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耍流氓归耍流氓,办事效率还是没错的。
蒋子豫带着姚露去看赵亦然,赵亦然现在呆着的地方,类似一个女子监狱底下的疗养院,她在里面的生活不算太差,但却没有自由。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像蒋子豫跟姚露这样的,算是走了特殊通道。路上的时候,姚露看着蒋子豫半天,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总觉得蒋子豫有哪里有些奇怪,但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你这裙子挺漂亮的,但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蒋子豫只笑了笑,没有接话。
里面的人安排她们在一个小房间里见着,房间里就一张桌子,再加几把椅子,蒋子豫跟姚露坐桌子的一边。
赵亦然一进去,就有人把她铐在了蒋子豫对面的椅子上。
来的时候姚露提着一袋子东西,东西也是经过检查了才能带进来,别的带不进来,就带了几件衣服。
那人一走出去,姚露就把袋子往赵亦然面前一放,“知道你爱漂亮,特地给你带了几件衣服。”
赵亦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姚露也不管她,接着说,“赵亦然,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被铐在那里见我?”
说着她往赵亦然那里看了一眼,见后者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做出恍然大悟状。
“瞧我,居然给忘了,他们都说你疯了呢。”
姚露笑了两声,“赵亦然你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你看你都疯了,他们还是把你给弄进来了。”
坐在一边的蒋子豫觉得无趣,一个一个劲的说话,一个像个木头人一样,始终不回应。
她站起身,走到一边。摸摸口袋,想抽烟,想想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这么久了,她见到赵亦然还是没有办法平静。
一直没有动静的赵亦然似乎被她的动静吸引,眼睛随着她转了一圈,忽然勾唇一笑。
“秦予兮,你来啦。”
姚露一愣,也去看蒋子豫,“她……叫你什么?”
蒋子豫没回答姚露的话,只看着赵亦然笑笑说,“是啊,我来啦,你想我了吗?”
赵亦然忽然笑起来,却只咧嘴,没有声音,诡异的样子让人看着头皮发麻,姚露被她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赵亦然,我看你是真疯了。”
赵亦然也不理她,只继续跟蒋子豫说话,“秦予兮,你以为你把我弄进来就赢了吗?沈知非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蒋子豫说,“你还记得吗?你跟沈知非结婚的时候,我是以沈亦非家属的身份出席的,虽然最后你跟沈知非的婚没有结成,但我跟沈亦非还在一起呢。老实说,那会我对我们可能会成为一家人还挺期待的。”
赵亦然眨眨眼,脸上的表情又慢慢变成呆滞,片刻后又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亦非……你为以沈亦非又是真心待了吗?沈亦非,呵……他还不如沈知非呢。呵呵,不对,沈亦非沈亦非……你、你是蒋子豫?”
蒋子豫点点头,“对啊,我是蒋子豫。”
赵亦然瞪大了眼睛,“不,你怎么可能是蒋子豫,你是秦予兮,你是秦予兮,你回来报仇来了!”
赵亦然像陷入了魔症,不停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姚露惊奇地看着。转过头对蒋子豫说,“我看她是真疯了。”
蒋子豫说,“也许吧。”
姚露看着赵亦然近乎颠狂的模样说,“我本来还想进来看看她沦为阶下囚的模样,再说几句痛快话,奚落一下她。现在她这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我倒不知道怎么说了。”
姚露在赵亦然的阴影下活得太久,她在赵亦然身上就从来没赢过,那种精神上的摧残,足以摧毁一个人了。她做梦都想有一天,把赵亦然踩在脚下。
但这一天真的来了,赵亦然这副模样,却让她怎么也痛快不起来、
蒋子豫平静地说,“你原来想怎么说,现在还怎么说,她听不听的进去,又有什么关系?”
姚露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但张张嘴,她却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算了,一个人吵架有什么意思。”
蒋子豫笑笑,“现在不说可没机会了,进来一次不容易,这回我可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姚露也笑说,“是,知道你是为了我,晚上请你吃大餐?”
蒋子豫道:“算了吧,明天就中秋了,老爷子跟老太太今年在我家过中秋,晚上我还得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姚露点点头,也不勉强。“那就改天吧。”
说完两人一同看向赵亦然,这会赵亦然已经安静了下来,但整个人一副痴傻模样。
姚露忽然说,“真想把她这副模样拍下来烧给秦予兮。”
蒋子豫一笑,“你倒是有心。”
姚露耸耸肩,两人一起出了会面室。
回去的路上,姚露还是觉得奇怪。
“赵亦然为什么会把你当成秦予兮?”
蒋子豫看了看路,打了方向盘,把车子开上高架,两边的景致飞驰而过。
“一个疯子的话哪里当得了真,谁知道她说的什么疯话。”
说起这个,姚露问,“你相信她真疯了吗?”
蒋子豫说:“没什么信不信的,信也好不信也好,她都出不来了,你也不用怕她了。”
姚露失笑,“我都有阴影了。”
蒋子豫安慰她,“也没什么,赵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