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的寿命很长,很长很长。可是她总不能这样混吃等死下去,任务在手,她不能等所有人都死了,然后坐吃山空。
而云雀恭弥......不论他是怎样的厉害和反/人/类,在他长成现在这个厉害的模样之前,还在朝着超强发展的过程中......总会有这样一个时间段,或长或短。
然而变化的速度再快,也需要一个过程。
一秒钟,也是一秒钟。
荼白只要抓住那个一秒钟就好了。
即使只是一直挂着名的千年老妖,想要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在这次见面之前,荼白跟云雀是有一段私人恩怨的。
没办法,虽然荼白对于那一只鸟可能是彩雀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可这毕竟不是百分十百。万一有一个万一,她费尽心思拿来的那么多难得的天材地宝、那么多的资源用在错误的生物身上,那就真的扑街了。
然后荼白看着有些稚嫩却依然凌厉的少年,冷冷清清的,两只小手抱起云豆却是有模有样的。
是的,云豆。
它终于有名字了,还是云雀起的。
那还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就算不是,现在也就是了。
虽然从那以后,他们两个人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架......她是被动的(微笑)。不过是骗了他一下,耍了一下小把戏,小气吧啦地记到了现在。能躲就躲,能跑就跑,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惊不起大魔王冷血残酷地折腾。
直到云雀那个时候正面把她怼翻了,两个人的见面才勉强切换成了正常模式......不过对于云雀来说,正常模式是随时可以更改的,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从那之后,面对云雀,荼白就总是装出一副老年垂暮的模样,说自己的实力大不如前什么未来都在年轻一代的手里,次次看见云雀都是完全地绕道走或者直接装傻讨好,花式拒绝近距离接触。
那一段时间,荼白也曾经在云雀的并盛浪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想起来,好像也是将近十年以前了吧......
昔日少年鲜衣怒马,现在荼白却还是往日的模样,分毫未变。时间真是久远,因为荼白不需要时间概念,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这种观念,也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云雀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或者说,毫不在意。
等把这位大/爷伺候得吃好喝好了,所谓的保护费也给了,最后临走的时候,还领走了云豆美其名曰“跟你在一起耽误了”。想起他那副吊吊的嚣张的模样和语气,荼白真的是......差点还顺手把自家的猫给拎走了,真是什么人啊,流氓!
荼白卯足了劲才从草壁手上抢回了玛丹娜,站在门口还是扯起嘴角送走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对于云雀来说,气场完全是自带的,云豆也乖乖地站在那件永远不会掉下去的外套肩膀上,歪着脑袋看起来可爱极了。
看着他们人从众的背影,荼白嘴角的弧度缓缓收敛。
转身,进门,丢。
一趟下来,动作行云流水。
好在玛丹娜已经完全知道了荼白的套路,不像第一次那样差点飞起来,灵巧地落在地面上。对着荼白毫不客气的“喵”了好几声,尾巴轻轻摇曳着,睁着一双猫眼直直瞪着荼白。
荼白微微挑眉,满不在意地耸肩,回到刚才云雀的座位上,拿起他刚才完全没有碰几下的果汁。顺手轻抿一口,不在意地耸耸肩,转身走开,“没想到草壁的手艺还不错......”
在自己清洗器具的时候,玛丹娜这只猫又跳上台上,端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荼白耐心被消磨,动作缓缓轻缓下来。侧过身子,一手叉腰,歪着脑袋看向她。又见往日那有些张扬的面容,“至少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好好说再见。”
语焉不详的话,玛丹娜依旧盯——
几滴水珠还点在杯壁上,微闪。荼白手上拿着一块干燥的布,擦拭着已经清洗干净的玻璃杯,清透干净,稍微透着淡淡的反光。
一手撑在有些湿漉漉的台面上,睁着眼睛看着玛丹娜,对视着,一动不动。
直直把她看得转过身只留下一句,“随你吧。”
荼白这才作罢,把玻璃杯放在台上,看着微微反光的透明,似乎依稀看见自己的倒映。亦幻亦真,很像她,又不是她。
不由得稍微扬起嘴角啧啧称叹,直起腰板,随意地拿起杯子,随手就放在一个角落里,稍微阴暗。
若无其事的,荼白唇角微扬,没有一点温度,眼眸微弯,“再见。”
关上,一手插着口袋转身离开。
差不多是学校放学的时间,估摸着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开始忙起来,荼白这时候还翘起二郎腿十分悠闲地坐在前台吧台边的椅子上。
穿着得体,长发稍微束起,几缕发丝落在颊侧,眼眸清亮。
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着,看起来倒是多了一些慵懒的感觉。一双合脚漂亮的高跟鞋穿在脚上,脚尖一点一点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撩人的妩媚。
本来还若无其事地歪在吧台边上,一手拿着书,神色有些懵懂地撑着脑袋看着书。
措不及防的,门口的风铃响起。
铃声清脆,荼白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闲闲地打了一个哈欠,撑起精神扯开笑容,可是眼神还是有些失焦的。
很明显,努力聚焦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却还是挺直腰板,对着来人稍微打了个招呼,却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