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急切上前,叫道:“程师弟,你托我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你知不知道,段德义和谭明雅的父亲是有旧的,那谭明雅,说不定就是两湖绿林人物放在我巴山剑派中的棋子,原来我是不知道的,可是我仔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而且我寻到了人证,证明谭明雅相联合两湖绿林人物,攻上我巴山派,这事千真万确,我现下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知师父,却是第一个通知你了。“程立挺怒道:“果有此事?师兄弟如何知道?”黄得功叫道:“前日你托我打听,我便留上了心,日日小心,今天我在谭明雅的住所外监视,看到他放出一只鸽子,向南方而去,我当时施展轻功,将那鸽子抓在手中,却是拿到了她写给两湖绿林人物段德义的信件,不信你看。”说罢,便递上了纸条,程立挺打开一看,正是女子的手笑,由书道:“段叔叔在上,现已然取得了刘泽明之信任,与段叔叔约定之大事,想必即日可成。”这信还带着女子的香气。
程立挺怒极而道:“小泼妇安敢如此,我们这便向掌门师伯说明。”黄得功道:“不可,不可,你忘了武传玉的事情了,武传玉几次向胡一达说刘氏兄弟的不是,最后还不是被赶了出去,现下虽然认祖归宗,也只是迫于形势,你若是去说,定然落得武传玉一般的下场,武传玉当时的地位可是远远高过于你,现下刘泽明深受信任,你若一说,反倒让师尊怀疑你,我都不敢上前。”程立挺思及武传玉之事,道:“正是如此,可是我们当如何是好,难道让这个祸害留在我们派中么?”黄得功急道:“现下我也不敢寻别人商议,便只能寻到师弟你了,现下为了巴山派的安定团结,只有一法,请你去杀掉谭明雅,要悄悄动手,不要让人知道,扮作魔教妖人,这样,想必事后也无人能查,你想一想,你若是上告于师尊,就算师尊听信了你我的话,除掉了谭明雅,可是以后泽明师兄心中也有悔恨,有会恨师父和师弟,还有我,这样,巴山派的内部便不和,这也许正是段德义一伙人的打算,所以我们只能暗着来,这样既能除掉内奸,也能保住巴山派的团结,更为重要的事,保住我们巴山派的脸面,要是让人知道两湖绿林都将棋子放到我们巴山派内部,我们巴山派脸上还有什么光,师父正道联盟盟主的位子岂不是不稳了。”程立挺听到此处,心中暗道:“还是黄得功想得周全。”便道:“可是刘泽明日日和那个谭明雅在一些,我们如何下手?”黄得功叹道:“吾有一计,晚天下午我约刘泽明出去,便说是商议要事,你趁机潜入他们住的别香苑中,将谭明雅杀死,你的武功较我为高,由你下手,我便放心,我出手的话,可不一定敌得过谭明雅。”程立挺听道黄得功说自己武功高于黄得功,心中自然有一份成就之感,想道:“也是,黄得功虽然人缘好,便是毕竟武功不及我,加上他和刘泽清较熟,由他出面将刘泽明约出去,正好由我下手,到时我还要问一问段德义那狗贼藏身何处,才要杀她。”想到这里,程立挺道:“黄师兄放心,吾定然如计施行。”黄得功叹道:“我巴山派出了内奸,这事情传出去,可真不好听,所以师弟,这件事情你要万万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唉,为了对付两湖绿林强盗,这也是不得不为之了。”程立挺怒道:“两湖绿林强盗,吾要杀光他们老小上下,师兄且放心去,吾自杀其人,灭其尸,绝不让两湖这群强盗得逞……”
解雨与狗剩在正道的驻地之外,解雨闲来无事,便想着为许多巴山派的弟子们做一些衣裳,当年巴山派还是一伙穷鬼的时候,许多事情都是解雨带着师妹们亲力亲为,只是后来胡一达执掌了巴山派,自然不要解雨她们再动手,可是解雨却落下这个脾气,张帆的许多衣服都是解雨所制。
一边是储香儿,储香儿现下也成了巴山派的前辈,和梁芳一样,都是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两人不时打趣,狗剩则拖刀在后,做一个小跟班的角色,胡一达看出狗剩武功惊人,大为惊奇,知道是张帆调教出来的高手之后,也不感到惊奇了。
两人行于市井之间,便看到程立挺兴高采列奔将过来,挤开了身边的人,朝狗剩叫道:“狗剩兄弟,我们一起去杀那个卧底在我们巴山派的贱人,狗剩兄弟……”街上人多,他一时没有看到本派两位前辈在前,便来拉狗剩。
储香儿回过头,叫道:“程立挺,你说什么,去杀谁,你且告诉我?”程立挺突然看到储香儿,一脸涨红,叫道:“小师姑,我没有看到你在这里,我们,我们……”狗剩道:“是一条狗呢,程立挺把那条狗想像成他的仇人。”解雨挤过来,道:“立挺,且跟我们一起罢,你也不要老一天到晚穿一身道袍。”储香儿笑道:“正是正是,你又没有出家,穿成这样会娶不到老婆的。”程立挺有些窘,便道:“没事没事,我便先去了,师叔师伯弟子先去了。”说完钻入了人群,便再也没有看见。
解雨道:“若是张观涛师弟还在,也许他会好一点。”
程立挺回了屋中,来回想了想,现下拉不到狗剩,但是自己的武功也够用了,想必也运不着人多,想到这里,打开床下的一个箱子,中间放着一套白莲教徒所穿的白袍,上面乡了五朵莲花,想道:“我到时便妆成一个金衣使者,将那谭明雅杀了,料想谁也现不了,也用不了狗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