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娜古丽的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热娜古丽偷偷和我说了,说健索尔里苗跟他们讲过你们的事情,你们是一群非常厉害的道士,解决过很多了不起的事件,如果能让你们帮忙的话,他们一定会得救的,可是我……我们家除了吃的东西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不敢跟你们提这件事情,因为太危险了,我也一直在犹豫……”说到这里,热娜古丽的母亲低下头,搓起手来,显得非常不安。
“我们道士就是要为苍生造福,不为了回报,你但说无妨,我们会尽全力帮你的。”白月一把抓住热娜古丽母亲的手,眼神中充满了诚恳。
“真的?你们真的愿意帮我们这些穷人?”热娜古丽的母亲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回事,等天初,就是我们的领头人醒了以后,我们再商量一下,一定会帮你的,我跟你保证。”白月替天初做了主,答应了下来。
“那太好了,凯赛尔和艾尔肯有救了。”热娜古丽的母亲喜极而泣,待她平复了情绪之后,跟白月讲起了关于热娜古丽的父亲,哥哥以及整个村子的事情。
他们的小村名叫查吾喀,是个人口不足二百人的小村子,村民以放羊为生,过着虽不富足但平静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却被一伙神秘的组织打破了。
半年前,一个黑衣人带着大把的钱财来到了查吾喀,雇用了村里所有的男人,为他凿开了村子外十里的一座山,开了一个硫磺矿,刚开始村里的男人都从这个黑衣人手中赚了很多的钱,有许多家干脆连羊都不放了,整天在矿上做工。
当矿工给家里带来了丰厚的收入,热娜古丽的父亲凯赛尔和哥哥艾尔肯为了给家里多赚些钱也去了矿里,刚开始的几个月他们爷俩赚了不少钱,全家人都很高兴。
后来渐渐地,男人们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到家里也不说话,人变得奇奇怪怪的,总是忘事,再后来干脆就不回家了,村里的女人们去矿上找人,结果男人们都不认识了,只雇着埋头往矿里冲,没黑没白的拼命干活,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女人们天天去矿上找,天天去问,天天去说,可男人们眼中只有陌生的神情,甚至会动手驱逐前来找人的女人,吓得女人们再也不敢去矿上了。
“那个黑衣人什么样?”白月听完热娜古丽母亲讲完问道。
热娜古丽的母亲摇摇头,说道:“没有人见过他的脸,他穿着一个黑色的大斗蓬,把整个人都遮住了,连手都看不到,村里人都说他是魔鬼。”说到这里,热娜古丽母亲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肯定是魔荒的手下!”白月自言自语道。
“白月道长,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你最后看见热娜古丽的父亲和哥哥的时候,他们情况怎么样?”
“上个月我偷偷地去看过,他们身体还好,就是精神状态很差,眼神中一点光彩也没有,就像失了魂一样,呜……我的艾尔肯,他才十七岁啊。”想起了儿子,热娜古丽的母亲又开始哭了。
“他们暂时没危险就好,等天初休养好了,我们就去帮你们解决这件事。”说着起身,将碎银子偷偷地放在了火炕上的毛毡下,和热娜古丽的母亲道了别后,回去了。
白月一直守在天初和虹儿的身边,怕他们再出什么事情,天初还好说,只是被雷劈晕了,早晚会醒过来,白月最担心虹儿,怕她的毒没驱干净再有反复,晚上她根本不敢睡。
香儿的黄色药丸真是灵丹妙药,虹儿快天亮的时候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虽然还没有醒,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云飞醒了之后来换白月的班,白月才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倒头便睡去了。
天初和虹儿昏迷的几天中,云飞去探过几次路,了解了一下硫磺矿的位置和具体情况,云真则和白月轮流照顾天初和虹儿,怜星除了吃就是睡。
小狸猫也忙得不亦乐乎,这个热娜古丽真是粘人,跟他寸步不离,好几次小狸猫都想回到怜星那里,可他一离开,热娜古丽就到处找人,没办法小狸猫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整天跟着热娜古丽去放羊,只不过要每隔一个时辰消失一段时间,因为他的变身最多只能持续一个时辰,他找各种理由消失,好在单纯的热娜古丽也并没有看出破绽。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热娜古丽早早的就把里苗拉了出去,一般热娜古丽会把午饭带上,跟里苗在外面呆上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时候才会把羊赶回圈,里苗才有一点自由的时间。
里苗整天要跟热娜古丽装人,还要被她粘着不放,又要编各种理由脱身防止身份暴露,简直把它快折磨死了,每天到了晚上回来,他就嘭地一下变回原形,一进屋扑通一声就趴地上,像一块小毛毯一样一动也不想动了。
“我受不了了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趴在地上的小狸猫带着哭腔嚎叫着。
“恐怕要很久哟,师父说了,等天初师叔醒了以后,我们还要干大事呢,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呢。”怜星也趴到地上,和小狸猫一样的姿势,头对头地跟它说道。
“不会吧?再呆下去,我会被那个胖丫头折磨死了,不行我就玩失踪,我让她找不着我。”说完小狸猫爬起来,跑到炕边,纵身一跃跳了上去,钻进厚厚的羊毛毡中呼呼大睡去了。
天还不亮,热娜古丽又来敲门了,怜星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