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残酷不在于给了我们多少天敌,给了我们多少无用的资源。聪明的人类总会善于利用,变废为宝,让自己强大成为世界的主宰者。每一个少年都怀揣着英雄的梦想,每一个热血的男儿都期望为国效力,每一个帝王都期望自己国泰民安,江山庶福。更期望自己可以称帝天下,俯仰众生。
他们都会喜欢站在高楼之上看尽天下美色,叹一句:“朕之江山美如画,朕之山河壮阔如天。”
可有谁知道,这大片江山要依靠多少士兵的鲜血来填埋,需要多少百姓的泪水来哭喊,又需要多少赋税来支撑。看到战场上的拼搏,将士们的厮杀,鲜血的翻涌,军医的无奈。
沙场刀剑无眼,将领们痛心的泪水,士兵们痛苦的哀嚎。还存留于战场上无辜受累的百姓们的哭喊。这一切的灾难,这一切的噩梦到底是谁赋予了我们,又是谁把我们推进那无尽深渊,不复得出。
是贪婪,是yù_wàng,还是那壮美如画的河山吸引着,每一位来访者,他们都期望着,期望着可以获得那无上的权利,那珍贵的宝座,还有那完美而又吸引人的圣衣。
我们捆缚与战场,每日里敌人厮杀,为什么?是谁在痛苦呐喊,是谁在微弱呼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陆哥哥!”
霍去病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霍去病撇头躲避了下,感觉适应后才慢慢起身。他坐在床榻上,环视着周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物。眼里浸满了泪水。
这里,是陆哥哥家,是他曾经最美好,最快乐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件事物都是陆哥哥亲手带着他细心布置。
霍去病就这样坐着,视线扫过每一件物品,嘴角不自觉的轻钩。坚硬的脸庞,也由这抹微笑变得柔和起来。常年在外征战的他,面朝着阳光,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
边境环境恶劣,还要处处提防敌军的刺杀,何时这样轻松过。霍去病松散的斜靠在床榻上,伸手抚摸着颈项上,陆西顾在他第一次出征时送他的礼物。
他还记得,当初陆西顾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摘下来。他还笑他说别人都送护身符什么的来保平安,偏偏他送来个女人似的物事。
陆西顾当时只笑不答,让他带上的态度很坚决,自己拗不过他只好听从。这东西冬暖夏凉,戴在身上舒服极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意这东西太女人了。
低下头,手又不自觉的触碰到帐幔上挂带的佩剑,这是当年,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用的剑。也就是那一次,自己决定不再做陆哥哥羽翼的鸟,而是选择成为雄鹰。成就今天的自己。时至今日,霍去病还清晰的记着当初的情形。
“阿病,慢些,不要跑太快。”
“呵呵,呵呵,陆哥哥来追我啊。”
霍去病大伤初愈,就等不及跑出屋外在空旷的土地上奔跑起来,看到在后面一脸焦急追赶的陆西顾,他开心的呼唤。
陆西顾无奈的在后面追赶着,忧虑之心不少反多,突然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陆西顾脸色一白,顾不得这是在自家府院,周围人多口杂,直接施展轻功来到霍去病身边将他紧紧护在身下。
陆西顾眼睛紧闭,紧紧搂抱着霍去病,等待着疼痛的来临。然而预期中的痛苦并未来到,周围只是一片安静。陆西顾低着头紧闭着眼睛,久久都没有等到想像中的疼痛。他疑惑的睁开双眼,左右瞟了瞟,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陆西顾又回头看了看,见那匹发狂的骏马已经安静的站立在他们身后,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陆西顾长抒了一口气,翻身站了起来,警惕的环视了四周再次确认没有危险后才将霍去病从怀中拉了出来。
仔细的打量着他,还伸出手小心的帮霍去病拍打掉霍去病衣服上的灰尘,嘴里还紧张的问道:
“阿病,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霍去病呆呆的摇摇头,任由陆西顾检查,视线却已经飘到了刚刚差点让他受伤的马匹之上。
骏马静静的站立的地上,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它不像中原马匹矮小瘦弱,只能专供富家子弟出门游玩代步。它高大俊壮,奔跑起来四肢强劲有力,快如闪电。
霍去病眼里满满都是艳羡和渴望。陆西顾感觉到霍去病的异样,顺着霍去病的视线过去,也注意到了那匹骏马。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匹骏马是西域特产,珍贵无比,自己的叁焰楼辗转良久也才获得一匹。恐怕这马来头不小。”
“哈哈,陆侍郎家的小儿子真是勇敢,果然虎父无犬子!”
“不敢,不敢。“
正当陆西顾陷入沉思时,一阵交谈打断了他的思路。陆西顾抬头朝声音来源望去,由远及近只见自己的父亲正陪同着什么人。那人眉骨高挺,轮廓分明,五官挺立俊美,薄唇轻抿。双目清明,不怒自威。
这人一身月牙长袍,秀有五彩祥云。陆西顾细细的打量着,这衣服花色简单,布料绝对是一等一的天蚕丝,祥云虽是普通百姓都可使用的,但这绣线绝对是银丝抽取而成。
正当陆西顾还带细细打量时,那人已经到来他面前。陆西顾慌乱中快速的低下头。虽然这人来历上不清楚,单看这身衣物恐怕也是非富即贵,招惹不得。脚步声越来越近,陆西顾低着头都可以看见那人的衣摆。陆西顾正准备向父亲行礼带霍去病退下时,耳边传来父亲一声呵斥: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