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鲛人不是妖?!”
玉娉听见回话,震怒之下手中的玉簪刺入手中都不知。好一会,玉娉平息了怒气,缓了一会才道:
“既然月梅都可以认为是妖,那常人若看到现出原形的鲛人是否也会认为是妖?”
道士低头细细一思索,肯定的点头:
“可以,世人愚钝,最会以眼见到事物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善恶。”
可转眼眉头又紧缩起来:
“可这鲛人天生神族,怎会轻易现出原形。让世人窥探。“
这时月梅端着新泡的茶盏出现,她将茶盏放于小几上,转身对道士说:
“真人,你有所不知。我从在西跨院的好友环环那得知每逢月圆时期,少夫人都会煮杯药茶给少爷。在少爷睡前让少爷喝下,然而自己一人独自出府。我估计,那就是她现出原形之期。”
道士听闻,捋了捋那半白的胡须,眯着眼在屋内走了几步才开口:“差不多,明日就是月圆之期,我们可以先跟去看看,若果真如此,哼哼,那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那就有劳真人了?”
玉娉娇笑着将手中茶盏递于道士。道士瘪嘴邪笑,侍本就丑陋的脸颊更显阴险。屋内一时间其乐融融。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子时已到。玉娉怕府中守夜巡逻的武士发现自己屋中异样,赶紧叫月梅送了道士出府。
“哈哈,哈哈,哈哈。”
送走道士的玉娉开始狂笑,脸上不复初始的娇媚,而是狰狞恐怖。没了美人的娇俏,想让人怜惜。相反可怕丑陋的想让人躲避。
玉娉狂笑着,在满屋里旋转,酒杯在指尖流转,烛光的衬托下越显修长,美好。
“南灵,南灵,自我进门,我自认为我相貌不输于你,贤良淑德也不低于你,甚至我家世比你优秀,可为何他从不肯看我一眼,夜夜宿于你那。我不甘心,不甘心!”
玉娉喝着酒喃喃的说着,声音逐渐低下去,最终靠着窗栏熟睡过去。这边清冷孤寂,而在西跨院这边,却是春宵帐暖,从此君王不早朝。
清晨,窗外雏鸟嬉闹,还沉浸于幸福中的南灵并不知道危险逐渐向她靠近。
南灵擦洗着手中的古玩,心中总是烦躁,心绪不宁好似有事情要发生。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叹了口气,又是月圆之日,天罚将至,恢复本源。南灵苦笑两声,又回到厨房着手准备今晚的香茶,像往常一样,打算瞒天过海,隐瞒自己的身世。
暮色降临,陈景从铺子中赶回来。走进西跨院见到南灵已经开始布菜。陈景暖心一笑,放下铺中的烦心事走上前去握住南灵的手柔声说道:
“阿灵,这一月怎么想起来天天下厨了,我夫人这般娇嫩的手可不能被厨房那样的地儿给脏污了。”
南灵眼睛含泪,心道:
“阿景,我只是只是想给你我更多一点回忆。“
“阿灵,阿灵。”
陈景看着南灵出神轻声唤道,见南灵回神不由担心:
“最近几****都神情恍惚,可是生病了?”
说罢伸出手就准备去探南灵的额头。还没触碰到就被南灵给拦下了。陈景疑惑的望着她。
南灵笑着: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们一直可以这样厮守该多好。”
陈景见这般娇媚伤感的南灵一时抑制不住对准红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夜晚降临,南灵将一杯药茶端至陈景面前:
“阿景,这是我新煮的药茶,你近日劳累我看了甚是担忧,这对你身体是很好的。”
陈景看着这杯药茶,迟迟不肯接手深邃的眼眸盯着茶盏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灵觉得奇怪便将茶盏又往前递了递:
“有什么问题吗,阿景?”
陈景抬头接过茶盏盯着南灵的眼睛问:
“阿灵,这真是补身体的药茶?”
南灵一愣,转而强笑道:
“是啊,我怎么会骗你呢。”
陈景一笑端着茶盏将茶水倒入口中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南灵,南灵见陈景喝完了药茶转身就去了净房打理自己。南灵转身之际没有看到陈景眼中的悲痛之色。
陈景喝下茶水心中却是疼痛:
“阿灵,你可知道你说谎时眼睛会来回乱转不敢直视,睫毛会一眨一眨,难道你真是妖?”
趁南灵转身出去之际,陈景背对着她将药茶吐出,眼眸闭了闭,回想起今天下午在铺子的场景。
午时过后,陈景在铺子中打理账册时。账房外有一小厮来报:
“少爷,门外有一道士找你。”
陈景抬头看了眼门外。皱眉道:
“说我没空,不见!”
“哎,陈公子,这就是你陈家待客之道?”
道士自顾自的踏进账房,将手中拂尘一甩,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张口说道:
“贫道为公子着想,担忧公子,公子怎可拿这般态度对待贫道。”
陈景猛地站起身来,怒道:
“荒唐,你辱骂我妻为妖,难不成还要我好言相待不成!”
道士听这般怒斥倒也没怒,捻着胡须低头笑笑:
“贫道本也没说错,少夫人本来就是妖!”
陈景爱妻心切,听到道士所言震怒不已,一拳打在道士的脸颊上:“那日,你符咒根本无用,你休要胡言!”
道士吃痛跌倒在地,捂着脸颊哀声痛呼。可又不得不继续说:
“公子,你好好想想。近日少夫人是不是举动不同寻常,常常做些与平日不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