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战开启……整整一天。
这一天。
血锋榜第一唐木雯,横死新规山顶,尸体之上,布满剑痕,死状凄惨。
新规山血流成河,外门弟子死伤大半。
夕阳落幕之际,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申请离宗试炼……当夜……那人影消失在魔羚宗苍茫山门之外。
“白谊……希望你的少宗之途,一路顺风……我的血仇已报,魔羚宗已没有我容身之处……我选择追随吴言时师兄的道,出宗试炼……如果有朝一日,我张勇武修炼有成,定然助你……一臂之力。”
山门外,张勇武双拳紧握。他面目全非,乍一看如鬼如魔,胆小之人,能被直接吓死。但他那双瞳孔,却是星辰般明亮,好像是破而后立的绝世神剑。
夜幕下,那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
……
这一天。
血峰山顶,横尸五人。
和新规山流血相比,这五人区区不算数。
但他们的身份,却无比惊人。
唐南朔……五年前雷池筑基,乃是那一届内门之天骄,踏上过紫金天梯的绝世人物。
李慈、李悲……位列长老之位多年,没有哪一位弟子不认识,因为他们是弟子入宗的第一关。
李冠岳……筑基初期绝对强者,掌握一柄无限接近大圆满的筑基灵宝,寻常筑基中期,不愿轻易招惹。
和以上四位比较,最后的李江台,便稀松平常。
但在众多普通弟子中,这李江台,可是无限接近核心位置的天骄,高高在上,令人妒忌啊。
这五人的横死,令血峰山上空的清风,都不敢喘气,好像害怕内门山发出的震怒。
……
夜!
朦胧薄雾,似红楼花魁脸上的面纱,令人想一口浊气,狠狠将这薄纱吹翻。
血峰山下,一只脚掌,沉稳迈步,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血峰山外门弟子如云,不知几何,所以山下道路极为宽阔。
嘎吱!
一团枯草,被脚掌踩下,在被压成草饼之前,发出凄厉悲鸣。这杂草断裂之声,在夜幕下,竟然也是被无限放大,更显得夜空更加空寂。
“距离新规山最近的山峰,好像是……掌门峰吧!”
白谊面色漠然,深吸一口气,屈指一弹,紫阳剑悄然握在掌心,嗡嗡震动。
“如果,我连斩长老山四名筑基强者,你们还不出现,我反该怀疑魔羚宗的长老,是不是都是废物!”
白谊嘴唇轻启,朝着前方虚空,平静开口。明明空无一人,但这语气,却那么认真。
莎莎、莎莎、莎莎!
道路两旁,是无数杂草,突然间,这些杂草开始摇摆,似乎要……起风了。
嗖!
砰!
下一个呼吸,白谊身前,金铁交鸣,火星迸溅,照亮夜空。一团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浪,蓦然扩散开来。白谊脚下地面龟裂,以他为圆心,一层又一层的尘土,轰然震荡而起,地面赫然整体坍塌一尺之深。
“修为堪比唐南朔……法剑不凡。”
突袭一剑,白谊心潮澎湃,丹田紫晶圣灵气疯狂涌动……他的长发,四散飞舞,每一根都在警惕。
在他眼前,一名年约五旬的中年人,长袍猎猎作响,嘴角挂着狞笑。
嗖!
还不等一个呼吸结束,白谊天灵盖上空,三道杀意,仿佛从另一个空间出现,将他所有退路锁死。
这时候,白谊胸前法剑光芒大涨,那中年凝气修士,气势如龙,杀意更是冰冷……他脸上的狞笑,像一朵被毒液溃烂的花。
嗡!
嗖嗖嗖嗖嗖嗖!
一个眨眼时间不到,白谊储物袋炽热如火,一柄柄法器,如烟花炸裂,清一色璀璨金光,将天穹点燃。
凝!
他心念一动,那无穷法器瞬间组成一道斑驳盾牌。这金色盾牌,不退反进,反而迎着那三道杀意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红轰隆!
地动山摇,一道道劲风将这一片空间斩成稀碎,白谊那无数法器组成的盾牌轰然破裂,一柄柄法器,支离破碎,顷刻间沦为废铁。
而那三道如地狱审判般的杀念,也被生生截止。
“不愧是钦点少宗主……有些手段。”
“能够斩了李冠岳,该享受如此礼遇!”
金光刺目,昙花一现,之后……天地重回漆黑。白谊吸进去的空气,还等不到呼出去,三道比夜色还要漆黑的人影,缓缓行走出来。他们身上的气息更为恐怖。
三人似乎有着惊人的默契,站位呈三角形,将白谊所有退路锁死。
“应该……不止你们吧!”
白谊凝重的望着四人,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在警惕。
轰……轰……轰……
还不等白谊一句话说完,一股又一股的浓烈杀意,直接是将天穹遮住。
音浪滚滚,夹杂着铺天盖地的筑基杀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虚空巨掌,前赴后继,狠狠拍下,白谊身躯渺小,脆弱的像是一根杂草。
轰隆!
吞噬、翻滚、爆裂!
……
“一个白谊,引来无数筑基初期长老。这些攻击,若同时落在一个人身上,别说区区凝气期,就是筑基中期的强者,怕也是要重伤啊!”
“怪不得紫十一迫不及待……这少宗,也勉强够格吧,呵呵!”
序列山顶,三名紫袍老者,此刻少了一名。
……
“哼……真不知谁给你的胆子……如果是平时,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