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了一口酒:“我那时只觉得,事业是男人应追求的,除此以外,那些儿女情长都是无用。”
“我以为妻子就像他们所说的,用来管理后宅,用来生儿育女。所以你母亲,又不过分精明插手政事,又能尽到本分不惹麻烦,很得我母亲喜欢,这让我很满意。”
“但是后来我才慢慢发现,人们所称赞的那种标准的妻子对于丈夫其实是一种折磨,她眼睛里只有内宅,心里只有利益,想的全是算计。”
“我曾经试着纠正她,可是婆婆所喜爱那种妻子是可以乖乖听话的,好掌控的,绝不是手段精明的,更不是视野开阔的。”
“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必须承担起责任,哪怕她做出了一些蠢事,比如撮合你和胡家的丫头,我也得替她打扫残局。这是身为丈夫的责任。”
“见到了沈家那丫头以后,我突然觉得她才是最适合做妻子的那种人,她有女子的细心,更有男子的阔朗。你小子比我有福,这样的女子,必须珍惜。”
陈韶看着他像是喝醉了,眼底也有迷惑之色,有福嘛?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目光遥遥看向京城,他只怕自己的福气不够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