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暖阳光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楼远黛想,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脸,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当然楼远黛还是会自我安慰自己的,马文之所以能够把字写的那么深,这和他用的书写工具也有关联。
楼远黛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个被马文扭断之后又被扔掉的干枯树枝,又看了看马文手中的硬质钢笔,觉得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认识个这个字么?”马文抬了抬钢笔看向一直蹲在自己身边的楼远黛。
楼远黛当然认识这个字,这可是地地道道的方块字,她熟悉的不得了。
“日?”楼远黛念出了马文在地上写的字,这个字的原意应该是太阳的意思,不过有些人给它添加了别的意义,楼远黛现在念起这个自来就觉得不太好了。
“日”楼远黛又念了一下:“你这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总归楼远黛觉得不是什么好意思。
“日?”马文也跟着楼远黛念了一声地上的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写的这是日?”
“你以为我不识字么”楼远黛看白痴一样的看向马文:“这当然是日,不然还能是什么?”楼远黛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吐了很多脏话。
“这当然不是日!”马文一扶额,脸上温柔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崩溃,可怜寒雨根本不是地球人,根本看不懂二人到底在地上写了些啥。
只见马文把扶在额头上的手放了下来,又把地上的字抹干净,重新写了起来。
“是我写的不规范”马文有些无奈,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这比我写得规范一点,你就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楼远黛的错觉,她总觉得马文这次在地上写字时下手比上次重了许多。
这个错觉不止楼远黛有,寒雨也看出来了。
“终于忍不了了么?”寒雨开口讽刺道,他早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温柔的样子看起来很刺眼,不是出于嫉妒,而是内心的一种感觉,感觉这个男人会时时刻刻带来危险。
其实不只是寒雨有这种感觉,就连楼远黛都能感觉到马文温柔的表面下蕴藏着极大的危险,但是偏偏他连一点破绽都没有,除了微微加重的力道,让楼远黛无从挑剔,现在大家都是一跳绳上的蚂蚱,也没法挑剔来挑剔去的,能顺利的蹦哒起来就已经很好了。
“这个字呢?”马文又把“日”写了一遍,耐着性子问向楼远黛,脸上是一贯温柔的笑容,懒得楼远黛想把他的脸戳破。
“你写的字的确不怎么规范”楼远黛撇了马文一眼承认了他刚才的话“好好的一个曰让你给写成了日。”原来真相是这样……
像马文这样好脾气的人真的不多见,要是其他人碰见这种事早就掀桌子了,马文刚刚说自己写字不规范只是想给楼远黛一个台阶下,没想到楼远黛不但上了这个台阶,还顺着台阶爬了上来。
楼远黛猜测其实马文也是想掀桌子的,但是这荒郊野岭也没有什么桌子能让他掀,所以他只好憋着……当然这些都只是楼远黛的臆想,毕竟现在楼远黛也不能变出一张桌子来看看马文是什么反应。
“是”马文的表情相当完美,依旧是如此的温柔“是我写字不规范,我以后一定改。”
楼远黛又撇了马文一眼,这都不发火,真有你的。
“那这个字你认识么?”马文又在曰字上面加了一撇,这个楼远黛认出来了。
“是白。”楼远黛道,白允的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拆字——把一个撇和“日”,不,是“曰”拆开。
“那这个字你一定也认识。”马文说着在地上又写了一个字,楼远黛觉得他写字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不少。
“儿子的儿。”楼远黛觉得马文把自己当成白痴了。
“还有这个”马文又在地上花了一个类似于三角的图形“这不是个字,但是你应该也能认出来。”
虽然马文在地上花的这个东西有点抽象,但楼远黛还能看得出这是某个字的一部分,而她又是一个被语文荼毒了数年的资深学子,所以,就算这个玩意看起来有些抽象,楼远黛还是认得出来的。
而且这个字正是楼远黛一直在研究的名字,允字的上半边,这个类似于三角的符号。
“白允?”楼远黛念出马文拼出的这两个字,正是白允的名字,寒雨所得到的白允的线索正是她的名字。
不过话说回来,寒雨得到的线索直接是白允的名字,楼远黛得到的线索也直接说出了这是寒雨的线索,而马文得到的线索却是“七号玩家的线索”而不是“玩家楼远黛的线索是魔方”。
这就有些尴尬了,这说明有的人得到的线索是某一序号玩家的线索,有人得到的线索却是直接制定玩家的序号线索。
马文得到的线索正是前一点,得知了七号玩家的线索,却不知道七号玩家是哪个。而楼远黛和寒雨得到的线索是后一点,得知某个人的线索,从而猜测该玩家的序号。
前者是根据序号猜玩家,后者是根据玩家线索猜测序号,楼远黛怎么都觉得还是前者的难度比较高……
马文又在一边把白允的名字重新写了一遍,看样子这是要开始拆白允的名字了。
楼远黛看着另一边一开始被拆开的白允二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马文一开始说白允的名字不对劲,楼远黛现在也看了出来。
“如果把这几个部分重拼一下”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