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三人从崔府出来,没有乘车,边聊天边悠闲地漫步,往南阳河畔的醉云楼走去。
春天的南阳河畔,风景秀丽如画。
河畔的垂柳被和煦的春风吹拂着,宛如随风起舞的娇娘,婀娜生姿。碧绿的河面上,随着微风轻吹,泛起粼粼的波光,不时有一两只活泼的鱼儿跃出水面,在河面上制造出一圈圈不断放大的涟漪。
醉云楼的生意依旧很好,还未到中午时分,已经高朋满座!
醉云楼的常妈妈还记得三人,他们三个上次来叶亦菡这里,各自留下了一首不错的词作,一经唱出后,颇受欢迎。令常妈妈着实高兴了一番,这次见三人又来,不由喜上眉梢,笑容满面,见到三人的样子,宛似见了什么难得的宝贝。
徐峰笑着问常妈妈道:“不知道叶行首今日可曾得空?”
常妈妈笑容满面的道:“别人来或许不得空,三位公子来,亦菡必定会得空的!”当下常妈妈派一个小丫鬟先去通报叶亦菡,自己亲自引着三人到叶亦菡的听香小院。
三人跟着常妈妈来到听香小院时,叶亦菡提前得了小丫鬟的通报,已经和她的贴身丫鬟小月等候在听香小楼门口。叶亦菡依旧是那胜雪的白衣,小月依旧是娇俏可爱,远望便如两朵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一别经月,三位公子风采依旧啊。这几个月,三位公子也不屑来奴家这里小坐,实在是让人伤心啊!”叶亦菡说着,望着三人的妙目中带上几许幽怨。
徐峰见了女人嘴皮子最溜,这时忙道:“我们三个都是俗人,巴不得来叶行首这里坐坐呢!最近一直想来叶行首之力雅聚,只是这段时间诸事繁杂,实在是不得闲啊!”
崔烨和钟浩也连连称是。
叶亦菡这才转嗔为喜。
叶亦菡引着三人进听香小楼内落座,小月奉上香茗,便去厨下让人准备酒菜。
叶亦菡看到钟浩脸上许多淤青,不禁颇为关切,又有几分好奇的问道:“崔公子和徐公子几月不见,风采是更是往昔。但钟公子怎么脸上颇多伤痕,可是出过什么事情?”
钟浩苦笑道:“唉,流年不利,一言难尽啊!”
崔烨在旁把苏跃飞雇人绑架钟浩,和三山强匪围攻卸石棚寨的事情说了。
叶亦菡听了,不由的大是愤慨,道:“这苏跃飞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让人都知道她的恶行!”想起去年中秋节前,苏跃飞还曾以为自己作词为名,提出过非分的要求,果然他品性恶劣,不是什么好人。幸亏那次有钟浩替自己作词,才让自己中秋诗会上的表演完美,还狠狠的压了苏跃飞的那词一头,出了一口恶心。虽然崔烨没说,但怕是苏跃飞雇凶绑架钟浩,和钟浩替自己作得那那首中秋词压过他的那首《青玉案》也多少有些关系,想到此处,叶亦菡望向钟浩的目光中多了几许歉意和柔情。
徐峰在旁附和叶亦菡道:“对,一定要让众人知道苏跃飞这斯文败类的恶迹。这厮当真可恶,文比不过,竟然雇凶绑架,实在是有辱斯文。明日我便在青州文人士子中,揭露他的丑恶嘴脸!”这事儿,在崔烨那徐峰已经答应钟浩要求办了,这时为了附和叶亦菡,他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钟浩开口道:“还要谢过六哥啊,这次要不是六哥和崔团练使的帮忙,怕是小弟就回不来了!”
崔烨摆手道:“哎,自己兄弟说那些干嘛!好在文轩无事,这苏跃飞却注定要成为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文轩也算可以出口恶气了,不要太过介怀了!今日咱们便借叶行首这宝地为文轩你洗尘去晦,文轩以后定能事事顺利!”
叶亦菡笑道:“难道奴家这小楼有什么法力不成,还能去除晦气?”
崔烨笑道:“叶行首这里雅气和清气十足,自然能去除污浊的晦气,当真是好地方啊!”
叶亦菡娇嗔道:“那你们可不能只是洗尘去晦的时候来奴家这里,奴家可不依啊。以后要常来才行,若不常来,奴家可是会生气的哦!”
徐峰笑道:“固所愿,不敢请尔。来叶行首这里小坐,是每个青州男人梦寐以求的啊!”
这时酒席整治好了,小月和另外两个小丫鬟红蕊、绿萼把菜肴布好,又将杯盘碗盏摆好,叶亦菡招呼钟浩三人入席。
四人席间谈笑饮酒,甚是尽欢。醇酒佳肴,美人妙语,不觉便已让人迷醉。
钟浩三人都算是斯文人,说是一醉方休,自是不能真的喝醉,尽兴足已。
上次在叶亦菡的听香小楼里,三人一时高兴,不禁放开了酒量,喝多了给叶亦菡带来了不少麻烦,这次自是不能再饮醉,此刻自是要适可而止,不然可就不为美事了。因此,四人的饮宴持续的时间不像那次那样长。
饮罢,叶亦菡让小月撤去酒席,奉上一壶冲泡的香茗,几碟茶点,四人对坐闲聊。
崔烨喝罢一口香茗,叹道:“还是冲泡的茶水清气,可怜我竟喝了十几年的药汤。”
钟浩也抿了一口清茶,笑道:“六哥家里那煎茶是豪门望族的讲究,我们寒门百姓想喝那煎茶,也没那工夫和钱财啊。我们寒门百姓人家可都是羡慕你们这些大家世族的天天能喝煎茶?”
崔烨望着钟浩调侃道:“上次文轩你去我那,让你喝煎茶,你当我忘了你那难受的样子了?你要想喝好办,六哥派个会煎茶的丫鬟,自己带上茶叶和佐料去你家,天天煎茶给你喝,怎么样?”
钟浩忙笑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