但见阿伊竟然爽快的答应了,所以杨耀宗丝毫不介意的计划着好好的敲诈阿伊这个突厥女子一番。心道,让你们突厥人无缘无故的挑起战争,既然战场上没有便宜可讨,那今日就让我在你这里讨些便宜吧。他心中存在着这样小小的坏心思。
几人在广福酒楼门前停下。杨耀宗带着黑耀跟着店小二去到酒楼后面将黑耀安置好,才进入酒楼去找张烈他们。
正当杨耀宗几人已经津津有味的开始品尝佳肴美酒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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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福酒楼斜对面同样有个酒楼,只不过这个酒楼没有广福酒楼气派豪华。此时在这个酒楼二楼中的一个包间内廖七娘与身边的丫鬟还有那老三老四四个人也正在用晚饭。而他们透过两家酒楼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斜对面同样正在用饭的杨耀宗几人。
“大当家的,你看那两个生,非要陪着两个胡人女子讨好卖乖。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匹大黑马跟着他们简直太浪费了。不如一会我就将那匹黑马给大当家的弄来。我看那黑马正配大当家的才对。”那被廖七娘称作老三的男人道。他还在惦记着用黑耀来讨好廖七娘。
“大当家的,三哥说的对,在船上你不让我们轻举妄动,如今咱们已经下了船,而看那几个人都是轻身,应该就是来济宁府逛逛的,定然还是要继续赶路的。而且看那骑着黑马的书生,家中应该相当殷实。若不是听他口音像江南人,离咱这太远,定然要请他这个财神(黑话:绑架),讨些银钱用用。现在只要他一匹马算是便他了!”老四迎合着老三道。
廖七娘上船第一天就看到了黑耀,她是个爱马识马的人,她通过黑耀对杨耀宗及对阿伊的态度就能看出黑耀是匹同灵性的好马,而越是这种通灵性的好马,要是一旦认定了主人,那便再也很难改变它的意志。即便主人死了,这种通灵性的马也会随着自己主人而去。
昨夜客船停泊在台儿庄的时候,她又看到黑耀与那长相英俊的书生嬉戏,然后又看到那书生站在一边笑着看黑耀为躲避相貌妖冶的突厥女子,而显的很不耐烦的样子。她心中认定那英俊书生是在利用黑耀讨好那相貌妖冶的突厥女子。心中着实可怜黑耀没有认得好主人,也在鄙夷那英俊公子的为人。甚至连那英俊公子的灿烂迷人的笑容在她眼中都觉得很是可恶厌烦。
廖七娘心中抱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