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看着手里的几千块钱,心里明白,他这点钱是不够交齐父亲的住院费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一向冷峻的脸也不免现出焦灼的样子。
回头向门口望过去,舅舅怎么还没有来呢?
表妹陆心刚才打车回去通知舅舅陆泰成,到还没回来。
“下一个。”窗口里的白大褂头也不抬地叫了一声。
林湘把小何交给他的交费单子和钱推进了窗口,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林旭阳已经交过费了,这是收据,给你。”窗口里的白大褂看了林湘一眼说。
“没有交啊。”林湘惊异地接过收据,他看到收据里面,刚才交费一万伍仟元。
“您好,麻烦问一下刚才是谁给我父亲交的费呢?”林湘客气地问了一下。
白大褂推了推眼镜笑着看着他,“不清楚,也许是你的亲戚给交的吧,呵呵,那个有人给交费还不好吗?”
白大褂抻着脖子向他后面看一下,“下一个。”
林湘只得摇摇头离开了。
咦?这又是谁呢?这一短时间又是送米送面送豆油,这会儿有替交了医院的医药费,这人看来对我家怎么会这样了解呢?
难道是那个梅若雪?
林湘摇摇头,那也不对啊,她一个小女孩子怎么能知道他家的具体住址和父亲受伤的情况?何况他也是刚刚知道父亲重伤的事情的啊?
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他认识的人中,也就梅若雪是个豪门之家了,在,再就是习远琛那小子,那小子根本不用想,更不可能的事。
林湘晃了晃想得发胀发懵的头,往父亲的病房走去,迎头就看见舅舅陆泰成提着水果等营养品和表妹陆心语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几个人一起推门进去,见林父还在昏睡着,旁边坐着林湘母亲陆冰银正抹着眼睛哭呢。
见陆泰成他们进来,忙站起来,走过去拉着陆泰成胳膊,低低啜泣道:“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陆泰成拍拍妹妹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别着急上火了,钱是小事,重要的是人,总会有办法的。”
看了看床上的人事不知的妹夫林成,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林湘还不死心地翻看着医药收据,走到舅舅面前。
“大舅,这个医药费用不是你交的吗?”
林成莫名其妙地接过收据仔细地看了看道:“我这不刚来吗?不是我交的。哦,对了,这个卡里还有点钱,密码是你妈的身份证号。你们先拿去用吧”
说罢,把银行卡递给了林冰银。
“谢谢大舅。”林湘历来都很懂事,学习优异,陆泰成也非常喜欢他这个大外甥。
陆泰成拍了拍他肩膀没有再说话。......。
能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帮的都是雪中送炭恩人。可是,林湘就是不知道帮助他们的到底是何人?
......
于越一套黑色得体西装坐在一辆外型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一辆车里,但里面的玻璃却都是经过处理,全套真皮座椅,设施十分完备。
里面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外面的一切,但外面却一点也看不到里面。
于越闭着眼睛,心里其实很矛盾也很痛苦。
他试着不去再想梅若雪,可不知为什么他做不到。
脑袋里全是梅若雪那笑颜若花的影子。
他知道梅若雪是把他当作了亲哥哥看待了,但不管如何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她。
她的事情他岂能袖手旁观吗?不能,绝不能。
于越靠在真皮靠椅上点燃了一大雪茄,狠狠地吸上一口,吐了一个大烟圈,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前面沪江市最大高级会所宝石会馆。
这时候,华灯初上,一个个穿戴整齐的男男女女在宝石会馆的门前进进出出。
于越的助手是个近二百来斤的大胖子,但行动极其敏捷。
他也是一身深色西装迈着看似很悠闲的样子从宝石会馆走了出来,四周环望了一下,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来,低声说道。
“于总,马小龙就在最上面的一层高级包房里,那群人大概有十多个人,男的女的都有,刚开始嗑药.....。”
于越眼睛一眯,把烟顺手放进烟灰缸,“马超,你确定那些人里面,除了马小龙是梅氏集团的,没发现有其他的梅氏的人?”
胖子马超确定地点点头后,“小孔还在上面盯着,你看什么时候动手?”
宝石会馆时分豪华奢靡,是全市顶级高级会馆。几乎占据了一个大厦。
在大厦最顶层的一个大包房里,气氛热烈。哐哐的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地动山摇,一群青年男女随着音乐狂扭着、摇摆着。
香槟bō_bō地被打开,无数个花瓣、粉彩的纸屑飘满了整个房间。
随着音乐慢慢静了下来,那些人都坐了下来,打闹嬉笑了一阵,就有人拿出“好东西”吸了起来。
马小龙的衬衫扣子已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给解开了,靠在一个大沙发上拿着一个瓶子,嘴里叼着吸管一口一口地贪婪地吸食着,眼睛里放出亢奋的神情。
那个女郎手里也拿着一个小瓶子,吸了几口又放下了,在马小龙的下身摩挲着,两个人不时地亲吻着。
房间里一片混乱的场面不堪入目。
大厦外面,行人已慢慢稀少。夏末的夜晚凉意袭袭。
只见于越看看腕上的江诗兰顿男表,把剩下的大雪茄吸上一口,在烟灰缸里用力地捻灭了。
向助手马超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