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试了一口春鸦的菜式,谁知入口无盐,看一看一边的春鸦,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中送饭,心不在焉。知道春鸦心中想着事情,做菜肯定不好吃,便也没有在意,解雨放下碗筷,面对春鸦道:“春鸦,吃完之后,你将大爷的伤药送与张叔一些,药都放在大爷书房中的柜台上,你是知道的。”春鸦口不应心的答了一句,极是没有精神,将那没有放盐的菜往口中送,解雨心道:“这孩子是担心我与张帆不答应她和她情郎的事情,但心我和张帆在他的婚事上阻挠于她,若是她知道我与张帆不但不阻挡,反倒会相助,不知道她会有多么高兴。”便道:“春鸦、张婶说的都是真的么?”春鸦一听,脸色顿时发白了,口中嗫嗫道:“姑娘,我、我……”解雨笑道:“你不用着急,只等你大爷回到家中,你再差人捎话于你的情郎,让他派人上门说亲便成了,我与大爷万万没有不允的道理,这下你放心了罢。”
不想春鸦脸上的神色却一点儿也没有放松,春鸦嗫嗫道:“姑娘,你和大爷都是好人,可是、可是我却要害你们,我真是对不起你们。”解雨轻笑道:“什么害不害的,你找到如意郎君,我也替你高兴,只是阿求要伤心了。”说到此处,突然感到有一些不对劲,好像手提不起筷子一般,解雨勉强站了起来,却感到头有一阵子昏,解雨扶住了桌子边,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春鸦突然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门口才停了下来,看着解雨道:“姑娘,没有办法,真的没办法,是公子逼着我这样做的,是她逼我药的,不要怪我,我已经怀上了公子的孩子,我也是不想的。”
解雨立定了脚步,坐在椅边,开口道:“春鸦,你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说明白。”解雨心中犹自有一些不敢相信,眼前老实的姑娘在刚才的饭菜中下了药。
春鸦脸上带着泪道:“两个月前,公子打到了我,我满以为找到了这辈子的如意郎君,我们每天天黑了以后都在一起,公子答允了,要娶我为妻,让我做正牌的夫人。”解雨以手扶头道:“这却与你向我下药有什么关系?你到底要做一些什么?”春鸦道:“当然有关、当然有关,我与公子相处之久后,慢慢的,才发现,公子虽然有时表面上对我很好,其实只是装一装样子,他的心中,其实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我却不放手,因为我以总有一天公子会看上我的,会接纳我,就像姑娘你和大爷一样,大爷以前不是也喜欢另一个女人么?最后还不是被姑娘诚心打动,要娶姑娘为妻么?”
解雨道:“我与师兄从来没有想过要阻你出嫁,根没有想过要拿一纸卖身契约来约束你,那卖身契早让师兄扔了,他说用不着,这个真的没有骗你,你何苦如此。”
春鸦道:“因为,因为后来我和公子又相处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原来公子接近于我,是为了你。”
解雨糊涂了,道:“为了我,什么为了我。”
春鸦道:“我观察了公子许久,又多方打听了口风,这几天才明白,原来公子是想通地我来接近于你,原来公子一开始就没有看上我,只是想通过我接近于你。可是明白了以后,我还是痴心妄想,想着有一天公子总是会体会到我对他的和一片深情,总是会看到我的好,可是到了今天,公子爷要我给你下药,我才知道,公子爷这么久,依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说话间,门口传来脚步之声,几个青皮流子从门口混了进来,一个流子大声怪叫道:“今天没有那个叫阿求的丘八在此,我们一定要生拿了这小娘子,让我等也尝一尝这绝色佳人的味道。”几个流子一起大笑起来,一个流子朝里喊道:“春鸦,得手了么?出了什么差错没有?”春鸦稍稍探出头,道:“她中了药啦,你们进来拿人吧。”
解雨道:“所以你就向我下药是不是?春鸦,你为什么这么糊涂。”春鸦冷笑一声,提起裙子,施施起到解雨面前,笑道:“我已经给几个大哥说好了,他们进来以后,就要办了你,还要划花你的脸,只要你不再拥有这么花容月貌,公子就再也看不上你了,只要看不上你了,公子就能看到我,我终归有一天,可以当公子的夫人的。”这句话说完,春鸦突然露出怪异的笑声,这种表情解雨从来没有在春鸦的脸上看到过。
这时几个流子抢将进来,一个流子高声叫道:“春鸦姑娘,你可说好了,咱们可是背着公子爷来的。”春鸦道:“若不背着公子,就凭你们几头赖蛤蟆,一辈子也别想吃到这样的天鹅肉。”几个流子怪笑道:“正是正是,正要感谢春鸦姑娘,本来我们都是怕公子的,不过能吃到这样的美味,悄悄违抗一次也值啦。”几个流子带着嬉皮的笑容站在一边。一个流子高声叫道:“快倒、怪倒……”
解雨脸作怒容道:“春鸦,你为何起如此歹心,你以前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说话间喘气不已。春鸦道:“我要做公子的正妻,我一定要做公子的正妻,你不过长得漂亮一些,凭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让你长得花容月貌,凭什么老天爷这么偏心,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