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晋的心情好似不大好,不过我倒没管太多,起身,抬眼便看到他已然跨入了清云宫的大门。
我站在清云宫的门前愣了愣,不想宇文晋已经走远了,却又转过头来看我。
“发什么愣呢,还不进来?”
闻言,我当即回过了神来,随后便进了清云宫,这会儿宇文晋往慕容青凤的屋里走去,而我则未曾跟进去,而是直接往我所在的屋子走了去。
进了屋中,我方才打开了书信,君无忧的字迹我一直都认得。
“药材不假,只是里面掺杂了一味无色无味的鸩星散,这鸩星散药性霸道,可通过母体传给婴儿,尤其是腹中的孩子,重则致其滑胎,轻则致使孩子畸形。药材我已经重配过了,你且放心煎给云妃喝下,以后若是有别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去寻芳贵人便可。”
我看着君无忧写的这段话,下意识地便握紧了信纸。
果不其然!
一想起我差点便将药拿回来煎给慕容青凤喝了,心中便恨的身子直颤!
好一个周小怜,好一个孙太医,你们当真想将此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即便达不到滑胎的目地,便是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畸形难看的孩子,你们便笃定了,慕容青凤定然失宠!
我将信放在了蜡烛的火焰上燃尽,随后便又将君无忧给我重新配的药打开细细辩了辩,两处药材味道相同,可是孙太医开的那一副药材,却含着剧毒。
因着宇文晋今日来了清云宫里,所以晚上我也未曾将药煎了给慕容青凤喝,不过次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我便起身了,慕容青凤的胎象毕竟不稳,我自然着急将药煎好了送到她屋里去。
这会儿小厨房里已经忙活了起来,毕竟当初清云宫发生了小厨房一事,后来便又重新换了另外一批人,这些人做事倒也勤快谨慎了许多。
药煎好了之后,天色已经亮了,我心中寻思着,这会儿宇文晋也该离开了,端着药便往慕容青凤的屋里送去。
这只是这一进去,便瞧见澜秋站在外屋,澜秋见到我便笑道:“等会儿进去吧,主子正在给皇上更衣呢!”
听到这话,我脚下的步子一顿,原来宇文晋还未曾离开!
想到这里,我伸手便将手里的药递给了澜秋,随后说道:“麻烦姑姑,一会儿叮嘱主子将药喝下,这药已经经由君神医重新配置过了,也是我亲自熬的不会有事。”
听我如此说,澜秋笑了笑又道:“你要出去做什么吗?”
闻言,我心中一怔,随后便胡诹了一个理由,“御花园的梅花开的那么好,我去剪些梅枝回来放在主子的屋子里,倒也好闻的紧。”
瞧我这么一说,澜秋当即便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我竟没想起来,快去吧。”
说罢,我便走出了慕容青凤的屋子。
既然说是要去御花园里剪些梅枝回来,我倒也没有偷懒,拎着个篮子,拿着把剪刀便往御花园里去了。
这会儿一大早,深呼吸了一下,便觉得舒服的厉害,只是如今却是在宫里,若是在外面,想来我定是十分的开心。
因为我起了个大早,一路上倒也未见到别的宫里出来的太监宫女,御花园里也很安静,梅枝上的雪早前便化了个干净,如今方走进御花园里,便能闻到一阵清香。
我放下了篮子,便忙着捡起了梅枝来,然而这剪着剪着,我便觉着有些不大对劲,突然我便感觉到有人伸手拦住了我的腰,我还未曾扭头,他一个用力,我全然便落入了他的怀抱之中。
我下意识地握着我手中的剪刀当即便抵在了他的腰间。
“哪个无耻之徒,竟敢在皇宫之中肆意乱来!”
我心中气急,不想这人却突然将下巴搁在了我的头顶上,他的口中还呼出了一丝热气来。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听我这熟悉的声音,我当即一怔,原本抵在他腰上的剪子当即便落在了地上。
我如今好似明白了,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我整日里在宫中过着小心翼翼且提心吊胆的生活,唯有每每见到宇文漓时,方才觉得好似能一下忘记了自己的这些处境。
想到此处,我眼眸一酸,眼圈当即便红了起来。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宇文漓方是开口道:“怎么了?”
闻言,我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随后有些哽咽地开口道:“这么一大早,你怎么进宫了?”
听我这般问,宇文漓笑道:“昨日听闻太后说星云公主身子不适,本王身为她的兄长,又身在皇城,自然是要进来瞧一瞧她的。”
这会儿我已然伸手推开了宇文漓的怀抱,随后抬眼看着他道:“我记得星云公主的寝宫并不在御花园的附近。”
瞧我这般说,便见宇文漓的双眸之中露出了笑意来。
“自然不在,只是本王想起昨日一早见你在御花园里剪梅的场景,心中总是想着再过来瞧瞧,若是运气好,能遇着你呢?幸而上天十分眷顾本王,本王方一进了御花园中,便瞧见你正在这里剪梅!”
听到这话,我面色一红。
事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难不成两人真相互相喜欢的话,便真的会产生心有灵犀不成?
想到这事,我的面色又红了不少,却见面前的宇文漓笑道:“你这脑袋里在想着何事呢,如何脸蛋红成了这副模样?”
听到宇文漓这般问起,我下意识地伸手便捂住了自己的脸颊,然而这会儿宇文漓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