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道:“大人,小的是施大人的亲兵,小的还需向施大人汇报。”邓毅回头看了一眼,道:“不准。”便回去了,他身后的甲兵们上前,将一群人拉扯上,一行人到了中军广场上时,便已然看到上千人的队伍已然汇集起来,一边是云集的马匹,马儿们不住出嘶啼,喷出白气,人与马各在一边。

罗王车便看到到了于强奔,于强奔也混在人群中,罗五车现下才想起于强奔也算得上一个能开弓,能骑马的多面手,现下也挑了进来,罗五车再举目四望,却都是各个将官的家丁,亲卫,也不知道邓毅是如何将这些人召集起来的,要知家丁和亲卫是每个将官的心腹,将官们铁定是不肯放人的。

邓毅站了上台,叫道:“各人各挑一匹马,现下开始熟悉,两天之内要熟悉自己的马,还有,如果有敢出中军大营者,斩。”便看到一队披甲标兵奔到了营门口,将地方占住了,明显是不许这些人再回去。

于强奔挤过来,向罗五车叫道:“狗书生,你知道把我们叫到此间做什么?”两人之间关系自然是不好的,罗五车也一声冷笑,道:“掏粪的,我怎么会知道,你没有问过大人么?”两人各自看了一眼,便各自去寻自己的马了,现下抢到一匹好的马,到时大有用处,现下两人带想着将对方弄死。

却说历城之内,自从打败了流贼,崔归元正在上表争功,敌骑不见,一时到也平静,龙世忠自那一日见到张率教部两千多人皆被屠后,心中不乐,却又无法为好友伸张,现下每日便带上一些家丁,借出城侦察为名,躲开城中一众人。

出城十多里,却还是一片空旷,因为前些日子的大战,这里民生凋敝,偶尔见到了几个人,也不能看作一个完全的人,莫不是身瘦形衰,见到官兵,马上往远处逃去,现下一些客兵也抢老百娃,抢了以后杀死的也多,倒是山东本地的兵不怎么杀老百娃。

龙世忠策着马,又往南去了数里,还是见到一只野物的踪影,一边的家丁便上前来催回城,因为现下这里已然是没有侦查的地形,已然没有坐山兵,若是出了问题,跑也不见得来得及。

龙世忠便欲回去,今天出来,一只野物也是没有看到的。

便听到山谷一边传来马蹄之声,约有数十骑之多,而且是两拨人,前一拨人似是脚程凌乱,不时出叫喊,龙世忠是老行伍,一听之下,便知道是一拨人在追另一拨人。

现下齐地乱成一片,大批的流民入山为贼,流贼最喜招募山贼,但是也有许多山贼不为流民军所容纳,常有山贼相互斗杀之事,龙世忠身后五十多个家丁,个个骁勇善战,弓马娴熟,便是五百个山贼一起上,也不怕了,龙世忠停了下来,来了兴致,想看一看是谁斗了起来。

前面山谷一阵子叫喊,一群人策马冲了出来,个别张弓向后射箭,后面又传来更多的马蹄声,约有上百骑,龙世忠一看,前面的人的打扮,眼神不由一紧,这些人居然是他在承恩门放走的辽兵,当头的人一个他认得,是张率教的义子张承禄,此时他身后只剩下十骑,当然他将城门关上,将追兵拦住,当时他亲眼看到剩下的一点儿辽骑人马逃了,不想在这里看到了。

后面的追兵近了,都是一色红头巾,龙世忠看了骂道:“流贼。”然后对身后的家丁道:“我们从侧面冲过去,借地形,打杀几个,也救下这一拨人。”家丁们也不多言,当下策了马,张了弓,在靠西边的斜面上停住,等到对方追到时,再从侧面冲击。

前面的张承禄带着剩下的十几个冲了过去,后面的追兵们大叫不已,追兵们都是一人双马,力气足,自然追得紧,眼看了山梁,龙世忠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丁们口中叫着“呜呜……”猛然一齐冲了下去,龙世忠也冲在其中,家丁们一边策马而冲,一边摘下角弓,向人qún_shè去。

那追击的流贼的头子让这一群官兵给吓住了,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一支箭射中了他胸口,身后的追兵们也还没有将马头调过来,便看到侧面冲来了一拨人,一边冲一边放箭,十多个追兵不没有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便被射落在马下了。

前面逃的张承禄看到后面有人来助,也策马而来,这支追兵人虽然多,一时间混乱无比,加上龙世忠的家丁多用边关的胡人,都是善长之辈,一时间让这群人惊吓不已,向个带头的追兵看到势不能支,又近了官兵的大本营,大叫声中,带着身后的众追兵,策马逃了。

龙世忠制止了手下要追的想法,便看到张承禄策马到了跟着,张承禄卟嗵一下子翻下马来,朝龙世忠跪了下来,口中叫道:“龙叔叔,且救小侄一救。”龙世忠策马上前,下去将他扶了起来,问道:“你且说,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逃掉了么?”张承禄泣道:“我们逃了出城,不想被流贼所困,那一匹狼要我们投降,我们不降,承斗在激战中战死了,百多兄弟,现下就剩我们几人了。”龙世忠看了看他身后的诸人,也是个个带伤,连刀上都是缺口,看样子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大战。

龙世忠叹道:“你们先扮作我手下兵士,过段时间我想办法将你们送归,你平暂时跟着我罢,你义父的人头如何处置的。”张承禄跪着道:“我们已然先将义父的人头埋了,我们兄弟们都记得地点。”龙世忠对身后的家丁道:“今天的事情,都不准说出去,知道了么?”身后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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