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星燕心想:“此人将咱们所说全听过去了?”见李若兰一动不动,未必知情,她下定决心,绝不容盘蜒生离此处,忽然拔剑在手,一道五彩剑芒斩向盘蜒,那剑芒不断摇曳,落点难测。
盘蜒一抓,竟徒手将剑芒捏碎,归星燕大骇,这才明白此人武功之高,实是难以想象。她喊道:“来人!来人!有刺客!”
喊了半天,府上无一人赶来,所有高手似睡着了一般。
盘蜒语气好奇,问道:“造化何等奇妙,你父母皆有仙神血脉,竟生出你这么个丧尽天良,连自己母亲都能出卖的奸徒?”袖袍一转,李若兰已在他怀中,再一拂,她身上衣物完好,人也睁开眼来。
归星燕倒吸一口寒气,急道:“娘!此人....此人用邪法将你迷倒,想要对你...无礼,你快给他一剑!”
李若兰得盘蜒内力相助,顷刻间已然清醒,她愣愣望着女儿,泪水无声无息流下,似乎头一回认识她,归星燕毛发直竖,心脏砰砰直跳,又退丈许,靠在墙角。
李若兰心在滴血,泣道:“燕儿,你....你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来?”
归星燕喉咙咕噜作响,心道:“娘都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但她对李若兰并不如何害怕,蓦然想出哄骗法子,干笑道:“娘,我和你开个玩笑,想不到夫君这般顽劣,也想不到你如此不胜酒力。”
李若兰摇了摇头,心如死灰,道:“从此以后,我再不见你,孩子,你好自为之吧。”拉着盘蜒就往外走,她虽对女儿死心,却仍怕盘蜒伤了她。
盘蜒掌心一震,甩脱李若兰小手,她此时功力微弱,委实抓不住他。她神色惊恐,望着盘蜒,道:“我...我已原谅燕儿,吴奇兄弟,多谢你救我逃脱,可此事你无需再管。”
归星燕尖声道:“是啊,我娘都不怪我,要你这外人多管什么?你打伤我夫君,咱们....已经扯平了!”
盘蜒道:“归星燕,你所作所为,可不仅仅如此。你可还记得南巢王子的避暑山庄?”
刹那间,归星燕眼神如见鬼怪,不由得惨声大叫,又结结巴巴的喊道:“什么...什么避暑山庄?”
李若兰知道那南巢王子乃是拔异齐国国主长子,多年前满门老小死于一处避暑山庄之中,那山庄随后闹鬼,无人能够靠近。她见归星燕神情紧张,暗自心惊:“莫非此事与燕儿有关?”
盘蜒举起手掌,掌中有一柄造型凶蛮,长满尖刺的长剑,他道:“当年那避暑山庄之中,南巢王子有一歹毒情妇,以此邪剑刺入王子妃胸中,将她封印,以她为饵,施展邪阵,将山庄中老老少少全数杀死,变作不得超生的行尸走肉。归星燕,你说那情妇到底是谁?”
归星燕冷汗直流,但仍竭力镇定,道:“你说什么?我不知此剑是何来历,更不知你说的是谁。”
盘蜒笑道:“你以为此事死无对证,无人再能探其究竟?”
归星燕确实有此念头,她厉声道:“你想诬陷我归星燕杀人满门么?单凭此剑,算得什么凭据?”
盘蜒朗声道:“你忘了剑上有灵,你舍弃此剑,但那剑灵却由你而存,纵然微弱不全,可你杀人之举,此剑全已记住!”
归星燕大惊,脑袋嗡地一声,盘蜒将那剑交到李若兰手上,李若兰心下发虚,凝神感悟剑灵,渐渐眼前浮现幻象。
眼前走来一美貌女子,那是多年前的归星燕,她向一人笑道:“师父,这柄剑是送给我的么?”
有一尖锐、奸诈的声音说道:“是啊,是啊,你精通剑灵,我传你的功夫,你可凭借此剑来练。”于是说了几句口诀,乃是一门“死而后生”的内功心法。
归星燕接过长剑,舞动几下,道:“这剑模样好横,谁一见它,非吓得半死不可。”
那声音又道:“此剑与一件上古神器颇有渊源,叫做残杀剑,凭借此剑,可令死灵复生,嫉恨活人,威力可非同一般。”
归星燕笑了笑,神色含恨,向那声音说起生平厌恶之人,语气残忍异常,想象着以极其狠毒的手段将他们整治的不死不活。
李若兰听得发抖,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女儿之口。
那尖声笑道:“想不到世上有你这样凶狠霸道的小丫头,妙极,妙极,真是合乎我脾胃。”
随后场景剧变,李若兰身处一风景优美,清凉舒适的花园中,前方走来一中年男子,相貌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归星燕格格娇笑,解开面纱,扑在那男子怀里,笑道:“相公,你可让我好等。”
那中年男子也大笑起来,搂住她,手在她身上摸索,两人亲吻许久,男子又叹道:“若是我弟弟知道你我之事,又该如何是好?你毕竟是他的夫人,我也有妻子孩儿。”
李若兰心想:“这是南巢王子,半点不错,我...我曾见过他一面。原来燕儿她...成婚之后,与此人又结下私情。”
归星燕嗔道:“我老公全无出息,远及不上你。若我第一个遇上的是你,如何会下嫁给他?我要你做我夫君,哪管他的死活?”说着摸了摸桌上的残杀剑。
南巢王子听她语气狠辣,身子一颤,道:“你...你可千万莫做傻事。”
归星燕道:“我做事聪明的很,就看你的意思啦。你若愿娶我为妃,我便设法将我丈夫...嘿嘿...除去,一心一意嫁给了你。我是朝中大将军,掌管兵权,你又是第一王子,咱俩在一块儿,这王位迟早是你的,大乘那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