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射的各种箭头,弩石,而且他们在后面,除了监视俘虏们之外,自然也要监视普通的兵丁,如果敢落在他们身后,敢和他们面对面,自然会被他们斩了,并且这些人在最紧要的关头,比如说栈桥靠城之后,会突击性的冲击城头的守军。

罗五车现下想跑也是不可能的,一边的于强奔脸色惊慌,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逼成这样的今天,罗五车现下心中一横,心道:“如今先保住命再说其他。”便挥着手中的刀,赶着前面的俘虏,不让他们回头。

一块对面的弩石飞过来,将罗五车身边一个乌龟阵的边缘砸到了,一个持盾的流民兵被压在石头下面,惨叫不已,却没有人理会他,这个乌龟阵继续向前移动,只剩这个受了重伤的汉子在战场上嚎叫。

罗五车奔将过去,将掉在地上的牛皮盾拾了起来,有这个东西,总是比没有这个东西好,一边惨叫的汉子叫道:“兄弟,给我一个痛快,快啊。”罗五车一看,原来是被压断了腿,两腿呈现肉沫状,他在地上双手撑住自己的身子,脸上的肉挤在一起,不停的惨叫,罗五车还没有下手,城上又飞来一支冷箭,正射中他的额头,这汉子平静的躺在了土里。

看到后面的披甲精兵近了,罗五车心中郁闷,吼了一声,心不知怪谁将自己逼到这里,便想也不想,挥着刀,逼向了两边更惨的俘虏们。

一跑上到处是倒在地上的人,有些人受了伤,就伸出手,在地上乱抓,罗五车小心让过这些人乱抓的人,看到前面的护城河已然填得差不多了,只是这护城河中,一半是泥土,一半是人的尸体。

箭台推到了距城墙四十步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不时有从墙头后飞来的石头撞上这些箭台,到了四十步,投石机已然可以投更重的石头,就在罗五车的眼中,一块一人身子大的巨石带着风声砸在左边一处箭台中间,那箭台被打个窟窿,然后从中间断了开去,上面的射手惊叫声中,从箭台上跳下来,他们大多摔死在地上。

栈桥已然推到了原先护城河的地方,所有人都顾不上地上的人,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人短暂的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下意识的行动。但是却没有人敢往回头跑,后面的披甲兵们看到有敢和他们面对面的人,便会一刀砍下去。

几台栈桥终于同时推上上城头,栈桥上最项端的人放下前面的档板,轰然声中,带着铁的木板砸在墙头上,后面等好的披甲兵们猛然从云栈桥车下发力,开始向上冲,同时也有人抬着钩梯,奔向了城下,城下是一排排倒刺,都削尖了插在城墙根下,但是这些人顾不得,俘虏们只穿着布衣,拼命的拨动这些倒刺,开一条通道后,迫不及待将钩梯抬过去,后面的则拼命将这些倒刺拨往两边拨,好让宽大的栈桥车可以停靠在更近城墙根下。

几个俘虏挤在罗五车身边,罗五车此时头脑也有些混乱,挥刀砍了几下,惨叫声中,这些人又往前冲过去,他们扑在这些削得极尖的倒刺上,一时不得死,后面人就上前去,将他们踩实了。

罗五车想起战前施大勇的吩咐,挥动刀子,将盾扣在背后的把扣上,然后将刀咬在嘴中,看准了最近一处钩梯,手脚并用,准备向上爬,但是一队披甲兵先到了,带头的伙长一脚踹过来,罗五车被踹得向后两边,那个伙长叫道:“你们散兵都爬栈桥,你们都从栈桥上……”罗五车往头一看,后面再也没有监视的披甲兵,现下他们都冲在第一线来了。

罗五车看了看更后面,后面是更多的人,涌向了这一处,黑压压的人潮压过来,罗五车又挤向了栈桥处,便看到栈桥上都挤满了人,都向城头挤了上去,不时有人惨叫着从边缘掉下来。

上面的官兵突然齐整的向下倒下热沥青来,黑呼呼刺鼻的沥青泼下来,被淋到了一点,就要脱一层皮,一锅烧沸了沥青从刚才罗五车想爬的那架钩梯淋下来,空气顿时多了一股子糊肉味,那个骂罗五车的披甲兵正在半空中,这热沥青钻进了他的衣甲中,他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砸在地上,这个披甲兵伙长敢才连连砍死了数个俘虏,现下被这沸沥青一淋,顿时像被砍断头的鸡公一般,在地上疯狂的打滚,罗五车看到这个披甲兵伙长拿起刀,将自己手上被淋到的部分狠命一削,一块熟肉掉在地上,顿时鲜血乱喷,但是这个披甲兵伙长脸上却露出轻松的神色,然后他又拿起刀,削自己大腿后部的肉,在罗五车欲吐的眼光中,他将自己的骨头都削了出来,但是他脸上却半点儿不显出疼痛,反而露出轻松的表情,当他将自己脸上半边的肉剜下来以后,在罗五车面前的是一个半是血半是骨头的架子,这个骨头架子咧开嘴笑了一下,然后他往地上的一处没有填平的水坑一跳,血染红了这小小的水坑,这个小水坑是护城河没有填平的一部分,最终这个被淋了沥青的披甲兵伙长伏尸在这水坑中,被削成骨头的部分还不断冒血。

罗五车终于“哇”一声吐了出来,涕泪齐下,以前罗五车问自己老爹打仗的事情,可是他老爹从来不肯说一句自己以往打仗的事情,在罗五车的印象中,所有的打过仗的老人都不喜欢说打仗的事情,更喜欢安安静静的坐在屋檐下看太阳,现下罗五车终于明白了老爹的心情,想来如果罗五车有儿女,也不会向他们说自己曾经的经历。

后面的鼓声还在响,越来越多的人通过栈桥涌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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