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玲就像个发了疯的小野兽一样,拿天初当棒槌使,不断地向黑毛虫砸去,速度快得就跟捣米似的,黑毛虫被逼得不断后退,被砸得惨叫连连,竟不敢还手,被多玲的气势吓坏了。
几番撞击过后,天初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前的所有东西都是线状的,晕得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由于距离太近,黑毛虫喷屎已经不方便了,而且多玲根本也不给它机会,远程攻击已经用不上了,只能跟多玲开始近身肉搏,一番攻击下来,黑毛虫似乎也找到了回击多玲的办法,它竟然开始“动手”了。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黑毛虫除了毛多就是手多,这是先天的优势。
黑毛虫抓住一切机会进攻多玲,无数条蛇一样的口器灵活的像触手一样,从各个方向向多玲缠绕,找机会偷袭她。
多玲真是个怪力女,天初一百多斤的男人竟被她抡得跟只小鸡一样轻松,既当武器又当盾牌,跟这些触手打得不可开交,而且完全不觉得累。
天初感觉像被一百个人拿着鞭子一起抽,身上的疼就不用说了,勉强能忍受,可时不时被缠住脖子这谁能受得了?天初好几次都差点被勒断气,折腾得就剩半条命了。
天初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多玲宰割,能活多久都得靠天意了。
天初已经无力抵抗了,知道这黑毛虫不死,多玲是不会罢手的,可天初是个人,血肉之躯,又哪挺得过黑毛虫这个皮糙肉厚的怪物?
想一想之前自己差点被屎闷死,已经很丢人了,如果一个大活人被人当棒槌用死了,岂不更丢人?
天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和黑毛虫拼命,先死的肯定是自己,而现在的多玲已经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这个时候的她完全可以用没人性来形容,根本不分敌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被她盯上的目标,不打得对方动不了,多玲是绝不会罢休的,至于别人的死活,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尤其是现在的天初,在她眼里就是一根棒槌而已。
这哪是在打黑毛虫,分明就是在打天初,天初要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还好,剑还没有甩飞。”天初动了动手,庆幸道。
有剑在手,天初还有翻盘的机会,他要利用纯阳剑救自己的命。
趁自己的手还有知觉,天初紧握纯阳剑,在多玲再一次把他砸向黑毛虫的时候,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剑立了起来,向黑毛虫刺了下去。
“噗哧!嘶啦——”
多玲的力气太大,天初的剑几乎整个儿没进了黑毛虫的身体里,当多玲再次抡起天初之时,天初借力一拉一挑,锋利的纯阳剑瞬间把黑毛虫的背开了个五尺有余的大口子。
“嘶——”黑毛虫惨叫着,疯狂地扭动着巨大的身子,肚子里的屎从伤口不断地涌出来,把它身旁的地面浇得直冒黄雾,不断地向下融化。
黑毛虫除了一层皮之外,肚子里全是屎,量大得惊人,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构造,简直就是行走的大粪桶。
一会儿的工夫黑毛虫就没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多玲根本没注意天初的动作,还以为是自己打败了黑毛虫,胜利的喜悦让她瞬间恢复了正常,高兴地一蹦,把天初真当成用过即弃的棒子了,随手就给扔了。
天初终于脱离苦海,逃脱多玲的魔掌了,他站起身来,一阵天眩地转,两腿发软,往前走几步就扑倒了,再站起来怎么都走不了直线了。
白月和怜星跑过来,一人一边架着天初,天初的腿在地上不断地打圈,软得跟面条一样。
多玲才不管天初是死是活,她兴致勃勃地站在洞边上,欣赏着黑毛虫垂死挣扎,边看边乐,简直比恶魔还要恶魔。
黑毛虫在坑里翻滚着,黄雾不断地从坑里往外冒,就像一锅开水一样,很快洞里就被黄雾弥漫了,能见度瞬间降到了最低点。
天初穴上的针早都不知道崩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黄雾一起,惊人的臭气瞬间直冲天初的脑门,薰得他直翻白眼。
天初虽然晕乎着,但脑子清醒得很,第一时间闭了气,跟白月不断地比划着自己的两个穴位,示意白月快给他封穴。
黄雾太浓了,浓得辣眼睛,眼泪呼呼地往外涌,白月慌忙之中翻包袱还把针包给掉了,她跟怜星找了半天才找到。
再看天初,已经憋得满脸通红,青筋直暴,快到极限了。
白月手捻着针,使劲地揉着眼睛,看不清还怕扎错,干比划不下针,犹豫再三。
天初实在受不了了,冲白月大喊了一声:“扎!”又呛了一口臭气,一个趔趄就要倒,被白月和怜星托住了。
白月把心一横,一针刺了上去,接着又是一针,不过还好,没有扎偏,天初终于闻不到臭气了。
“唰唰唰唰唰唰……”
刚刚恢复神智的天初,气还没喘匀乎,就听无数的唰唰声从前方传来了。
这些声音有远有近,有快有慢,乱七八糟的,那气势就像一千个人聚在一起同时刷马桶一样,气势磅礴地向众人涌了过来。
“毛毛虫大军来了!”多玲一声大叫,跑了回来,黄雾弥漫,也看不清多玲的表情,到底是惊还是喜。
几乎没容众人多想,就听唰唰声到了近前,群虫狂奔,气势汹汹,搅得黄雾翻滚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雾气,看到了一大群黑毛虫拥挤着争先恐后地向他们奔来,巨大的虫躯遮住视线,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