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放弩。”十架大弩响了起来,箭头带着呼声飞向对面,对面的人群立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之声。

而此时对方也仗兵力优势,向小阵逼近。意在与安氏兵决战。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来。带着一片白雾。

正是从安家兵的背面吹向奢家兵。

那书记官先感到不对,大声道:“大人,怎么风是香的。”

牛堂官也闻了两下,这风吹来,带着一股让人发懒的香气,让人闻了以后,手里的兵器都握不稳。

许多士兵也闻到了。

这时,双方决战正紧,对方已逼近到了五十步,到了奢家兵发射击的距离了。一百步到五十步内,绞盘连射了近十次,两军阵前,扔下了上百破成碎片的尸体,被弩射中的,都不得全尸。

突然间,一个兵士从发射弩箭的大车上赶掉了下去,这不是因为对方的冷箭,本阵的绞盘手都被保护得十分周到,有数面盾牌挡着。

接下,又有一个兵士从大车上掉了下去。

牛姓堂官大怒道:”你们没吃饭么?“此时竟然发觉自己声音嘶哑。不复刚才的雄厚。

几个正在转动绞盘的兵士开始趴在车上,转动绞盘,发射弩射的兵士都是身大力足之辈,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力气,那绞盘反转了回去,带动几个兵士掉下了战车。

接着,前方的兵士开始往地上倒下,先是兵器握不住,然后腿发软。一片片的,兵士们往地上倒去,手里的兵器再也握不住,跪倒在地,然后趴在地上,全身无力。

牛堂官大吼一声,从车上跳下,拉起一个兵士,怒道:“给我站起来。”

然而他自己也已无力。跳到地上,竟然差点儿起不了身。

书记官大声道:”大人,这吹来的雾中,有mí_yào。“说完,便已倒在地上,眼睁得大大的。

牛姓堂官强撑着不倒。然而,这时,对面的奢家兵却逼近了。牛堂官眼看着奢家兵们排着队,一步步逼近,却发不出一点儿力道。

对面的奢家兵脸上蒙着麻布,此时他们已不再放箭,只是开向安家兵的圆阵。

在倒下的最后,牛姓堂官突然想到,原来,这些奢家兵在脸上蒙上麻布,是为了防这些mí_yào所用。麻布中,早就有了解药。

然后他再也无力,倒于地上,起不了身,眼看着逼上来的奢家兵,将他手中的兵器收走。然后,自己的部下,都被绑上双手,反绑于后。

正是那些朝庭府兵临死的样子。原来,朝庭的上千兵马,便是这么尽数死在诡计之下。

牛堂官努力将眼睁开,入眼的第一人,竟然是一位老相识。

谭正坤身着大白袍,上面的八朵莲花在太阳下煜煜生辉。此时雾已散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数百部下都被反绑着双手,朝着自己的方向跪下,在他们身边,有上百身着白袍的白莲教使者,多时四花到五花教众,而上千奢家兵,散坐在河床边,他们打了两个硬战,对手都不是容易的角色,先是朝庭的上千兵马,如果没有他们的以身诱敌,不可能将敌人拖住,以便白莲教教众施放迷雾,后来又是他们,拖住安家兵,也才能让白莲教的人手施放迷烟。两次大战下来,亦要休整,这mí_yào的施放要处于上风,是以每次都要他们引诱对手。

谭正坤和牛堂官以前见过不止一次,牛堂官是安氏的重要人物,多次与王思远、谭正坤见面,当然,那个时候,王思远还没有死在张帆的手上,谭正坤也是还是朝庭的卫士。

牛堂官冷声道:”你们什么时候杀我。还有杀我这些部下。“

谭正坤笑道:”如果你肯求我,我便只杀你,放了你这些忠心的老部下,他们,可都是安家的老人,可不能没有他们啊。”

牛堂官嘿嘿冷笑,道:”你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一定会杀光我们这些人,一个都不剩,然后说是朝庭的兵马将我们杀光,嫁祸到吴柄章头上,让这次议和搞不成。“

谭正坤道:”为什么如此说,难道老牛你不信我。“

牛堂官道:”那位朝庭的招讨史,定然受尽了你们的折磨才死的成罢,你只所以这么说,是想看一看我的丑态,然后笑话我一番,然后当着我的面,将我的部下都杀光。好让我心伤欲死,是也不是。”

谭正坤大笑道:“还是老牛你了解我,你知不知道,其实在安氏内部,我们什么人都不担心,只担心你,你一死,安氏无人,定然不能再与奢大王相争。其实,我是多想你死啊。“

谭正坤接着道:”你知道那位招讨史是怎么死的么?”

牛堂官闭上眼,不答话。

谭正坤跳起来道:“我们用mí_yào将两千多府兵啊,两千多啊,都迷倒后,然后将他们都绑上,捆到那位招讨史面前,排成好长一排,然后,哼,上千把刀一挥,你看到两千人头落地么?那可真是今生难以看到的壮丽。”说此话时,谭正坤做出一系列的动作,仿佛演给牛堂官看。

说到此处,谭正坤面带狂笑,道:”那位招讨史大人竟然在我面前哭出来了,哈哈哈哈……“

牛堂官仍是不言不语。

谭正坤道:”我给那位招讨史大人松了绑,然后给他一把刀,他就一刀切在自己脖子上,倒在地上,死的时候,眼都是看着他那两千忠心耿耿的部下啊,哈哈哈……“

牛堂官仍是不语。

谭正坤道:”可惜,他们只能在地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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