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传玉忍不住,便要上场,谢易却从后拉住,道:“你想干什么?给我下去。”这一下已然用了内力,方才拉住了武传玉。
罗正堂等到宁三白刚刚要爬出场外之时,这时宁三白若是出去了,便可以由言家救治,眼看只有一线之隔,罗正堂追了上来,他正是故意让宁三白爬到那线处,让他有一丝希望,然后狠狠打碎,方趁了他的心意,罗正堂大笑声中,只见双钩一挥,宁三白双手齐断,血水飞出,喷到言方物脸上。两中断手终于飞过了那线,却是落到了武传玉的跟前。
言方物不为所动,叹息一声。后面众供奉脸上不忍者有之,害怕者有之,却无人上前。
这时宁三白失血过多,四脚都让罗正堂砍了下来,这血,让这楼上地板红了一大片,今天这场决斗,血水乱流,这地方,已然是到处是血水了。
罗正堂看到动也不动的宁三白,笑道:“送你最后一程罢,爷爷好心,给你一个终。”说罢挥钩,要将宁三白的头切下来。
这时齐卓一沉声道:“正堂,算了,放他一条生路罢。”
罗正堂看了齐老大一眼,对言方物道:“你们运气好。”说罢,提起脚,狠命一脚踏在宁三白的气海之处,这一下,将宁三白的武功废个干干净净。
罗正堂长笑声中,一脚将半死的宁三白踢了出去,血人飞起,落在言方物面前,竟然无人去接,这一脚也有几百斤的力气,宁三白的内脏都让这一脚踢坏了,马上便要死了,几个供奉让了开,不让血水沾到自己的衣物。想来是众人平日里争宠的缘故。
罗正堂长笑而返身转回,自然是得意之极。
看到地上生死不知的宁三白,武传玉心中大恨,这一下,再不是为了言家出力,而是再也忍不住了,这群绿林汉子,真是毒辣到了极点,这宁三白,不过是个讨生活的普通江湖人,在这江湖之中,如同宁三白一般的人,千千万万,每日为生计奔波,养活老人小孩,这些绿林汉子竟然丁点儿活路也不留给宁三白,武传玉心中莫名的愤恨起来,想起了自己还没有投入巴山派时,只是言家一奴仆,有一次众奴欺生,自己没有饭吃,便是这位宁三白给自己一个馒头吃,后来自已入了巴山派,两人间的往来便少了,如今这宁三白受了如此大难,不知还能不能活下去,就算活下去,如何养活自己的妻儿老小,心中只恨自己为何不敢早一点儿出手,若不是自己心中畏惧谢易,早点儿上场,也不会宁三白手脚齐断。
武传玉到了还在嚎叫的宁三白身边,此时宁三白实在太痛,手脚血流如注,宁三白只发出“呵呵”的声音,只是肺也让罗正堂一脚踢碎,也叫不大声,看到武传玉来,宁三白惨声道:“杀—杀了我——求你……”武传玉用掌心按住罗白支的心口,掌力一吐。宁三白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合上了眼。
此时罗正堂还在放声大笑,正在场中,一时意气风发,快乐无比。
武传玉再也忍不住,猛跳将起来,从后面跳起,这时罗正堂还没有回到本阵之中,谢易却再没有拉住,武传玉狠命一脚,正踢在罗正堂后心,这一脚力气何其大,罗远堂笑声还没有停住,已然让武传玉一脚踢了出去,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众绿林汉子大呼:“你们还讲不讲规矩?”
言方物冷笑道:“怎么不讲规矩,你们看,场上不是只有我方一人么?”他虽然不心疼这宁三白,只是罗正堂折辱宁三白,扫了言家面子,他也是不高兴的。
众绿林汉语塞了,这规矩便是,无论何时,场上最多只能有两个人,罗正堂一脚将宁三白踢了出去,那么武传玉再上场,加上罗正堂没有走出那圈子,便不是不讲规矩,罗正堂受伤,只能算他自己不小心。
齐卓一道:“你这是偷袭?”
言方物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不可以偷袭了?贵方不同样也用了暗青子暗算了张观涛大侠么?既然可以用暗器,又为何不可以偷袭。”
这时让武传玉一脚踢出的罗远堂用力站了起来,却猛然吐血,血水之中,竟然有肺块吐出,武传玉也学他一般,一脚将他的肺踢破了,武传玉带恨出脚,不留力气,用足了内力。
这一下子,这罗正堂只怕是活不了了,除非有内功高手相治,方可以保住命,在齐老大一方人中,除去几个武当的道士,只怕只有齐老大有此内功,但就算是保住了命,武功从此大不如前了。
这时一长得与罗正堂像的黑衣人跳将出来,抱住了罗正堂,大哭起来。齐老大身后众人安慰道:“远堂,不用哭,救得及时,还有得治。”众人只是安慰之语,这时齐老大身受张观涛之剑伤,自己都保不齐有什么问题,怎么还能去治罗正堂。
这人正是罗正堂的兄弟,罗远堂,两人从小一齐长大,一齐投入齐老大手下,正是齐老大手下最早的一批老兄弟。
罗远堂立了起来,冷冷看着武传玉,道:“我一定要杀光你们巴山派、杀光你们所有人,我要报仇,杀光你们所有人后,还要抄你们的坟,挖你们的灰,让你们死都不得安生。”
武传玉一时语塞。此时他的语气,与刚才程立挺何其相似。
这一下,两边真的是结上大仇,只怕这仇,永生永世都不能消散,一定要有一方完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