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啊……”
“滚。”
“初初你不要这么凶嘛……”
“顾二小姐,我就是这么凶的人,受不了的话请你赶紧离开。”
“怎么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管得住我!初初你这样很好啊!霸气御姐!”
“……”
“初初啊……”
许若初忍无可忍,放下手里的工具,朝门外一指,怒道:“出去!”
店里的服务员偷笑着看着顾忆楚垂头丧气地从里间走出来,随后瞬间变了一张脸,脸上失望的神色一扫而光,精神抖擞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装模作样地招来服务员,道:“咳,给我一杯爱尔兰咖啡,再来一份……嗯……一份你们店长最擅长的甜品。”
服务员记了单子忍着笑走开,准备去里间找店长。
这几天,顾二小姐天天到店里来骚扰,不,拜访店长,每天都被许店长赶出来,顾二小姐从来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被赶出来不要紧,咖啡店总不能拒绝客户吧?
于是顾忆楚就死皮赖脸地赖在了店里。
要说许若初没有办法治她,那倒真不是,只是……
许若初看着手里的杯子怔怔出神。
到底是舍不得啊。
真是被顾三小姐说破了心事,许若初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
她还爱顾忆楚,只是被伤得太深,唯恐避之不及,只能骗自己已经不爱顾忆楚了,已经放下了。
许若初苦笑。
这几天顾忆楚天天赖在店里,许若初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图,但她不想接受。
当初她和顾忆楚的爱情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十分仓促,满打满算也不过相恋半年,许若初却觉得那一场恋爱耗光了自己所有的感情,那么热烈又偏激的爱,不顾一切倾尽全力地去爱顾忆楚,到最后,也逃不过分手的下场。
顾忆楚那么爱玩,不喜欢被束缚,她早就该明白的,她没办法去约束顾忆楚,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接受现状。
分手,是唯一的选择。
分手后她从顾忆楚的世界里逃出来,一身轻松,却又茫然无措,两年多的时间里从未和顾忆楚再有过任何交集,许若初本以为一切就会这样结束,却没料到顾忆楚再次和她联系。
“许若初。”那时候,顾忆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显得那么不真实,许若初听她叫自己的名字,觉得十分陌生,像是在叫别人。
“若初……”许若初迟迟不说话,顾忆楚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甚至还有些许颤抖。
许若初在那一刻突然回神,惊慌失措地挂了电话。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找我呢?
“因为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
几天前,顾忆楚站在许若初的面前,是这么说的。
许若初直接跑上了二楼,锁住了房门,一整天都没下来。
顾忆楚只能沉默。
她知道许若初在哭,她心痛,但是没有办法。
她知道许若初恨她,但也爱她。
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来,从前的信任破碎了,就算补好了也会有裂痕,顾忆楚要一切重来,重新牵住许若初的手。
不要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顾忆楚看着窗外出神,眼底一片暗色。
“你的咖啡和甜点。”许若初毫无情绪的声音的在顾忆楚耳边响起,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和蛋糕,没去动,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许若初,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店长对待顾客好凶啊。”
许若初脸色一僵,恼怒地瞪了顾忆楚一眼:“爱吃不吃。”说罢,转身就要走。
顾忆楚笑意盈盈地看着许若初离去的背影,没去拦她,而是摸了摸坐在自己身边的大金毛:“黄金啊,若初妈妈变得好凶,你怕不怕她?”
黄金摇着尾巴舔了舔她的手。
顾忆楚笑眯眯地逗它,这只大金毛是当初开店的时候她带过来的,名字也是她给取的,十分黏她。
她还记得当初给黄金取名的时候,被许若初嫌弃得不得了。
“金毛嘛,一身黄,就叫阿黄吧。”
“……你还能想得更烂一点吗?”
“那不然叫大黄?”
“……”
“小黄?”
“我看你满脑子都是黄!”
“怎么会,我满脑子都是你啊宝贝。”
“你说我黄?!”
“哎哎哎,我可没这么说……”
到最后,还是取了个庸俗的名字叫黄金。
……至少比阿黄大黄小黄好。
一只折耳猫慢悠悠地蹭过来,悠闲舒适地窝在了顾忆楚的怀里。
顾忆楚挠挠它的头,笑眯眯地道:“你还记得我呀,一只耳。”
这只猫是许若初抱回来的,“一只耳”这名字是顾忆楚取的,顾忆楚说折耳猫两只耳朵折下来,看着像半只耳朵,两边加起来就是一只耳朵,所以就叫“一只耳”吧。
许若初哭笑不得,坚持反对这个名字,奈何顾忆楚老叫它一只耳,它也听习惯了,这奇怪的名字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只耳,若初妈妈有没有说她想过我?”顾忆楚自言自语般对着怀里的一只耳喃喃问道,“她那样的性子,肯定是没有吧?”
她自己说着,突然又笑了起来:“她肯提起我,一定是在对着别人骂我呢,前些天她和我三妹遇见了,我还莫名其妙打喷嚏,一定是她在骂我。”
旁边的黄金觉得自己被冷落了,蹭上来求摸摸,顾忆楚从善如流地挠它颈后:“她还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