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月既希望天初和婉珍可以再续前缘,又不希望这样,她心里很矛盾。
“已经结束了,他是人,我是鬼域掌司,我们走上了不同的路,能再次看见他,我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再多想了。”婉珍又笑了,可是泪却依然在流,让白月觉得很心痛。
白月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此时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觉得自己不应该喜欢天初,觉得是自己破坏了他们。
虽然婉珍嘴上这么说,但白月看得出来,婉珍从来没有放下过天初,从魔鬼森林那次阴兵借道第一次见婉珍的时候,她看天初的眼神,白月依然记忆犹新。
在听了两人的故事之后,白月一想到婉珍那个眼神,她就难受得想哭,从心底心疼婉珍,她想像不出来,一个生生世世都只等一人的女人,在再次见到心爱之人是怎样的心情,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就算是现在,婉珍嘴上说着早就想开了,放弃天初了,可她的眼泪却从来没有停过。
白月忽然发觉,自己远远比不了婉珍对天初的深情,而她却能得到天初的关心和爱护,可以和他朝夕相处,甚至发火动手。
白月习以平常的朝朝暮暮却是婉珍望尘莫及,奢求不到的未来。
“那……他……知道吗?”白月怀着紧张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甚至在心里想过,如果天初知道这一切的话,会不会选择和婉珍在一起?
“知道。”婉珍淡淡地说道,白月的心却紧了一下。
“那他就没说什么吗?”白月继续探听天初的态度。
“你知道吗?我们在魔鬼森林里不只见过一面呢。”婉珍没有直接回答白月,而是提起了魔鬼森林。
白月疑惑地嗯了一声,这事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她只记得阴兵借道那一次。
“他在看着我的时候,在昏迷的时候,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不管任何时候他都在喊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你,白月。”婉珍话锋一转,提到了白月。
“我?怎……怎么……怎么可能?”白月穿脸上火辣辣的,局促得说话都结巴了。
“而且那个时候,天初被幻境迷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就算你不在了,他都不会看我一眼,如果你真的不在了,他一定会孤独一辈子的。”婉珍说着话的时候,眼神无比羡慕地看着白月。
“你一定很恨我吧?”白月没有因为天初的钟情而得意,反而觉得这样对婉珍很残忍,心里很愧疚。
“说实话,在见你之前,我确实恨过你,但现在不会了,有你这样的人喜欢天初,是他的福气,我真的很佩服你,为了天初你都敢追到冥界来,就冲你对他的这份情谊,我输得心服口服!”婉珍并不是说客气话,而是发自肺腑地佩服白月。
“谢谢你婉珍。”白月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紧紧地抓着婉珍的手,看着她就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样。
“谢什么?天初这辈子就借你了,他可跟我说了,来世等我哟。”婉珍突然一改风格,调皮地坏笑,跟白月开玩笑道。
“什么嘛?这个花花公子!这话他也跟我说过!”白月哼了一声,大骂天初道。
“天初真是越来越坏了,我才不喜欢这样的人,最喜欢我的剑客了,剑客是剑客,天初是天初,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嘛。”婉珍呵呵笑了,提到剑客,她一脸的花痴,似乎她还是当年那个暗恋剑客的少女。
“你真的这么想?”白月有些感激地看着婉珍。
“嗯,我常常会梦见他,不管什么时候,我看到的也只是剑客而已,虽然天初的灵魂是剑客的,但他们是不同的人,我在梦里一次也没有见过天初,只是把他当成了剑客的影子而已。”婉珍的这话倒是真的,她一直怀念的只有剑客而已。
“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要不然我感觉特别对不起你似的。”白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敞亮多了。
“我也是刚刚想明白的,谢谢你白月,谢谢你听我说这些,说完我心里也舒服多了,呼……放下的感觉真的好轻松,我以后只为自己而活!”婉珍的眼神在忧伤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再次变得清澈无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那幽冥鬼母如果真的不在了的话,你下步打算怎么办呢?不会真的要去投胎吧?”白月眯着眼睛,似有防备地说道。
“那当然啦!天初还在等我呢!”婉珍理所当然地笑道。
“哎呀你!你刚才还说想通了,怎么又……”白月一下子就急了。
“呵呵呵呵……”婉珍发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指着白月那窘迫的表情笑道:“看把你吓的,我那是逗你玩儿呢!”
“你真是的,人家问你正经事呢,严肃点好不好?”白月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早就失去了投胎为人的资格,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冥界待了好几百年,就算幽冥鬼母不在了,我也会继续留在冥界,我现在已经爱上这里了,这里有很多让我牵挂的人,我舍不得离开他们了。”婉珍充满幸福地说道,说起她在鬼域的生活,她才真正的开心了。
“嗯,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了,掌司大人,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白月鼓励婉珍道。
“我们说了这么多,已经是朋友了是不是?”婉珍突然对白月说道。
“当然是了,我们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白月拉起婉珍的手笑道。
“那你还叫我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