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帆便安然坐下,又问:“与吾同来之女子现在如何了?”那小婢道:“那位小姐先一步于大人醒了过来,正在房中,现在不便于大侠相见。”张帆心道:“且不知如何安置这位胡小姐,如今她双亲已亡故,自己将她带回巴山剑派,师父向断石一生仁厚,定然善待于胡小姐,到时候让师父收一个女儿如何?收作女徒亦不错,巴山派便有好多女弟子。”当下打坐运气,这一次运气竟然发现自己气脉通了许多,全身虽然痛而难当,却是真气修复旧伤之疼。此时想起向断石所言“心开脉解”之言,当下悟道:“原来,心有多大,天地便有多大,真气内功之源泉正在自己的内心。”当下打坐运功不提。在这奢华的房中,张帆只管打坐恢复,不管别的,两天之后,张帆的身体便好了许多,丁原山的劲气也化解了。只等着受那位“大人”的接见了。这一日,张帆又在打坐运气,此时已过了数日,张帆的伤势早已好了,若不是思量到对方救了自己性命,且没有听到胡小姐的消息,张帆早就走了,住在此间,每日好酒好菜,只管练功,倒也逍遥。这一日,几个丫鬟送来一身锦衣,张帆只一身布衣也没有洗,虽然天天有澡可洗,但是衣服也发臭了,亦无换洗衣物,大侠走江湖,也是要换一身干净衣物的,张帆只当对方想为自己洗一下,便将自己的青白布袍送到丫鬟手上,穿上了她们送来的锦衣,也没有多想对方为何如此做。不想夜间,有管家进门,告知张帆,今夜“吴大人”要接见张帆,要张帆早做准备,那管家看样子睢不起张帆这等江湖人,言语之间极不客气,张帆也懒得也古人计较。大大咧咧的应了,等到时候,自然有人来引路。等到夜间,果然那叫区寒白的管家便来带路。两人走过许多庭院,路上却有不少穿着军甲的军士护卫,那些军士,皆身穿铁盔,那铁盔上,铸着牛头,极是威武,皆配直刀,个个身形高大,样势不凡。两人行了片刻,到了一湖心小亭,里面灯火通时,只有一大桌,一人背向张帆而坐,那人身形高瘦,只看到一身紫衣官服,动也不动,仿佛是在看湖中摇动的月光。区寒白叫了一声:“大人,张帆带到了。”一人缓缓转身,张帆唱个肥喏,低头道:“见过老大人,谢过老大人救命之恩。”那老大人只是一抬手,略略示意,张帆顺势坐了朝北的下首。直到此时,张帆才能直面那老大人,张帆看那吴大人,此人高鼻深目,两目放出精光,身虽不高,却有精悍之气,张帆做出客气状,用眼看了下一边所立之护卫之士,吴柄章定然是担心张帆江湖人物不好管教,一边所立护卫之士,皆是精悍之辈,身着黑甲。张帆心道:“莫不是想威吓于我。让我听之调派。”张帆正坐下时,一护卫之士,身着皮甲,身披黑披风,在一旁突然大道:“你等江湖人物,见到大人为何不跪。大人对你客气,你却不知礼数,端的是不知好歹。”声音响过,那湖中的水突起波纹,显然是内力高深之辈。张帆心中恼火,本想站起来高声回应,但想到对方救了自己的命,受对方一点儿气却也没有什么。当下调了一口气。压住了自己心的怒气。张帆缓缓道:“大人待客之道,张某不能苟同。”内力运转,不同于那甲士之响亮,却是温厚绵长,让人舒心安神。吴柄山抚须道:“此曾猛将军,千牛卫中郎将,蒙得圣上看重,与本官同行。”说话之时,眼看也不看张帆。曾猛大声道:“你等江湖人物,见大人不跪,是为不敬,张大侠,你是大侠,亦是我天朝子民,为何见了大人不跪?”张帆道:“张某并非求见于这位大人,只是身不由已,男儿若是乱跪一通,才是不明道理,不知曾将军要张某下跪,是谢吴大人救命之恩呢?还是草民见了官,必须下跪呢?若是前者,跪也无妨,若是后者,恕张某不能从命。”曾猛大声道:“张大侠不跪,可是有人得跪下才能与大人同席。”而后大声道:“有请沈帮主。”身后的卫士们皆大声道:“有请。”数十人发出声音,惊得夜鸟飞起,端得是官威无比。一人低头弯腰,跟着区寒白,到了湖心小亭,正是排帮帮主沈义龙,看样子,真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上去。沈义龙到了席前,不曾抬头,便往地上一扑,口中叫道:“江湖草莽沈义龙见过吴大人。”讨好之极。沈义龙便跪在张帆椅子一边,看也不看张帆一眼。张帆看到吴柄章如此做派,那里不清楚对方固然是在打压沈义龙,也是在向自己打杀威棒,当下便站立了起来,道:“吾与大人何求,今日吾便要回巴山,请大人放回位胡小姐,与吾同回。”不待胡柄章说话,便欲回身,沈义龙不敢看张帆。仿佛没有看到张帆一般。那吴柄章竟然不唤沈义龙起来,道:“大侠当我这儿是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么?”说话间,数十卫士,身上绣着牛头铁甲,将路堵住。人人面作勇气,欲将张帆拿下。张帆顿了顿,笑道:“若吾猜之不错,大人定是想用江湖人物制江湖人物罢,想用我正道门派去攻那魔教,又怕我等正道门人不听话,方才欲与吾一下马威,不知张某所言如何?”吴柄章神色稍变,道:“张大侠不但剑法超群,心思亦是不笨。”张帆心道:“难道你还能有别的套路不成。”随后又道:“大侠还是坐下来与本官详说的好,此事与我两方皆有实利,何乐不为?”张帆转身坐下,那沈义龙还未能起身。吴柄章对沈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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