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轻点,轻点,我说的是真的,这次真不是鬼混,是真的有事,请证人,哎呦”矮矬肥从角门里被拎出来时,正抽噎着如此说道。
“你个逆子,居然敢盗兵符,随意调遣铜甲士兵,真是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姓什么”那中年男子气的面红耳赤,松了耳朵,一啪掌拍在那矮肥搓的脸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爹,干嘛,又打我”矮矬肥捂住脸,不要形象的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道
“打你,还不去把这个什么肮脏的人给我送回去,若是再让老子知道,打断你的腿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指向矮矬肥的侧后方,因为他背对着祝艺菲,她伸长了脖子方才看到那矮矬肥的身后正站着个面貌俊秀,皮白肉嫩的粉衣小子。
“爹,他是来给我作证的,就是你后边那个小娘们把儿子手砍断的,这件事,整个青馆的公子们都瞧见了”矮矬肥的声音很大,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中年男子气的周身轻颤不已,只能甩了甩袖子,转过身,这才发现地牢的门前正站着一个气质轻灵的女子,有些无奈道:“姑娘不必着急,既然犬子如此言道,本官定会秉公执法,此案在前堂公开审理,姑娘可否移步?”
“大人客气了”祝艺菲跟在中年男子和矮矬肥的身后,走出甬道后来,又行了一段,便来到正堂之上,一路倒不是担心案件,而是将心思全放在了这相貌差别甚大的父子身上,忍不住想起了隔壁老王的梗。
看开堂审案,是古时娱乐生活极度匮乏时最能陶冶百姓情操的东西,本来的农忙时节大家应该都很忙,可也许是在城门口时闹得有些大,又是听说县令大人要亲审自己的儿子,百年难得一见,纷纷从四野八巷聚集而来,当然还有逃婚在外刚被捉回郁闷不已的谢逸尘,以及风尘仆仆的小和尚和紫阳。
“妖女,妖女”
站在堂上的祝艺菲正神游天外,忽被这一声喊叫拉回了思绪,转过头一看,小和尚从众人的裤裆下挤了进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许喧哗”县令拍了一声惊堂木,威严的声音刚落,便是一旁的师爷大喊一声:“大人升堂”继而是两侧的官差齐刷刷的喊着“威武”祝艺菲有些怔愣,到底是跪下还是不跪下。
那矮矬肥倒是很听话,捂着肥脸跪在堂下,瞧了瞧端正站着的祝艺菲呲了呲牙,却没说什么。
县令的亲儿子都跪下了,祝艺菲也不敢再僵持,急忙屈膝跪倒,无奈心里依旧很憋屈。
“皮子谨,将你断手之事悉数讲来,务必要详尽”县令面色阴沉,语气冰冷而威严,似乎并无任何偏袒之意。
皮子紧?这名子好啊,和这矮矬肥很配,不论从相貌还是称呼来看,都是标准挨揍的货色。祝艺菲心里yy道。
“泰徵元年六月一日,晚辈带着仆从去水月倾城吃饭喝酒,这小娘们站在窗口骂我,而后我们便起了冲突,然后,她便将我的手砍掉了,还夺走了一颗野山参,那可是我花了五百金买来的百年老山参,爹,哦不,大人,要给我做主啊”皮子紧声音哀戚的哭诉道。
“不是,你一个县令的儿子,每月俸禄不过七八石,哪里弄来的五百金?”祝艺菲嗤笑一声,插嘴d县令听见二人的一番对话,脸都绿了,耐着性子道:“堂下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将当晚所发生之事尽数细细将来”
“回禀大人,民女祝氏,刚从太京回来,暂时还未安家,这件事民女并不知情,不过民女确实是去过水月倾城,只是后来贪杯,喝多了酒水,便睡了”
“那可有证据”
祝艺菲想了想,便道:“当时有个叫玉麟公子的给我讲故事来着”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登时炸开了锅,小和尚与好不容易挤进来的紫阳和谢逸尘两人均一个踉跄,面面相觑半饷,谢逸尘扯开唇角忍不住笑道:“我师姐还真是个貌美如花的fēng_liú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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