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贱/人罢了!贱/人生的孩子一样是贱/人!”

“珚姐儿住嘴!”沈承业没想到此时在他面前张嘴闭嘴一口一个贱/人的会是他曾经瞧着向来乖巧的小女儿,一想到把女儿教成这样的是林氏,沈承业便又对林氏多了几分怒气,“瞧瞧你怎么教得女儿,先是瑛姐儿,如今还有珚姐儿一个个都被你教的不成样儿!倒还比不上,姨娘教出的玥姐儿。”

说到姨娘的时候沈承业顿了顿,似乎没想起来生下沈含玥的是哪个姨娘。

可沈承业的这话,却让一旁的沈含玥的眼睛亮了亮,她从来没有得到沈承业的关注与夸奖,这是头一回。

而沈承业的话也是大大刺激了二夫人和沈含珚,老太太的屋子里一时间有些乱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你们一个个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如今的场面让老太太也有些难控制,她犹疑了一会儿,终究是念着沈承业的子嗣问题松了口,“你既是打定主意要纳了这丫鬟,我便也不阻拦了……”

沈承业一连抬了那么多房姨娘,要不就是生了女儿,要不就是肚子没动静,十几年了,总算是有个丫鬟有了动静,不管怎么样,还是得让孩子生下来,若是能生个庶子下来,也总比膝下一直无子要好。

老太太还惦念着沈承业从沈承均头上将沈国公的位置抢过来了,一个国公爷日后怎能没有子嗣继承爵位。

老太太轻易的松口,让二夫人林氏失望地垂下了头。

沈含珚哭着抱着自己的娘亲,一边抽咽一边说,“娘,你还有珚儿啊……”

一直跪在地上的珍珠似乎是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嘤咛一声昏了过去。

“小甲,愣着做甚,还不让人将珍珠姨娘抬回去!”沈承业一发话,他的小厮立马有了动静,沈承业却在下一刻摆摆手,直接弯下/身将珍珠抱了起来,“算了,你只管去请大夫吧!”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老太太摆摆手,“都散了吧,今儿这事一个字儿都不许往外说!林氏,你好生让人照顾着珍珠,若是她这一胎出了什么问题,便唯你是问……”

看到二夫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老太太叹了口气,“这都是天意,谁让你的肚子如此不争气呢……她不过是个姨娘罢了,若是到时候真生下个儿子,你找个借口发落了她,将孩子抱到自个儿膝下养着便是了。”

二房的珍珠怀了二爷的孩子,还被抬为姨娘的事儿,到底是在府内传了好些日子,不少丫鬟对珍珠都是羡慕的很。

沈含珠回到自个儿院子的时候,紫悠那丫头也是知道了这事,她平日里与珍珠走得近,还特意开口跟沈含珠问了问,语气中倒是没什么羡慕的,却也为珍珠高兴,“这下可好了,珍珠姐姐不必每日都过得那么辛苦,还总是遭二夫人打骂了!”

紫衣在一旁提醒她,“日后你再称她一声姐姐就不合适,如今她是主子,该唤她一声姨娘的。”

紫悠点点头,“我晓得的。”

虽说现在珍珠因她腹中的孩儿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可要看的是她是不是真能生下个儿子来,若是这孩子不能平安出生,或是又是一个女儿,沈承业便不会像今日那样护着她了,到时候林氏想处置掉一个姨娘还不简单,珍珠往日的日子会怎样,还是个未知数……

沈含珠今儿也是累了一天了,用了些点心,喝了碗清粥,便在紫玉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早早地躺上了床,不过手里头拿了本话本子,借着烛光打算翻了一会儿。

晚上,沈含珠不习惯让丫鬟们伺候着,便早早让她们下去了。正翻着话本子,突然听到窗口那边传了小小的声响,沈含珠往窗边看了一眼,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外头有荆岩荆宇两兄弟守着,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只是没过一会儿,却听到窗外传来荆宇低低的声音,沈含珠一怔,披了件衣裳下床,走到窗前,隔着窗子问,“怎地了?是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荆宇顿了顿,似乎是在犹豫着,“……姑娘,有、有访客到。”

访客?哪家访客是在大晚上过来的,沈含珠疑惑,“谁?”

另一道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是我。”

“姑娘,要见吗?若是不见,属下便打发了世子去。”

这荆宇也是个老实的,当着离王世子的面,就说要打发了他,怎么打发,凭武力吗?

只是这大晚上的,离王世子一瞧也不是从正道上走过来的,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沈含珠犹豫间,就听离王世子低声道,“我与四姑娘有些话要讲,四姑娘可否开一下窗子?”

“这到底不合礼数,离王世子若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请明日白日里再来吧。”

离王世子静默了一下,“四姑娘若是不开窗,一会儿我与姑娘身边的这个护卫打起来了,惊动了人就不好了吧。”

沈含珠的眼皮又是狠狠跳了两下,离王世子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是威胁吧?是吧?就是!

沈含珠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沈含珠打开半扇小窗,交代荆宇,“你去前边守着吧。”

荆宇领命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沈含珠看了离王世子一眼,“不止世子这么晚来访,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要与我说吗?”

离王世子往前走了一步,正巧屋里头的烛光从半扇打开了窗子里映射出来,照到了离王世子的脸上。

“今儿下午的时候,原先便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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