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和卢俊义慢慢走下擂台,两人惺惺相惜,同周侗、林冲、史文恭、庞赫一起回房休息。
卢俊义对王进说道:“刚才多谢王教头手下留情,我是自叹不如啊!”
王进说道:“哎,俊义啊,你这话就见外了,你我难得相遇,在此切磋切磋,就不要说什么客套话。一年不见,你的武功是大有长进啊,我也是用了我最后一招,才侥幸赢你。”
周侗笑了笑,道:“王兄弟,可真是藏私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使出那一招,问下那招叫什么呢?”
王进谦虚的说道:“周兄,见怪了,这招叫做丹枫夜耀月,是我在前段时间想到的。这习武之人啊,是粗鄙了点,所以啊,特意请了一个秀才,起了这个名字,也好适应适应烈火棍法的文化气息!”
周侗呵呵一笑:“这一招,气势凌人,招式刚猛,集合烈火棍法前几招的特点,实在是妙啊!”
林冲道:“确实精妙,晚辈还没有看清楚,棍就已经到了师兄的胸口。”
王进道:“那也只是俊义疏忽,没有想到我这一招。俊义的緋云棍法在各家棍法中也是出类拔萃,和烈火棍法不相上下。”
周侗站起身来,问林冲、史文恭和庞赫:“你们觉得,你们的大师兄的功夫怎样,你们和他的差距又在哪里呢?”
史文恭首先回答道:“师傅,大师兄的棍法非常了得,我现在是比不上大师兄。要说差距,我看,是因为大师兄练得比我们勤快。”
林冲接着说道:“师弟说的是一方面,毕竟大师兄比我们先入门好几年,经过师傅的提点,武功自然要超过我们。还有,大师兄能将师傅所教的,吸收,融入自己对棍法的理解,自成一路,这也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办到的。”
庞赫则表示赞同两位师兄的观点:“我觉得两位师兄说的很对,大师兄天赋很高,又勤奋。”
周侗摆手道:“你们说的没错,俊义天赋是很好,又勤学苦练。这棍法,说起来,为师觉得很惭愧。当时,我和师兄一起抗击西夏,因为军中事物繁忙,也无暇估计俊义。这时候,俊义看到王教头的棍法,非常的仰慕,就开始模仿烈火棍法,王教头也悉心教授,这才有了緋云棍法。我现在想想,我这个做师傅的,还不如王教头教会俊义的多。”
王进道:“不,周兄,其实俊义能有今天,也是你辛勤栽培的功劳。俊义宅心仁厚,所以不喜欢杀伤性的武器,这才选择了棍。他刚刚拜入你门下的时候,是你严格的从基础抓起,教会他基本的招式和运用,也让他学会了思考。那段时间,你确实是非常忙碌,这也怪不得你,毕竟是国家大事。这也让我有幸可以传授俊义我对于棍法的理解,我也很高兴他能够喜欢,特别是烈火棍法,年纪轻轻,就能很快的掌握和运用,这点,连我都自叹不如。后来,他根据自己的特点,将烈火棍法的特点进行提取改造,于是,就拥有了自己的緋云棍法。我还真是羡慕你啊,能有这么好的徒弟,不仅有俊义,还有他们三个,真让我眼馋!”
周侗呵呵一笑:“其实,俊义也算你半个徒弟,不是么?”
九纹龙史进呢,王进从八十万禁军教头上下来,被高俅一路追杀,来到了史家庄,收下了鼎鼎大名的九纹龙史进。不知道,时间会不会给王进带去这么一个徒弟。
周侗继续说道:“有他们几个徒弟,我也确实感到很高兴,一个领悟緋云棍法的俊义,基本上已经成型。剩下的冲儿和文恭,他们现在招式还没有形成同意,这是他们现在遇到的瓶颈。在遇到一般的对手的时候,是能够应付自如的。但遇到高手,往往就只能凭借运气来取胜。前段时间的演兵和秋狩,我想你们也充分体会到了自己的不足。既然感到自己是不足的,就得想办法提升自己。你们两个的基础很好,天赋也很高,只是现在正处于一个极点,如果能过了这个极点,那么你们的武功就将突飞猛进,上升到另一个阶段。就好比在一个木盆里放满了石子,已经放不下石子了,你们可以选择放进去一些沙子,当沙子也放不下了,还可以放一些水。现在,你们就是放石子的阶段,而且是已经放满了石子,也许能够放下一块两块,但放不多,对于木盆的重量也几乎没有什么影响。现在,你们两个,应该尽快想办法打破自己原有的界限,进一步提升自己。赫儿来我门下最迟,也没有几个月,基础虽然很好,但还有所欠缺。现在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基础,同时升华自己心中对于招式的理解。每一个招式,都是看人的,用活用死,全在于个人,而并不是招式本身。招式,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参考,而并非是一个完全正确的答案。”
王进道:“周兄,顺其自然吧,你看我眼巴巴的望着你一个个徒弟成才,心里呢,是有点酸酸的。但这些都看机缘,并不是我吃醋,我只是觉得林冲和文恭他们两人还没有到时机,等到时机成熟,他们自然而然就提升了自己。就像俊义,那段时间,你都没怎么要求他怎么做,做什么,然后,你我都不知道他已经心领神会了。”
周侗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
王进打断道:“你啊,就这么喜欢一本正经,混了这么多年,我们还不只是一个混迹在禁军的教头。你的心思啊,我懂,也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呢?你啊,就别操心了,林冲和文恭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