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柄章自语道:“现在你在干些什么呢?”
向断石现在正立于巴山派的地基上。
剩下的弟子们正含泪将师弟们的尸体埋入土中。
史志爬到向断石跟前,破口大骂张帆,内容无非是张帆自想出名,却害了巴山派一众弟子的性命,求向断石将张帆赶出巴山派,只要祸害魔教的张帆一走,那巴山派自然可以安稳,还有不要为官府出力,官府人等不过是想让巴山派作替死鬼。诸如此类的语而已。
众弟子们默不作声,此次巴山派出事后,胡一达想带一众弟子从行辕回来,吴柄章却想将一众人派出去追杀魔教弟子,向吴柄章说明之后,吴柄章只道:“便放你们一天假便是,快去快回。”
此时,已有不少弟子存了和史志一样的心思了。
巴山派只是一个不大的门派,上百个门徒,学到了一身武艺后,有的当了镖师,有的干脆回家种地,也有的自回去做自己的小生意,门派有自己的田地,租与山下土人种,和魔教跟本没有多大的冲突,起因只是魔教三才之色才子在山下jiān_shā了一大户人家的女儿,让张帆杀了下去。这才有两派的冲突。用魔教的说法,官府都不管,你们吃多了来管这个事儿。
另一弟子易辉道:“师父,吾见那武当那大派都是出工不出力,每次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半点儿不想跟魔教结梁子,每次问清华清真说出家人不造杀业。”谢易道:“那言方物也是一样,到现在为止,一个魔教妖人都没有杀过,最多打伤了事,吴柄章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史志大叫一声:“师父,不能这样啦,再这样下去,我们巴山派就完啦,现在只剩下我们几十个人啦,不能让祖师断了香火啊。”
向断石挥一挥衣袖,道:“胡一达,现在暂时由你理事,至于将你们大师兄赶出派的事,不要再说了,巴山派一大半的名声,都是他一个人打下来的,以后要他不要那么冲动就是了。”众弟子皆称是。胡一达道:“师父,那我们还去不去吴柄章的行辕?”向断石道:“现在由你理事,便是看中你的决断。”胡一达转身对众弟子道:“我等皆不再去追杀魔教,交史志师兄的腿伤养好以后,由你去找一下魔教的人,表达一下我们的意思。”史志大声称好。
张帆正行于一处山林,这里是近于湘西言家的地盘,过路的确镖队都要收上银两,张帆眼前正有一队言家子弟,这一队言家子弟人数竟然比行辕之中言方物所带的人都多,这一队镖队带的货物抽去一成,一次收了上百两银子。
上百两银子,是巴山派所有弟子的一月的花销。
张帆上前,一弟子见到张帆道:“武林人物,要过湘西,若不是官身、不是我言家的朋友,留下字号。”张帆抱拳道:“巴山张帆。”几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一弟子嘴角朝上,显然是笑了一下。其后不阴不阳道:“原是张大侠,巴山派是正派,自然可以过。”张帆不语,从那关口走过,张帆听到后面笑声:“和魔教傻干了一场,只怕巴山派以后要除名了,听说长老想取消和巴山派的联姻……”
张帆气苦,扶住自己,坐到路边的石边,巴山派众弟子死难的面影浮过自己脑海。
又想到行辕之中,清真清华看着自己那可怜的目光。
又想到言方物从不冲锋陷阵。
“我是不是不应试这样做?”
张帆问自己。
突然间,一道身影浮在自己的脑海中,那个让色公子jiān_shā的女子,胡诗灵的二娘。被秦匪穿股而过的女子,自己还记得她死时的惨状。一长枪,从后股穿进,从胸口透过。还被烧成炭状。
人可以如此残暴?。
我怎么可以放弃?。
张帆如此想到。
一别院之中,色公子兽不凡一行人坐于席上大嚼,色公子笑道:“张帆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竟然后躲在言家的别院之中,言正方这老家伙真是个精明人,不敢得罪我圣教。这次我们不要报复言家了。”
秦匪亦道:“公子,武当派也不用了,若不是清真清华两道人故意放水,我们也出不了。”
色公子笑道:“正是如此。”这一次,正是这两派对这一队人放水,方才让色公子等人安然走到了这里。
裘败天道:“巴山派却不能放过。和我圣教动真格。真不知是他们脑子坏了,怎么混湖的。还有一些家伙真的信了一些屁话。连明哲保身都不明白。”
色公子笑道:“正要让他们明白,谁听话,谁有好处,谁敢出头,打死他,如此一来,江湖上陪明的人便会明白怎么做人。”
张帆此时就在堂处的大树上。听到这一席话,打消了杀下去的念头。
此时若是杀下,等于与言家破了脸,言家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等罢。
二天二夜,太慢升起,又落下。月挂起,又消逝。
张帆便抱剑坐于官道后的大石之后,这两日,张帆抱剑而想,不知自己做得是否值得,自己对魔教妖人狂追一通,见到的人们,口中说着大侠如何如何,眼中却有不屑之色,那眼中分明说着:“好名之徒。”
每一个受到魔教之害的人,见到张帆,便是抱着张帆一阵大嚎,大大诉说自己如何如何受苦,要张帆为自己做主,自己辛苦的为别人追查,不是每一次都有结果,没有结果,便有人找到巴山派上门来骂。
张帆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