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你也是个英雄,怎么如此对自己的女人,真是让孤看走了眼。”张帆道:“我与师妹之间的事情,就不劳王爷挂劳,王爷也不用担心,吾不是吴柄章的狗,自然不会听他的话,王爷安心便是。”武明训道:“原来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张帆朗笑道:“玉非我有,我怎能辱之。”说话间,便拨身而去。

张帆回到客店,那小二看到张帆高来高去,吓得魂都没了,看到张帆回来,也不敢上前找他要店钱,张帆收拾了自己的长剑,抓起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扔,心道:“我现下却往那里去,还是先将师妹寻到要紧,可是往那里寻?我就算寻到了师妹,却又能怎么办?”

看到人流向东,便打马向东而去,心道:“先寻到师妹再说,我就不信,没有法子让师妹爱上我,爱上后来的我,总有一天,他会忘了以前的张帆,喜欢上现在的张帆,到了那一天,我就正式娶了她。”

张帆策马向东,一骑踏尘,向东而去。

历城中,崔归元看着前来报信的小吏,虽然面上保持着平静,但是文案下的手已然开始抖了起来。

看到两边站的数排将领,崔归元淡然道:“诸位,此事亦没有什么大不了,现下流民兵来攻,我历城墙高城深,也是不用担心的,诸将各回自己家兵营,不得有误。”下面一排又一排的军将面面相觑,祖廷年笑道:“只是大人,这几日军中兵士又在闹饷,大人也知,若是兵饷接济不上,这些丘八闹起来,可是一件麻烦事。”祖廷年一开口,下面大小军将也阴阳怪气的接起口来,一时间巡抚衙门便只听到一群丘八们的杂声,众将都知道现下崔归元和兵部职方司一干人喝漂没,拿回扣拿到手软,下面军将拿到六成都算得上多,本来这些丘八是没有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闹事,但是现在流民兵十多万,汹汹而来,一路上攻城拨寨,大小驿传、堡台被攻无数,从肥城到历城一路上的守兵望风而逃,溃兵哄传流民兵势大不可挡,消息传来,不想打仗的崔归元也不得不应战,一打仗,这些平日里点头哈腰的丘八们顿时就重要了许多,祖廷年先开口,后面大小军将也跟着一齐起哄,就是要逼着崔归元将吃进去的吐出来一些。

崔归元脸上看不出怒色,突然朝神都方向一拱手,跪倒在地,道:“圣上委任下臣牧守一方,臣无能,若是城破,臣当以死殉国,不得苟活,至于军饷粮草,臣便是卖了全幅家当,也要为众位将军头面人凑齐。“崔归元一番话说得真像那么一回事,下面祖廷年心中冷笑道:“你没有喝兵血,那你在神都的大宅子是那里来的,你没有喝兵血吃漂没,你家的奴才都穿得比一般的官绅好,你没有伙同户部一干人扣火粮的成色,那在齐地为什么看到有你的店面倒卖军粮。”只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跟着崔归元搞这些事的人有宫里的娘娘太监,也有职方司的小吏,这是一大群人一起拿好处,要是现在祖廷年不识时务用嘴说出来,那就是和一大群人为敌,祖廷年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只是希望崔归元少拿一些。

下面的军将看到崔归元这个样子,对于文官根深蒂固的恐惧又上来了,几个将官面露迟疑的神色,崔归元一站起来,一个叫龙世忠的参将道:“大人若是有难处,吾等等几天也不是不行,只是大人一定要发下来,兵士们都颇有怨言。”祖廷年暗叫一声糟,龙世忠一开口,几个军官又退缩,他们也都怕被崔归元秋后算帐,这一下,越来越多的人退缩了。

崔归元冷知一声道:“你说呢?祖将军。”祖廷年之所以硬气一些,不过是因为他是客兵,以后反正是要回辽东的,以后崔归元也管不着自己。”现下看到一群军官的样子,祖廷年知道事不可为,便低头陪笑道:“大人说的那里话,小的只是个武夫,这种军国大事,小的那有说话的地方,还请大人自行决断便是。”崔归元冷笑道:“我看祖将军忠心体国,这样的将领,今天实不多见,本官上表朝庭,将祖将军调到山东地界,以后祖将军便在本官手下为将如何?”这句话说出来,就是脑袋糊涂的军将也听出来崔归元想将祖廷年调到自己下面,到时候想怎么整祖挺年,就怎么整祖廷年,若是胆小的将官,这一下说不定就要被吓得在地上磕头了。

现下崔归元也等着祖廷年求饶,祖廷年眉头一皱,他也是为国立下大功,马上取功名的人物,文官有一个怪癖,便是折辱有威望、有能力的将领,做给下面的军将看,让当兵明白他们是人下人,现下崔归元正是想折辱祖廷年,让下面的军将看一看,明白在历城在山东谁是当家的。

崔归元笑道:“大人说笑了,小将与小将下的兵丁,父母妻儿都在辽东,若是要迁小将至此间,朝庭至少得出八十万两白银的安家银子,如此破费,不知朝庭同不同意。”朝庭调武职的军官,常常是连同其精锐家丁一齐调动,如果真的有这种调动,确实要用不少的安家银子,皇帝不可能出这比银子,崔归元一下子碰了个软钉子。

崔归元笑道:“如此真是可惜了,只是平乱的日子还长,想来祖将军还要在历城呆上许多时日,在本官帐下的时日也还长。”暗示在这段时间内,要整死祖廷年。祖廷年道:“刚刚朝中温阁老来了一封家信,说用不了多少时日,吴大人的大家便要到了,想来那里定然可以平乱,那里小将便可以与帐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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