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和尚身形一动,已然扶住了胡一达,开口道:“胡真人不用担心,吾这便向门下弟子传信,要门下弟子配合胡真人,尽早荡平白莲教一干人物,还这北方大地一个太平。”
正见和尚若是说了这个话,胡一达自然是达到了目地,当下大喜道:“如此,胡某便下山而去,胡某还要联络铁拳会、五台山、五虎断门刀等门派,这便下山了。”
正见和尚道:“真人放心,少林在北方的十多万僧俗弟子,都会相助胡真人。”胡一达之所以要求助于少林,实在因为北方最大的门派,便是少林派,少林派一声令下,整个北方的武林,莫敢不从,胡一达想扫平北方的白莲教,不可能离开少林派的帮助。
且说胡一达便朝告别正见和尚,施展轻功,下得山来,过了几里地,前面几人迎来,正是与胡一达同一辈的薜穿石、易辉、以及几个弟子,胡一达带着这几人,一同到了了嵩山之下,胡一达求见正见和尚,便将他们留在山下。
胡一达道:“色公子一伙人有什么动静没有?”
易辉道:“前几天魔教长老王应嘉带人劫完了粮草后,正往山而去,想必是与色公子他们汇合去了。”
薜穿石大叫道:“师兄,我们等什么,那王应嘉也没几两重,我们一涌而,干死他们便是了,不用向什么少林派求援。”
胡一达不语,他心中自有打算,前几日王应嘉等人从胡一达鼻子下溜过去,胡一达也装作没有看到,他其实另有打算,只是不与薜穿石说明而已。
胡一达道:“这便往山东而去,我们立时启程。”一行人马而去。
武传玉与水明苫看着来的一行人,当前一老仆役,似是官府的幕僚,穿着圆领之灰裳,后面来的是一队府兵,几个婆子,抬了一顶轿子,这一行人中,却没有张文宏。
那人到了水明苫前面,打个揖,道:“夫人,知府大人今天接待官去了,接不得夫人,命卑职带夫人去见衙尊。”
武传玉冷眼观之,那灰裳的老头,其实对于水明苫也不是甚恭谨,只是做个样子,后面几个兵士仆役,也都是一脸茫然,一看便知是新招的人,脸还有菜色。
水明苫平息了心中一口气道:“大人到府几日了,这几日可曾安好。”
那幕僚道:“张大人五日前便到了,这几日都忙于救济之事,不得空来接夫人。”
武传玉心道:“五日前,那么说张文宏在扔下明苫三日后便到了府城了,却不派人来接,如今听到明苫来了,连接都不接。”
水明苫却道:“有劳这位大人,带我去府中罢,我累了。”
那幕僚只当水明苫身边跟的是水明苫的家人,也不在意,张文宏如何会将自己扔下妻子的事情说出来,听到下人说水明苫来了,本是想来接的,但转念头一想,若是从此短了气势,如何拿得住水明苫,只有硬在水明苫面前充硬,方可在以后处理两家关系占了主导地位,水明苫虽然漂亮,但对于张文宏来说,却不是什么离不开的东西。
一行人往城中行去,路只有开的小野花,小野菊,就连进了城中,路边都已长了草,开了野花,街行人稀少,极少有店铺开张,一行人在城中行去,只觉得更加清冷,正是王开平所主导的流民大乱之后的惨像,王开平之众势力最强之时,曾聚起十多万流民,占了十府八县,声势大振,王开平得势后,心中野心生长,自号大明王,封了一大堆的官职,追封自己的三代,并且有意摆脱魔教,不想后来事败,魔教便又派出了新的人手来接替王开平。
武传玉看了一眼水明苫,水明苫虽然只是穿了一身布衣,却遮不住那清丽之色,回想两人,从天山之,水明苫在夜色中独立,在衡山之,水明苫笑对群丑,只怕以后再也不合适见她了,武传玉还想再看他一肯,但水明苫此时已然下了马,武传玉只能看到她在骄中的身影。
走到一处路口之处,这里坑坑洼洼,极不好走,正好有一群流民来,围住轿子,向众人伸出手,大声叫道:“行行好罢,给口救命的粮罢……”这府城中饥民尚多,城中虽然每日发两碗稀粥,但自然是填不满肚皮,这些流民见了这官骄,也顾不得许多,来讨饭,这时自然不用武传玉再去出手,跟在那幕僚身后十多个兵丁早已挥起枪杆,赶人了。
等到流民散去,那幕僚叫道:“夫人,您那位护卫爷怎的不见了踪影。刚才还看见的。”武传玉自然是趁机走人了,他当然不想见着张文宏,若真是见了张文宏,他说些什么?
轿子只是传来淡淡的声音:“不用管他,你且走便是。”
那幕僚低头应声了,按下心中的疑惑,向前而去了。
武传玉牵着马,心情消沉,此时无心于其他之事,在街行走。不时和一群又一群流民相遇,这些流民都面有菜色,全身发肿,发黄,张眼无力的看着武传玉从路中间走过,看样子是许多天没有吃东西了,大多都躺子路边不动弹,有的已然饿死了。
这府城之中,极是清冷,流寇曾以此为据点,长时间与官兵相争,流民进城时大抢了一通,后来官兵攻破时又抢了一通,是以极为残破,路只有乞丐,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吃饭的地方。
走了半天,想道:“我终归是要离开她的,张文宏扔下她,想必是心中有愧疚,以后想必会好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