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如纪看着一边热火朝天的场景,张着嘴,对张帆作了个揖,道:“张先生,你真是了不起,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你要受本官一拜,换了本官来布置,只怕一个月也完成不了这样的壮举。”
在众人面前,许多堡台如雨后春笋一般长出来,许多深坑被挖出来,来往的人快捷而灵活的忙碌,要不了数天,泰安的城防只怕要过历城了。
张帆跳了起来,跳到了一边,笑道:“耿大人,你莫要折我的寿,你是个真有德行的官儿,我担不起,这个法子也不算啥,我看得多了。”
武传玉脸露通红,道:“师伯,以前我只知道你武功了得,想不到你做这个事情也这么了得,师伯,这种本事,你是在哪里学来的。”张帆摸了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笑道:“一个叫马克思的贤人教我的,他是西边的贤人,他教我一门叫生产力学的学问,他说生产力的展是伴随分工的细化,我学得也不好,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出了这么多的问题。”
一边的耿如纪脸露通红,上前问道:“这位马克思前辈在那里,这样的人,可以做一国之相,还请张先生为本官引见,本官要举荐这位大贤。”张帆笑着摆手道:“他还没有生出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不解的神色,张帆忙笑道:“我说他已经死了,现在投了胎,还没有生出来。”众将官都是粗人,闻言大笑,也没有人当个真。
耿如纪又道:“张先生,你刚才说的生产力是个什么东西?”张帆道:“生产力学说,我打个比方,现在大周朝是农业社会,一年只能生产一千万石粮食,我们用金子来折换,假设一百石粮食折金一两,就说大周朝一天的生产力水平差是十万两金子,生产力学说,就是如何提升每一年整个社会的生产的—金子”
一群武官听到一堆名官,少有人听明白,张家玉笑道:“我们要金子干什么,又不能吃。”张帆道:“我是打个比方,用金子做一般等价物,这里的金子是社会财富的意思。”一边的耿如纪却道:“依张先生所言,生产的东西,总是会被消耗一部分,所有人总得吃饭。”张帆笑道:“耿大人真是聪明,生产力学就是让整个大周朝每年产更多的粮食,更多的锦布,更多更多的东西,让每个老百娃,都可以丰衣足食。”耿如纪听后,眼便直,上前拉住张帆,叫道:“请张先生收我为徒,教我此法。”张帆笑道:“我即使教了你,你也搞不明白,因为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情,这问学问涉及的东西可多了,从政权到产业到整个社会,耿大人,你可知道,教我这问学位的贤人他一生做了什么,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再学这问学问。”耿如纪道:“请张先生明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本官怎么不学。”张帆叹道:“他一生都在造反—嗯,相当于在造反。”耿如纪一听,当即脸色一变,退了两步。
张帆道:“不瞒大人,这门学问,到了后来就会将皇帝拉下马来,起码会夺了皇上的权柄,你还要学么?“耿如纪终于不语,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耿某还是不学了。”张帆道:“所以我说嘛,现在在泰安城,我们所用的,便是生产力学中的皮毛,在这门学科看来,三皇五帝,只不是一群生产力低下的原始人,因为生产力低下,所以才有三皇治世,世之大同。”
一群人走走停停,走到了距离城门口百步的地方,已然到了防御圈的边缘,便看到一骑探马前了三枝红旗,高叫过来,到了众人面前停住,武传玉上前道:“何事?快快来报?”那探马行个礼,叫道:“前日张率教将军攻流民兵背面,流民兵攻城大败,遗尸两万,现下正往肥城而退。”
众人听到此言,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神色,张家玉道:“我们要不要追击一下,也好让他们不敢来打泰安的主意。”张帆道:“我们可都是步兵,流民兵至少有五千左右的马兵,可玩不起。”
武传玉心急张率教,上前道:“张将军怎么样了,崔归元有没有难为张将军。”那探马道:“张将军立了大功,安然率部进了历城中,现在没有消息。”武传玉道:“你们马上再探,我担心崔归元对张将军下手,若有消息,立时来回报。”那探马再拜,然后上马去了。
此时历城巡抚衙之中,仆妇和丫鬟们四下而逃,张承忠使飞了力气,才从人群中逆流而上,便看到大群的标兵冲向了大常中。
崔归元面露得意之色,一手拿了酒杯,手下的标兵营江朝栋梁早已大声呼喝,连声要张率教快快认罪,不时用脚踢一下被反绑的张率教,一边的众将官个个面色白,端着酒,不知所措,有个别的将官拿眼看着崔归元,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显然是担心崔归元一并将自己给拿下了。
崔归元笑眯眯道:“张将军,张将军,你平日的里威风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今天如此不济,本官区区小计,就将你这沙场数十年的老将给拿了下来,看来你也不怎么样,你私通于流民兵,想暗通流民兵攻破我历城城池,这件事情本官早已知晓,现下便将你拿下了,你且有什么话好说。”
下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