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那没见过面的老丈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看样子是个好人,否则绝也不会是这幅表情和语气,她是故意说错的,为的就是掩盖语气中的怀念和不舍,这让我不禁想到,也许有一天我也要离开这一切,离开幻想乡,到那个时候,文文也会这样想起我吗?
“会的,我有预感,你会比他更出色。”绝居然读懂了我的心思,话说你真的叫绝而不叫觉吗?“好好听着吧,这可是为你唱的,文文看起来很大条,其实你也知道吧,她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是很害羞的,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她也不敢。”
“啊……我当然知道。”说实话我跟文文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太长,也没互相探究过这类的问题,但是我就是知道,就好像……我天生就该知道一样,这是一种默契。
而此时,之前还半死不活的普莉兹姆利巴乐团终于恢复了战斗力,没让文文也没让我等太久。
“将‘喜欢’说出口,被互换的心声,直越向天彼方那地平线,想要传达给你,鼓动着的心情,应和着这旋律乘风高飞,绽放在大地的旋律……”文文开唱了,她那独特的声线混合着只有我能言明的感情抒发出来,让我几乎无法抵挡,“独自踏入了心的死胡同,孤单彷徨在绝望沙漠中,已然山穷水尽无前路,得幸与君逢,你说这就是所谓‘物以类聚’,口是心非敷衍你却难以掩饰欣喜,一直到离别的那一刹那,‘尽在不言中’是这样对吧……”
“擦擦吧。”绝递过来一张干净的纸巾,我下意识的接过来,但还不明白何意,直到我无意中觉得脸上有些发涩,伸手抚去却感受到一丝湿痕。
“将‘喜欢’说出口,被互换的心声,直越向天彼方那地平线,想要传达给你,鼓动着的心情,应和着这旋律乘风高飞,仅仅是勾勒出,你绽放的笑颜,双颊不自觉就已滚烫,你放声来高歌,就由我来唱和,那世界或许会更绚烂吧,绽放在大地的旋律……”
“我……为什么……”我不理解,我无法理解,我的人造智商终于也有无法理解的东西了,这就是……我的本性?还是说……这就是我……
“在那惯常孤独的日子里,将支撑我的你那份笑容,在那无言中一次又一次,不停回想起,整份温柔,是在心中绽放的花,却直至它枯萎也一直无从传达,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或许这样才是正确的吧……”
“你有很多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能看透你,所以我现在正式把文文交给你,不是因为你强,而是因为……”绝在此之前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在试探,本来嘛,我也不相信她会那么容易相信我,“因为文文她……”
“如梦又似幻般,我这一份眷恋,和你意气相投是事实啊,我如此自夸,理想在今天啊,想让它来化为现实啊。”文文的歌声正好到此,为绝的话描绘出了答案,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的结果,是世界树系统的因果律产生的必然的结果,“那就去寻找吧,你如此回答,未来的地图已握在手中,绝不会有问题,也不必去恐惧,就来踏上我们的道路,绽放在大地的旋律……”
“我并不会做出什么保证,我也没资格说我不会让人失望,但是,我只会做我应该做的,之后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这就是我的回答,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回答,无论这会在绝的心中对我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这都是我最真实的回答。
“将‘喜欢’说出口,被互换的心声,直越向天彼方那地平线,想要传达给你,鼓动着的心情,应和着这旋律乘风高飞。”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绝留下了这样的回答,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就去寻找吧,你如此回答,未来的地图已握在手中,绝不会有问题,也不必去恐惧,就来踏上我们的道路,绽放在大地的旋律。”当文文一曲终了的时候,我和绝的对话也正好结束,我一辈子都不会让文文知道我们的谈话内容,但是我说过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做到这就是我,秦钺炀,不是索德布雷加也不是流亡者,而是秦钺炀。
“很棒。”我鼓着掌迎了上去,牵起文文的手让她从桌面上下来,给了她一个久违的拥抱,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一直以来,文文,没错,就是这样。”
“我明白。”同样是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在这一刻,我感觉周围的时间都发生了定格,如果不是辉夜她们都在另外一边,我甚至都要怀疑是辉夜使用了永远之力。
永远亭一侧。
“看到了吗铃仙。”辉夜一脸淡然的看着我们这一幕,“你知道你的欠缺在哪了吗?”
“是,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跟秦大人一起……”铃仙抬起头,眼中没有迷茫,只有坚定。
“别给本公主丢人。”
拥抱注定不能太久,否则我和文文会被周围的围观单身狗们以‘喂狗粮’的罪名强行抹杀掉,秀恩爱死的快,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遍地单身狗的时代(注:作者本身就是单身狗,而且是快老死的单身狗,所谓作家,就是因为在现实里得不到,所以才会倾情于作品之中,一部作品的完成度越高,作者的内心就越空虚,这是所有作者的宿命,以上仅代表个人观点),不过,就是这么一小会儿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矣,接下来就是正常的活动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