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裴司玺抬了抬左手,脸上酝起些许笑意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躲在一旁装空气的晏妧梓。
“昨夜被一只小猫抓伤了,无大碍,只是包得……看着吓人了些。”
哪里有小猫能伤得了三皇子的身?众人一听就晓得是三皇子的托口词,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了。
倒是晏妧梓,只觉得裴司玺这话是故意说来臊她的,夜里有人闯她的闺房,她是出于自卫才不小心伤了他的……更何况,她自己就从来没给什么人包扎过,虽丑是丑了点,但总比不包扎要好得多。只是她没想到裴司玺竟一直没拆开重包,还带着这臃肿的一大块在整个盛京百姓的面前,在皇帝面前招摇。
实在是……
“臣还得多谢三皇子对小儿的提携之情。”
晏明生还是走了出来给裴司玺行了个礼,感激他对晏霍舟的恩情。
“晏将军是块当军人的好材料,所以我才肯提携他,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不过把实话报给父皇听了而已。”
裴司玺心里,虽一部分是看在晏霍舟是晏妧梓亲兄长的份上,可更多却还是因为晏霍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当将军的人才,智勇双全,否则他也不会用没有本事的蠢货。
“既然我已经把晏将军平安送回了你们府上,我就不便多待了,庆功宴那边只温忱一个人撑着,只怕压不住场子。”
裴司玺连坐都没坐会儿,只跟着进来说了几句话便打算回去了。
温忱那个浑性子,只怕早就勾肩搭背的和那些将士们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老夫人他们见天色的确也晚了,加上若再留三皇子在这儿,他们也不自在得很,便也没说挽留的话,一行人把裴司玺送到了门外。
临到裴司玺上马车之前,他还转过头来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给晏妧梓比了三根手指。
三?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