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刚刚始出港口的沈家货船上的一个伙计正再捞网捕鱼,准备今天的伙食素材。谁能想到此时渔网沉重不堪,根本打捞不上来。
小伙计便呼唤了五六个人过来帮忙,当众人费力将渔网捕捞上来的时候,发现渔网里的不是什么难的一见大鱼,而是一个生死不知的人,还是个看着年纪不大正值少女时机的女子。
当下围观的沈府伙计们都慌张了,这种事情他们也没有遇到过,谁在大海里打捞过一个人啊,一时间群众是了主心骨,不得不大声的呼唤自家的少主人,沈恕人,沈少爷。
正巧当日沈恕人与沈府的管教沈伯在甲板的另一边观赏这海上风景,听到船头另一边慌张的叫喊声,沈恕人和沈伯都疑惑的对视一眼,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沈恕人率先跨步去了声音嘈杂之地。
到了地点一看,这船上的伙计基本上都围观在这里了,沈恕人站在人群外边“咳咳”的咳嗽了两声,才将围观的众人给惊醒,纷纷给让出条道来,跟随沈恕人身后的沈伯无奈的摇头拿着眼睛瞪着几个闹事的年轻人,暗地里指责他们的不经事,不长眼色。
沈恕人到是没有注意到身后几人的互动,视线全然被躺在地上的女子给吸引住了,他伸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沈恕人没有发现自己在发现这一事实时,内心的那一抹无端的窃喜和放松,似乎是上天给他的极大的奖赏一般。他毫不顾礼节将姚天雪抱起来,朝身边的一个小厮喊道:
“去将船上的大夫喊来!”
“是!”
那年轻小厮快速的应承一声,拔腿跑得飞快,沈伯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慌张,到底还是上前阻拦:
“少爷,这男女七岁不同席。何况这女子浑身还是湿漉漉的呢。少爷这不合体统啊!”
沈恕人并不为所动,执着的抱着姚天雪去向他的房间,还头也不回的说道:
“沈伯,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你那些陈旧观念也该放放了,更何况如今人命关天!”
说完脚步更加坚定的朝船房走去,沈伯在沈恕人身后急的不由的跺脚,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跟上了沈恕人的脚步,到底是担心会出什么差池。
沈恕人心下担心,脚步也极快,让连连跟在身后小跑的沈伯叫苦不迭。等入了船房,船上的大夫也到了。
大夫还没来的及跟沈恕人招呼一声,就直接被他拽到床边,听他焦急的问话:
“魏老,你是府中大夫的老人了,快看看这位姑娘?”
魏华是沈府里最年长的大夫,医术精湛,深得沈府老爷的器重,每次出航必定随船而行,此趟也不例外。
魏华伸手抬抬自己满是皱纹的脸上的那幅价值不菲的老花镜,皱着眉头的瞅瞅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姚天雪,慢慢的伸出手探上姚天雪的脉搏。
魏华把脉把得认真,沈恕人看的的认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内的那股紧张继而担忧有些超出了对正常人的一种关注。
良久,魏华收起药箱,冲着守在床边的沈恕人和沈伯说道:
“二位不必担心,这姑娘命好没什么大碍,我去开几幅药让这姑娘调养一下就好了,一会儿我让我家药童送过来。”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在没走到半路的时节又转回头说:
“忘了说一句,虽然是六月的天,可是这姑娘家的身体到底是娇弱些,受不得寒,这浑身的湿衣趁早换了吧!”
“是,多谢魏老提醒。”
沈恕人躬身作揖恭送魏老,然后又转身对沈伯说:
“你去送送魏老,顺便找个女婢过来给她换衣,准备热水。”
沈伯心里虽有不赞同,可到底他才是正经的主子,应承了一声便退下了。沈府家规苛刻严厉,主子吩咐下去,这下人到的快,不多一会这热水,新衣都已经准备好了。
婢女进来请示沈恕人,沈恕人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姚天雪,咳嗽一声,嘱托了一句“好好照顾”便出去了。
服侍的女婢见主子已经不再了,这房内也不在有外男,便开始着手褪去姚天雪的衣物,只是到左手时,她奇怪的发现这昏迷着的姑娘一直紧握着一只短小的匕首,怎么也无法让其松开,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任由而去。
热水的蒸腾和干净清爽的心意,都让昏睡中的姚天雪感到舒服,睡梦中的她一直呆在一处迷雾之中,看不到出路也找不到未来,只能一个劲的朝前走,结果越来越远。
迷茫缥缈的大雾里,隐隐约约的在远处有着亭台楼阁,恍惚间还可传来悠悠的歌声:
“睡梦成真,
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
残留水纹,空留遗恨,
愿只愿他生,
昨日的身影难相随,
永生永世不分离,不分离……
是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梦想,
仿佛像水面泡沫的短暂的光亮,
是我的一生。”
歌声凄凉婉转,让听者都不禁潸然泪下,姚天雪被这梦境的歌声所吸引,心中不免伤感,似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她疾步的在迷雾般的走廊里奔驰,终于在水中央的庭院之中看到那低头弹唱的女子,此刻的姚天雪仿佛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般,她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朝水中央的女子大声呼喊:
“喂,喂,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空旷的回廊,回声阵阵,只是不见那水中央亭台弹唱的女子有所动作。那女