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灵一听他们口中的‘言,心湖就颤颤巍巍得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脑筋高速飞转过数十万能叫自己顺利离开这破地方的计策,她不动声色又故意为之地看向与颜辞镜有不寻常关系的年朝暮,嘲讽地道:“你有事可以先去忙,反正我武功尽失,想跑也跑不了。”说着,嫌恶他脏似的,挣扎着要从他怀抱里下来。
“不要动。”颜辞镜抱紧她,看向她的目光虽复杂,但细究的确能觅到些些爱恋的温柔,叫年朝暮看见了,心痛得跟被谁撕碎了似的,张张嘴未语泪先委屈地流下来,可她又怕心中天神似的他责怪似的,连忙楚楚可怜地低下头去。
本来颜辞镜不会在意年朝暮是笑是哭的,可偏偏水幽灵看着年朝暮和他时,满目都是他们怎么怎么龌龊了似的,那紧抿的唇角全都是不用说出口却叫人看明白的鄙夷与嫌恶,他便似笑非笑地道:“灵儿别恼,今后我有你就够了。”
此言一出,年朝暮只觉天塌下来压得她五脏六腑都酸疼不止,浑身颤抖得无力地跌进侍婢适当的搀扶里,她悲痛地抬头,就见那被颜辞镜疼宠在怀里的水幽灵嗤笑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我恼什么。”她想说却似乎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的醋话,她竟能……
颜辞镜单手也轻而易举地抱着无法抵抗的她,另一手痴迷地抚过她的脸道:“你是我妻,自是有资与你颇有渊源,你想见他么。”
没有料到他竟故意挑破她心事的水幽灵,思绪剧烈地一抖,脸上依然平静如初地道:“不见。”她说着,用力地挣扎,而本该抱紧她的颜辞镜却忽然松开手,叫她就这样……直直地滚跌到地上。
水幽灵凌乱地看着笑得特别欠揍的他,就听他道:“灵儿,你的心思瞒不住我的。”
她还未语,就见他手指翻飞间,抛玩着一支她再熟悉不过的染血珠钗道:“既,我便带你去见见他好了。”
“……”呵呵,如此赤裸的要挟,叫她看见希望,也不能对那希望伸出手么。
水幽灵面无表情地瞪着他:“星儿好歹也是你的表妹,你……”
颜辞镜道:“你与她亲如同血姐妹,若你舍得叫她死,我是不会留情的。”
水幽灵恨恨地咬咬牙,最终还是认命地道:“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放过星儿和晚樱。”
颜辞镜笑若窗外的阳光般潋滟,一张脸上的光彩艳美得叫人睁不开眼睛:“好,。”说着,他重新爱惜地抱起她,也不管被侍婢搀扶着梨花带雨的年朝暮,径直离开这间喜庆的厢房。
待那抹不曾属于自己的红色身影在眼底消失,被侍婢搀扶着的年朝暮,整个人就像失去生气那般,跌坐在地,满目的红色,刺得心更加疼了,泪流得更凶了,脑海中全都是颜辞镜伤得她体无完肤的绝情,和水幽灵不甘又绝望的那句‘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你放过星儿和晚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