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峰他们走后,钟浩忽然感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些许暧昧的气氛,钟浩和可瑶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相顾俱都无言,四周也似乎万籁无声,气氛似乎也变得静谧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些酒的原因,钟浩看着今夜明月映照之下的可瑶,格外的明艳动人。
钟浩来到大宋快三年了,可是一直还素着呢。如今看着可瑶娇羞明艳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悸动。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又是任君采撷不需要负多大责任的情况,说实话,不动点异样的心思,那真是有些不是男人了
虽然钟浩已经动了心思,但还是要故作一下风|流,做得斯文一些,当下钟浩背负双手,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漫声道:“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今夜美景当真是不错!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可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中眼波流,一眨一眨的转望着钟浩,问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呢?”
“呃,嘿嘿……比如云雨之事……”钟浩借着酒劲儿说道。
可瑶脸上霎时通红,不禁一声惊呼,娇嗔道:“啊……公子你坏死了!”随即可瑶娇羞不已的低下头,用声若蚊蚋的声音道:“奴家早晚是公子的,只是今夜不行。”
钟浩望着可瑶白皙的长颈,不禁有些口干,怔怔的问道:“为什么?”
“奴家要等夫人主母同意后,才能……”可瑶刚才听钟浩吃月团时,还说什么“相思泪沾巾”,那必是对未来的主母感情深厚。而且自己这未来主母出身名门,日后怕是在这个家中必定位高权重,可瑶可不想先于主母跟公子圆房,给未来主母留下坏印象。
刚才有酒做媒,又逢良辰美景,钟浩一时有些意乱情迷。此时一听可瑶提到富若竹,钟浩脑中一下清明了许多。对啊,自己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虽然此时的士子文人收个丫鬟侍妾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钟浩觉得自己若真是这样做,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富若竹。况且富若竹以一名门贵女,下嫁自己一个一穷二白的寒门士子,钟浩觉得自己一定要倾心相对,才算对得起她。若是被她知道,她在并州苦苦思念自己,自己却和小美人郎情妾意的缠绵,怕是会有些不好。
当下钟浩轻咳几声,打个哈哈道:“公子我刚才就是随口跟你开个玩笑,可瑶你莫要当真。哈哈,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咱们聊聊人生吧?”
可瑶听钟浩如此说,刚才怦怦直跳的小心脏不由的放松了下来,不过又微微有些失落。其实她真的想把终身托付给钟浩,此时不知道钟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得,一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钟浩见可瑶忐忑不安的样子,不由的有些不好意思,今夜怕是自己的浮浪之举,会让这个小丫头一夜难眠了。
“既然可瑶不愿谈谈人生,那咱们早些休息吧!”
可瑶摇摇头,轻声道:“奴家的此生的理想就是伺候好公子,只求公子不要再把奴家卖掉就行!”说着可瑶的眼眶有些微红。
钟浩听可瑶对自己如此依赖,忙出言安慰道:“公子保证会像亲人一样对你的,以后你把这里当你家便是!”
可瑶一听钟浩说起亲人,不由眼眶****趴在石桌上轻声的啜泣起来。今日月圆团聚之时,可是想起自己的亲人们却早已阴阳两隔,可瑶不由的悲从中来。
钟浩忙上前好一番安慰才让可瑶止住泪水。
钟浩让可瑶早些去休息,可瑶却摇摇头,轻声道:“奴家今晚不想睡,公子能陪奴家聊聊天吗?”
“可瑶想聊什么呢?”钟浩在石桌旁坐下,随口问道。
“随便聊什么都行!”
“呃……”钟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听崔大哥说,公子和奴家一样也是孤儿?”可瑶轻声问道。
“嗯,算是吧,不过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姨母和小妹!”钟浩端起石桌上的酒杯,轻啜了一口,回答道。
“那公子讲讲如何认识姨母和小妹的,还有你们在青州生活的事情吧!”
说起冯氏和婉儿,钟浩还真得有些想念了。一年没见了,婉儿的信中总是说过得很好,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过得真的好。明天要再给她们写封信,钟浩暗道。
钟浩将自己如何在山中遇到冯氏母女,以及他们一起在青州生活的事情讲给可瑶听。至于相遇之前的身世,可瑶问起,钟浩还是用在青州对别人说起过的黄河大改道冲掉他家的那番话搪塞。
其实,钟浩倒是很想把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情告诉可瑶。一直以来,他一直一个人承受这个秘密,时间长了,实在憋得太难受,总是想忍不住找个人倾诉一下,可瑶倒是一个不错的听众。可是钟浩知道这件事太过骇人,说出来未必是好事,因此强忍住了说出来的冲动!
钟浩说起在青州的生活时,可瑶听得一脸向往,那是一种繁华风|流而又安稳富足的生活啊。比之她的一生颠沛流离,那种安稳富足的生活,若是过上几天,她觉得也足以无憾了。特别是听钟浩说起青州中秋诗会和上元灯会的胜景,那真是令人无比向往。
可瑶虽然出身于沙州的望门大族,沙州也算陇右的一处人口众多、商贸繁荣之地,但是和大宋内地的繁华大州比起来,还是有巨大的差别的。特别是陇右总是断不了的征战,难得有安稳之时,每每常闻兵戈之声,更是不可能有大宋内地大州的文教风|流。
钟浩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