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找个机会,将柳长风杀了,但杀清方,只怕还要计算一番。罗白支虽然恨武传玉不成器,但是计算巴山派到了这个地步,简直打巴山派当成软柿子,这时对于与方慧青所说的假打一事,也不怎么当真了,

看到水青儿的态度,以为这是方慧青的想法,意图将巴山派年青一代的高手扼杀在成长之中,这大大犯了胡一达,罗白支等人的忌讳,江湖中人,对于自己的后辈弟子,特别是有出息的后辈弟子,护得极严,这些人,是自己门派将来的支柱,这两人想破坏巴山派下一代,罗白支怎么可能不想杀了对方。

水青儿吓得一跳,躲在方慧青的后面,方慧青心中恼怒,看了罗白支恼怒的表情,心中一转,知道这玉青子大大触怒罗白支,这玉青子多半和武传玉有私仇,这男宠却想拉上自己,当真不知死活,眼一转,一巴掌打在玉青子脸上,又一脚踏上去,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你代慧剑门说话,来人啊,将他舌头割下来。”立时有几个弟子上前。将玉青子拖住,玉青子大声求饶,方慧青只是不理。

罗白支看到这一幕,知道是这小弟子自作主张,方慧青是在向自己示好,当下开口道:“年青人,总是冲动,传玉也是的,方掌门还是不要计较底下弟子罢。”方慧青听到此处,脸上柳眉一摆,笑道:“罗大侠的话,极有道理,你便下去罢,下次胡乱说话,让你死都死不成。”又向罗白支笑道:“罗大侠,这玉青子,不算我弟子,只不过狗一般的人,他说的话,那是作不得数的,且不要放在心上。”罗白支听到,也就放心了,知道方慧青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对于方慧青来说,玉青子真的还不如她早上吃的那一只乌鸡重要,那乌鸡还可助她养颜。

玉青子本还想哭泣几声,以得方慧青同情,现下玉明了死了,方慧青每天都只能宠他,以为自己还可以说得上话,怎么在方慧青眼中,一个男宠,如何及得上与巴山派修好重要。

几位老人齐道:“上一场,便不算罢。”这几人都极为份亘,虽然这场中没有中人,但是他们说的话,却是有作用的。

罗白支道:“下一场,便让我与方掌门动手罢。”方慧青与罗白支相视一下,别的人不知,净月仍大叫道:“衡山派之事,就依靠罗大侠了。”

这一切,武传玉已经不知道了。

五月的天气,正是春未之时,此时江南鸟语花香,一片详和,武传玉自那一日飞下了衡山,便再也没有听到衡山派的消息。

武传玉一路上,做些侠义之事,扶危济困,到也过得逍遥,只是他一路也没有遇到什么同门的消息,但一路走走停停,江南风雨多,少年人不识,且看风吹雨,相思作长柳,看到一对对年青的才子佳人,心中便想起了水明苫的柳绿的身影。

这一日,便向山东而去,胡一达曾言要武传玉至山东一行,武传玉亦是不急,他气罗白支如同谢易一般无情,也不愿见着自己的同门了,谢易一向是那么一个人,但是罗白支平常表现和谢易全然不同,满以为罗白支是一个真大侠,不想罗白支与谢易一般,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这一日,武传玉到了武昌城中,此时两湖之乱,乱还没有到武昌之地,不过,此地却成了吴柄章与土司交战的大后方,此间无数的兵马,军器,粮草周转,城门口盘查得极紧,无数兵士来来回回,大队车马进进出出,武传玉本还想进城一游,一来他身无路引,一进城只怕让人抓了起来,二来他出身贫苦,从小便没有什么游山玩水的乐趣,是以也不想去。

武传玉正等转身而去,不想身后一骑策马而来,马蹄声似有急意,来人大叫道:“传玉,快快停下。”

武传玉回头一看,一军士策马而来,看身上盔甲,也是将校一类的军官,不知是那一个自己认得的,自己在巴山也见过不少军官,如同周士信等人,武传玉以为是周士信手下的军官,便停住脚步。

来人策住马,一阵子灰尘扬起,来人扶正了身上的衣甲,武传玉定眼一看,大叫道:“大师伯,是你!”

来人正是当了军官的张帆,只是张帆此时一身银光甲,从气质到身形,都不再是那个一剑断长空的大侠了,有的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军官,以前的气质,是全都没有了,现在看来,似是更加平凡了,两下一见,差不多会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武传玉跟着张帆混进了武昌城中,此时,张帆正式当了当了江峰手下的守备将军,大大小小是个官儿了,管着身上几百个士兵,张帆手下的骑兵与步兵的待遇自然不同,武传玉跟着张帆在武昌城中走街串巷,穿过热闹的人群,闪过招揽生意的小贩,两人走了许久,张帆不是带着他直接到家中,而是先买了几两酒,又切了数斤肉,中间武传玉站着看着张帆与那卖肉的老板讨价,张大侠硬是从那老板手里砍下了半钱钱子,方才罢手,武传玉只站在一边,怎么也想不出这便是自己的大侠叔伯了,过后两人又走了许久,转了许多弯,才了一间小巷子里,到了一小院前。

武传玉跟着张帆走入了小院中,打开院门,几只鸡叫着从自己眼前飞起,门前种了几株花草,一边儿有一小马棚,栓着张帆的战马,几间房子,石阶的青台,一曼妙身形人影上前,帮张帆解下身上的盔甲,拍打上面的灰尘,武传玉看了一会儿,惊道:“解师姑,你怎么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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