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的门,带着甩门之下独有的巨声,因为阴歌的离开,夜梓这才警审周遭。
屋子昏暗,沉沉阴昏的房间,虽不是昏阴得什么都看不见,不过那种沉沉昏昏好像光源随时可能消失的房间,还是叫夜梓感到恐惊以及害怕。撑站了身子,因为害怕,身子不自觉微了缩,警惕扫看四周,连着耳朵也下意识竖了起来,就是这一圈的看扫之下,不知为何,夜梓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熟悉感。
这间屋子,这一间昏昏暗暗仅凭一丝不知从何处溢散而出的屋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因为这说不出跟由的熟悉感,叫夜梓松了几分警惕,凝蹙着眉心开始踌思究竟在何处见过,为何这般的熟悉。一番绞尽脑汁,认真思想,就在夜梓觉得即便想破脑子也不可能记起这一份熟悉缘由何处时,下一刻,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直接从脑中闪过。
漆黑的房间,看不到任何东西,暗暗漆漆的。明明应当是个暗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房间,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因为一缕深隐在屋内暗昏的光,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这个熟悉的画面,曾经的似曾相识,当那个画面从脑中闪过时,夜梓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觉着这儿熟悉了。
因为这个场景,这个画面,乃至于这个房间,曾经在她的梦中出现过。
还不只是一次。
而是多次。
曾经非常多次,这个房间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的梦中。
因为记起这个房间就是曾经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房间,下一刻夜梓自个都觉着惊了。不再多思其他,而是站在屋子正中努力扫看着周遭的一切,在看扫之后,夜梓不禁惑喃说道:“奇怪?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梦见这里?”
房间,如果要说的话大多都是雷同,尤其是这种明显看上去就没摆放什么东西的房间,更是处处瞧着皆是相似。不过夜梓知道,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房间。就在她因着自己竟然提前梦到过这个房间而感到无比怪疑时,突然,屋中传来笑声。
“呵”的一声笑,在以为仅有自己的房中,显得那么的突兀。正是因为这突然溢出的笑,惊得夜梓的心差点疼了。恐惊的转了身,不停原地四周警审一番,警扫之后当发现这个房中只有自己,并不存在第二个人时,那种恐惊的感觉更甚了。呼吸不受控的急促起来,连着身体也带了僵,努力瞪眼扫看周围一切,夜梓出声问道。
“谁!谁在这?”
质询的声中,带着从心底溢出的惊恐,正是因着夜梓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惊,就在她那恐询的话落后,刚刚那突溢出的笑,再度出现。
还是那突来的笑,带了一丝她听不出意的深意,当这一声笑落后,那藏隐在屋中不知躲在何处的人开口说道:“原来你就是夜梓。”
夜梓。
那个奇怪的藏隐在暗处的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对方准确无误的报出自己的名字,叫夜梓的心更惊了。几乎是立瞪了自己的眼,夜梓更加迫切的想要寻找对方。
一面转着身,不停的寻找着这人究竟藏在何处,夜梓继续喊着声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谁,关于这一点,目前我不想回答,因为再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我是谁。”
“不能回答,既然不能回答,你在这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看你了。”
“看我?”怪异的回应,叫夜梓的心又跟着触了疑,因为是疑的,不过很快的这一份疑又被心里的恐惊压了下去,恐瞪着双眼,当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找到那人后,夜梓也放弃了。站在那儿,不在转着身看着四周试图找出隐藏在屋内的人,夜梓说道。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
“当然是因为想来验证一件事了。”
“一件事?什么事?”
“本来应天说过,想要固守我的魂魄,除了返魂香再无其他更好的法子。不过最近他竟然跟我说,他已经找到更加完美的法子,完美到能确保与我完全贴合。与我完全贴合的法子。说真的,一开始我还不信,这个世上,哪有什么能与我完全的贴合,不过如今见到你,我倒是信了,应天那个家伙,还真没诓我。”
“应天,应天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帝王运,如今这个世上应该只剩下,也仅仅只剩下最后半卷的帝王运,不过连我都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残留着帝王运的副本。你!我知道,重眸这么多的宿主当中,最满意的就是你,也就是因为你,当初应天想要将帝王运从你的眼中挖出时,还受到重眸的抵抗。你是所有宿主当中,最贴合重眸的存在,这一点,我也知道,不过我还没想到,你的贴合竟然能贴合到如此地步。”
“地步,什么地步?”
这人越是开口,夜梓这心里就越觉着不安,完全没有根由,当这个男人开口并且诉道着那些时,夜梓竟觉着自己的左眼又开始刺痛了。非常轻的刺,不似以前那样疼得能将她整个人逼疯,不过这样的刺却也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