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郑前的话之后王家的六兄弟也蒙圈了,刚才确实风光不可一世的王操之说过了,只要你说不好,大可以把画给撕了,只不过没想到郑前真的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把画给撕了,撕了之后说了一声不好,就当成了撕了画的理由。
不过郑前要面对楼下这一个多时辰聚集起来的,几十个书生上百个老百姓显然这个理由完全不够,王玄之作为大哥,虽然官没有其中的几个弟弟当的大,但他毕竟在家里年长也有一些地位,只听王玄之开口问道:“郑前,你把我弟弟王操之的画给撕了,又说了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不好,那我问你,这其中画的不够精细吗?”
“并不,这为大兄弟画的很精细。”
“谁是你这还未变化的野蛮人的兄弟?!”
“六弟,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尽量保持一点风度,加上七弟王献之我们七个可是王家的脸面,我们不能丢脸!”王玄之拉住了暴走的王操之之后又一次反问郑前:“那我问你既然画的很精致,那是他画的不够成熟吗,画功上纯在问题吗?”
“并不,他的画攻很成熟,看得出他下过一定的功夫。”
“既然如此那你撕了的这一副就算不是无价之宝,那也算是价值连城了,我六弟和我七弟的画一项是我们王家最出色的二人,这两个随手一作都有人愿意出上百两白银,你说不好但有说不出那里不好,你这不是赢不了就耍无丨赖吗?”大哥王玄之面带威严的紧紧的盯得郑前,他就无语了,郑前一个做了赢不了使阴丨招人,他就不心虚吗,为何还如此镇定自若?
“我看他就是徒有虚名之辈,我一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一个商人,名声都是他用钱卖通的,以讹传讹!”
老丨二王凝之为人相对来说还算比较老实,性格在兄弟几个里也算是温和,看见这一幕王凝之叹了一口气:“姑且叫你一声郑先生,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就趁早说明,名声人人都喜欢却也不能用欺骗来换取,我可以做主答应你,我们王家绝对不会为难你,如果你不答应,恐怕以我六弟的性格就将要找你拼命了!”
“二哥,跟他这种野蛮人废什么话,叫那些奴丨才来把这个人打一顿轰走算了,也让老七见识了他的真面目!”
而老七王献之无奈的摇摇头,今天哥哥们实在太丢脸了,留在琅琊受这些本地书生的夸奖,加上父亲留下的名声他们快要找不到当年勤学苦练的自己了,恐怕今天因为不服气挑衅老师会被打脸了:“哥哥们,我只说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的老师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一个人,在他眼中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很幼稚,现在回头是岸还不晚!”
这个时候趁着一个空档,郑前能够插上一嘴:“你们说完了吗,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话了?”
“你说!”
“说!”
“这幅画确实无论精细度和画攻都属于比较好的,不过要说它是无价之宝我倒是不那么觉得,在我眼里这幅画无价但不是宝,说它无价只不过是说它一文也不值!”
“野蛮人,你这不是矛盾吗,你一边说我这幅画没有毛病一边说它一文不值,你这不是搞笑吗?!”
“就是!”
“你们别急,你画的是不是刚才黄昏前面市场上一角发生的事,市场上人来人往一个卖饼的已经卖光收摊了,前面几个排队的顾客等的不耐烦一直发脾气,我问你其中这个收摊的摊主当时是什么表情?”
“野蛮人,你问我什么表情对吗,你这不就是小儿科的问题吗?”王操之一脸鄙丨夷的望着郑前:“这个摊主累了一天不停歇加上顾客的抱怨,两下合一,他自然是满脸疲倦又愁眉不展,我即便是不看我也能知道!野蛮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一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事了,按照赌约,你愿赌服输便是!”
这个时候王献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往王操之说道:“六哥,你错了,这个摊主收摊时的表情是笑着的,他带着希望与喜悦!”
“什么?!”
“七弟,这不可能吧?”
“如果你们认真看了,你们就会发现这个摊主其实是笑着的,因为他本来穿的就是一身带着补丁的衣服,一双漏了脚趾的鞋,可以说他的生活可能很艰苦,他每天的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他却穿着这一身破旧的衣服呢,最有可能的就是如今战乱频繁,男子都拉去打仗了,家里只剩下老人养着一群孩子了,这个老人要养的家人可能很多,更可能,他的家人有人生病需要大量的资金……”
“这……”
年近四十岁的王玄之有一些面热了,他已经知道郑前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你要说的是,今天他的生意这么好,他的家人就有饭吃有衣服穿,不用饿死,不用冻死,所以他是喜悦的,又对明天充满了希望!”
“对,向这些老百姓就是只要不饿死有一口饱饭,他们已经知足了。”
“那就一个表情又怎么了,也不能说我这一幅画一分不值把!”王操之一听这话有点蒙圈,或许自己真的画错了,不过这一点小瑕疵也不会影响多少那幅画的集体把,王操之死鸭子嘴硬:“你这还不是鸡蛋挑骨头,画不出好东西来,就把我的画也给撕了!”
“我只想说你们站的太高了,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你们在琅琊城里是大文豪,是书生们学习的榜样,你们的父亲更是整个东晋出名的王羲之,你们一直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