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快说啊?”?en.?r?a?n??e?n?a`
“我看到海昏侯他……他变成了干尸!脸白花花的,皮肤收缩得像豆腐干一样,太可怕了。”老者就算是回想这件事,都把他吓得抖个不停。
另外三人也是吃惊不小,全都捂上了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天初的心也砰砰直跳,果然是张小引搞的鬼,就连这事出得都跟巴州郡如出一辙,看样他是以豫章郡郡王的名义把花少爷骗来,然后杀了他,又让自己的手下变成花少爷的样子,想要掌管海昏,为他所用。
只不过那个冒牌货已经被荷花杀了,现在消息大概还没传到张小引耳朵里,他现在还在忙于布署自己的势力,想把整个豫章郡都拿下,要不然他肯定会再次对海昏下手的。
天初有些心急了,他必须赶快动手了,听这几人一开始就说了,平都侯昨天就到了,恐怕他已经遭了张小引的毒手了,再拖下去,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惨死在张小引的手下。
可云飞至少得一天后才能赶到,那还算快的,如果没有云飞和多玲在,天初实在没信心以他和白月二人之力能制得住张小引。
“后来官兵在闹市中把我侄子他们三人抓了,当着百姓的面他们没法直接杀人,只好给他们扣了个脏帽子,第二天堵着嘴处死了。”老者抹着眼泪说道。
“这是杀人灭口啊,今天这事我们还是不要再提了,要是被官兵知道我们又在传这事,我们也得被抓去杀头。”那个吃货严肃地警告道,众人点头称是。
“你说是豫章王杀了海昏侯,又陷害你侄子,这不对啊?豫章王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才对,他当了二十多年的郡王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老哥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才对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胖子还是没憋住,继续说道。
“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啊!豫章王是那么好的人,一点没有官架子,脱了官服就跟咱们老百姓一样,他还跟我下过棋呢,这样爱民如子的好郡王,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呢?”老者也不相信这事跟豫章王有关,但命令确实是豫章王下的。
天初真想告诉他们,豫章王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豫章王了,可他又不敢吱声,生怕他们不再继续说了,自己又没处打听。
“谁知道呢?反正豫章王已经一个月没现身了,而且这一个月以来城里都不太平,总有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踪,完了又死了个郡王,然后莫名其妙地又活了,你们说这城里会不会有脏东西啊?”吃货塞了一嘴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些咱们小老百姓都管不了,你们到了晚上可别乱溜达了,我估计这平都侯也凶多吉少,万一再碰上他们埋尸体,那咱们就只能陪葬了。”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此次来投奔诸位兄弟,就是想干一番事业,什么豫章王这个侯那个侯的,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他们爱斗就斗他们的吧,来!兄弟敬诸位大哥一杯!”外地人说罢起身举杯。
“干!”三个本地人也举起了杯,他们这话到这就算说完了。
听到这里,天初也明白个差不多了,这个背后捣鬼的人百分之百就是张小引了,现在可以推测出豫章王已经遇害了,海昏侯一个月前就遇害了,恐怕昨天来的平都侯也凶多吉少了。
现在天初只盼着云飞能快点赶过来,他们再想办法混进王府里,一举将张小引和同党端掉。
天初想得挺好,但云飞来了之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有想好,这豫章郡再怎么说也是皇子坐镇,麾下的精兵强将应该不在少数,硬闯肯定不行。
混进王府难于登天,天初犯愁了,心想要能像在巴州郡一样认识个王府里的熟人就好了。
天初正想着,听到安静了半天的邻座又开始说话了。
“哎哎哎,你们快看,这回又是谁来了?”胖子一指前方,天初和白月抬头一看,就见城外的路上一队人马正在向城门方向驶来。
看这阵仗就不是普通人,前后各两排护卫开道,手上举着旗子,腰间别着宝刀,在队伍的最中间的一群枣红马中间,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格外乍眼,上面骑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离得远看不清长相,但看得出来皮肤很白。
白马的身后跟着一顶四匹马拉着的华辇,双层的帷帐,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天初看着那些人举的旗子红黑相间,但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上面的字,只是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从哪见过类似的旗子。
这个时间在这些摊子上吃东西喝茶的人特别多,这个时候就都顾不上吃喝了,全都起身看起热闹来了。
远处的人都挤到城门这里来看,人一层一层地就把天初和白月的视线挡住了,将两人彻底挤到了角落去了。
“这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啊?长得这么好看!”人群中一个姑娘花痴道。
“当然是个男的了,看这排场,八成又是来拜见洛郡王的哪位侯爷吧?”旁边一个男人搭腔道。
“傻啊你,我说的是前面骑白马的这位,再说了,整个豫章郡就两位侯爷,一位海昏侯,一位平都侯,都来过了,那这伙人到底是谁啊?”那女人剜了旁边男人一眼说道。
“哎哟,看来豫章不太平喽,侯爷来完了,又该轮到各个城主了,郡王到底是要干什么呀?”刚刚吃饭的那位老者,在离天初不远的地方轻声嘀咕着。
马队离得近了,听得到马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