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一开始应天所要的就不只是单纯的将帝王运实化,而是连着自己一起融入,一起拥有掌控天下生死的权势。> 完全料想不到,应天的疯狂竟能疯至如此,待揭开最后的一层隐秘,对于这个骨子的深处都透了凶残以及狂欲的男人,那种恨恶之心也是深觉。深深透了厌,应天所言的一切非但不能引起他们的共鸣,反而更加深了对于这人的嫌厌。
这个人疯了,他早就疯了,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那残至没有人性的贪欲,他早就疯了。不知是打生下来身上就带了毁天灭地的狂念,还是从什么时候,对于绝对权势升起的偏执。
如今的应天。
早已疯了。
这种疯至叫人无法认可,甚至于觉着疯到无可救药的狂念,君以诺实在不能再忍。因了心中再难克忍,克压不住厌恶的他直接讽道:“你这个家伙,果然就是个疯子。”
疯子。
如今这般,恐怕君以诺也想不出其他的词汇来形容面前的这个疯子。
狂到极点必成疯,疯到极点必是狂,疯子,这个世上并不缺少疯子。只是疯至如此,狂至如此,心思又至如此。
应天的确是个可怕的存在。
再多的言语到了最后直接汇成这两个字,也是君以诺的话落后,应天竟然笑了。笑了,笑的明明是面前的应天,可是那发出的笑声,竟是另一个声音。从应天的口中传出的另一个音色的笑,登时叫三人警觉,警起的心,眸中审探更加深了,待那审探的意落到应天身上,那切换的音色,说道。
“疯子,看来对于这个家伙,你是厌到了极点,怒得甚至连多余的话都不愿多想多说,仅仅只能用这个词形容。疯子,说真的,这个家伙还真称得上这两个字,疯子,货真价实的疯子。”
君以诺的话,绝对嘲讽,无疑,而他嘲讽的对象正是面前的应天。可如今听了他讽嘲的话,面前的应天竟然笑赞君以诺没错。纵使这笑赞的是另一个声音,可当他们瞧着这笑赞的话从应天的口中吐出时,那种怪诡的感觉仍是重的。
怪疑。
说不出的怪疑,而在这一份怪疑下,三人明显猜到了什么。那样的猜思,直接绕上心头,猜思刚成面色也才刚刚展露,应天原本的声音再度荡起。
这一次,带了笑,像是对于刚刚那一番话,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当那溢出的笑落后,应天应道:“疯子,我还真不知道在你眼中,我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难道不是吗?”应天原本的声音落下,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截然不同的声色,甚至可以称之为截然不同的两人,却从同一张嘴出声。明明用着同一张嘴,可是两个声音竟然接语交谈。应天的话,让另一个声音露了笑,应了回,只是应回声落后,那个声音说道。> 另一个声音也知道应天是个疯子,只是对于疯子这个称谓,显然他是喜的。要不是应天这个疯子,如何创得出那十三只妖怪,要不是应天这个疯子,如何能锻造出帝王运的实体。
帝王运实体化,古来至今从未有人想过,更别说成了,可应天却将其成了真。应天是个疯狂的人,越是疯狂的人,越是可怕,而越是可怕的人,越是残至没有人性。
人性,显然应天身上的另一个声音,对于人性这种东西,可不带好感。那种虽讽却带了赞赏的笑,足够叫人连着他一道厌了。
厌恶。
对于应天身上出现的那个陌生不曾听过的声音,他们由心感到惕警,然后就在本能警觉的同时,君以诺却有种曾在何处听过的感觉。
这个声音。
此时从应天口中传出的声音,他必然曾在何处听过。因为这一份说不出跟由的熟悉,叫君以诺沉了思。也是费了心努力回思,当那熟悉的似曾听闻在脑中闪溢,君以诺也记起这个声音。
他曾在何处听过。
b市,当时接下b市的那单委托,他就曾在b市听过这个声音。那一夜,那种揪寒得连着魂都发着颤的诡阴,至今仍刻印在君以诺记忆深处,哪怕已经过去半余年,哪怕这种感觉仅是那区区几分钟。如今当脑中重新溢想起这份颤入骨髓的恐阴,君以诺的身体还是不自觉记起那日的阴触。
因着记起究竟在何处听过这个声音,以至于君以诺的面色变了,骤然突变的面色,连着唇也在短时内煞了白。待面色连带着面色煞白后,君以诺厉眸横扫落盯在应天脸上,随后说道:“是你。”
一声厉喝,引得安德鲁和璃卿侧目,视线触落眉心闪了疑惑,也是惑疑展露,君以诺说道:“这个家伙,那个藏在应天体内的另一个家伙,那个家伙我曾经见过。”
“见过?你在哪见过?”
“b市。”坚定说着,纵使当初看到的时候那个男人形态仍如黑洞,如了一个面上带着五官的影形怪物,不过这个声音。
君以诺绝不会记错。
b市,君以诺说曾在b市听过应天体内另一个声音,因了君以诺这番话,安德鲁也记起那一次在b市,的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强而骇人的压迫力。因着记起,安德鲁冷蹙着眉,说道:“b市,这么说来当初将你从房中引到天台的,就是那个家伙。”
“是的。”
那一次,在这骇人压迫的摄压下,君以诺叫他从房间引诱至天台。虽然当时那个人没有对君以诺下手,瞧着像是单纯将其引出,不过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