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五车顶好自己铁盾,昨天他才找了营中的铁匠,将自己的铁盾加淋了一层铁汁,加了好厚一层,现下他确定对方的弩箭射不穿了,便信心满满。
前面旗子摇了两摇,罗五车走到一个方阵的边缘,甲兵们将盾顶在头上,因为甲兵只有单层皮甲,或者是根本只有一个头盔,装备较差,他们聚成一个乌龟一样的团,将牛皮盾举在头顶上,缓缓向前移动。
这几天牺牲了无数的俘虏,终于探清了这边墙前那些地方有坑,甲兵们聚成团,如同乌龟一样移动着,他们身前是一台箭楼车,箭楼车前挂了淋了水的牛皮,有五层高,里面布满了箭手和近战甲兵,后面一群强壮的俘虏百娃们狠命的推动,不时出“嗨”的号子声。
罗五车这样的披甲便持了自己的盾,作为机动兵力,在一个个栈桥,箭台楼车之间游动,如果有人敢回头,则要挥监斩的作用,如果临时有突破性的地方,也要聚集披甲作为突击性力量猛然冲击,为后来的部队打开缺口。
因为官兵们地面挖得坑坑洼洼,这对箭台车和栈桥车造成了极大的困难,地是还有许多死尸相杂,更加重了推动这些攻城器具的困难,罗五车便看到一架箭台车推到了甲三堡台前,便被那些拒马挡住了,罗五车正对面的甲二堡台不停向这架箭台车的侧面射箭,在罗五车的视线中,几个近战甲兵嚎叫着从箭台车上跳下来,都成了肉饼了。
一个乌龟阵舍了前面的箭台车,分成两股,向甲二和甲四两个堡台移动过来,罗五车看到有几个甲兵趁着分阵的机会向后逃走,急忙上前挥动刀子,将他们逼回去,但是这样不免距前近了几步,便听到远处城墙上伸出的马面上面出“嗵”的松开弩车的声音,罗五车急急将身子低了下来,将盾举好,同时向眼前几个甲兵叫道:“散开。”这些甲兵不知就里,在战前他们的主官一再要求他们举着盾聚在一起,现下罗五车叫他们散开,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十几支车弩如同长枪一样的箭头飞过来了,飞入人群中,顿时将他们打得乱七八糟,几个没有死透的倒霉蛋嚎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他们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甲二堡台猛的朝他们射了一阵子箭,又放倒了一群,他们又省悟过来又聚在一起。
罗五车大骂道:“你们从侧面去靠近那个甲二号堡台,听到了没有?”那个伙长听到了,叫上一群甲兵,从则面向堡台靠过去,罗五车大骂道:“脚擦着地走,脚擦着地走”他话还没有落下来,那个伙长就一脚踩中了铁蒺藜,他捂着脚惨叫着倒在地上,还没有嚎两声,另一个披甲上来,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骂道:“看什么看,还不上。”剩下的甲兵们不敢和披甲顶牛,纷纷向甲二堡台左侧摸过去,现下他们都明白脚要擦着地了。
罗五车叫道:“估计那堡台前有沟壕,你们别急。”那些甲兵那里听得到,眼看靠近了堡台边,果然又有一条沟壑,宽达两人长,又有几个倒霉鬼掉进去了,这些沟有一人半深,两人宽,和城墙垂直,他们掉进去了就起不来,一个自作聪明的甲兵跳起来,向沟的另一边跳过去,不想一脚踩到了铁蒺藜,原来官兵早就料到有人会跳,那个甲兵嚎叫两声,一个倒葱,掉进沟里去了。
几个甲兵聪明一些,将手里的盾扔了过去,然后跳过去,他们也算成功,但是被堡台上的官兵趁机射死了一半以上,罗五车本想上前,但是看到一个甲兵刚跳到一半,不想从沟中伸出一双手,突然一拉,将他拉进了沟里,罗五车打个寒战,打消了这个想法,专心看着推着箭台车的俘虏们。
在死了一大半人后,这群甲兵们终于靠近了甲二堡台,就要人要去拨那些倒刺,不想这些倒刺是插在地基下面的,硬得要死,根本拨不出来,这个时候城墙上不停的朝他们射箭,然后堡台上一锅热沥青倒了下来,他们就没有然后了。
罗五车心中唉了一声,心道:“这么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官兵防得这么严,根本打不进去。”但是后面的将领们肯定不会这么想,他们根定会派更多的人来,便看到又有一队甲兵推着盾车,推到了甲三堡台前时,拼命将盾车摆成一字长条,倒是防住了从城墙那边射过来的箭,然后箭台开到盾车后面,与堡台相互射击,终于算是站住了一个立足点,然后这些人便跳出来,从左侧向甲二堡台围上去,罗五车心头一亮,心道:“终于有机会了,这样搞好。”
其实这就是一种步步为营的方法,罗五车和几个披甲跟了上去,这些披甲看样子要聚在一起,冲击这个堡台的,一群甲兵拿着铲子,拼命铲那硬如铁一样的地基,在罗五车的眼光中,堡台向城墙一边的门突然打了开,一队官兵突然杀出来,这些正在刨地皮的甲兵们被砍得人仰马翻,罗五车看到一个披甲中的伍长一声招呼,急忙跟了上去,他们都是双甲的精锐,阵战自然技术更好,一群人冲到那群穿红的官兵身前的时候,这些官兵看到是对方的精锐兵马来到了,一声呼哨,急先恐后的钻了回去,但是披甲们又不敢去攻那道向城墙开口的门,要攻这门就要将屁股露给城上马面女墙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